最不想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梅若奇把‘女’兒從我們身邊招走了。麻雲曦置身事外或許是件好事,不過我最怕的是,她會被母親策反來對付我們。我們都不怕鬼,怕的是蠱術,尤其是兵戎相見,我絕對不忍心對她下手,搞不好因此會死在她的手裡。
糊面機語聲剛落,四面八方出現了重重黑影,一股股‘陰’寒的氣息涌過來,讓我們倆不禁打個寒顫。
“習哥,我看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撤吧。”陸飛神‘色’緊張的說。
“你說還能退的回去嗎?”我搖搖頭,目前只有一條路,死拼到底。
“這羣死狐狸‘精’,我們怕是玩不過啊。”這小子苦着臉說。
我轉頭看着四處詭異的黑影小聲說:“待會兒你跟緊了我,山谷中有很多可避鬼邪的落腳點,是南山‘陰’陽人專‘門’做出來的。”
陸飛聽到這話,纔沒那麼緊張了,把‘胸’脯一‘挺’,揮揮桃木劍大聲喝道:“陸爺在此,有那個不要命的就過來送死吧。”
“呦,你是陸爺啊……”一陣嫵媚的聲音從衆多黑影當中傳出來,隨即一條苗條纖細的身影閃出黑暗,出現在手電光柱中。“我叫小妃,專‘門’來伺候陸爺的……”醉人的聲音,立刻讓陸飛骨頭都軟了,手上的桃木劍也耷拉下來,眼睛都看直了。
我勒個去,不會吧,一隻小狐狸‘精’就把你搞成這樣了?要說這小狐狸‘精’長的真好看,長髮披肩,一對漆黑的大眼珠,閃爍‘迷’人的光采,尤其那對紅嘟嘟的嘴‘脣’,看的哥們心頭都禁不住怦怦直跳,太‘誘’人了!
“你要伺候我?”陸飛不住吞嚥口水,看樣子神智有點不清醒。
我心頭一動,小狐狸‘精’對他施展了‘迷’魂術,在死亡谷這種‘陰’氣極重之地,讓人難以守住意志,最容易受到‘迷’‘惑’。我馬上揮起左手,在這小子後背靈臺‘穴’上拍了一下。陸飛頭猛地一擡,清醒了幾分,立馬又舉起桃木劍。
“是啊,陸爺,我來伺候你,習爺自有其他姐妹‘侍’候。”小狐狸‘精’說着眼‘波’流動朝我斜看一眼,說不出的風情萬種,我的心一時撲騰撲騰猛烈跳動起來,險些要撞出‘胸’脯子。
陸飛‘舔’着臉笑道:“是嗎,妹子你怎麼伺候我我啊?”手裡的桃木劍又垂下來,汗,又給‘迷’住了。
“習爺,我們來伺候你了。”一片令人銷魂蝕骨的‘女’孩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過來,數十條黑影慢慢朝我跟前聚攏。
這還叫不叫人活了?這麼多狐狸‘精’光聲音都讓我難以把持心神,要是圍到跟前,恐怕是很難守住底線。草他二大爺的,不能再跟她們墨跡了,在舌尖上咬了一下,這種鑽心的疼痛感讓腦子清醒了很多,揮起尚陽劍大喝道:“逢妖寸斬,遇鬼滅形!”
手起劍落,站在陸飛跟前的小狐狸‘精’,登時腦袋跟脖子搬家,在血光四濺中落地,骨碌碌朝一邊滾去。“砰”地一聲,小狐狸‘精’身子倒地,一動不動。這隻狐狸‘精’不管是鬼狐還是妖狐,遇到尚陽劍,那是她倒黴,根本沒有復活的可能。
小狐狸‘精’一死,對陸飛的‘迷’魂術就消失了,這小子晃晃腦袋,恢復了神智。看着我手裡血淋淋的寶劍以及地上的斷頭死屍,尷尬的說:“我正準備出手呢,沒想到尚陽劍會這麼厲害,一劍就給秒殺了。”
我差點沒暈倒,這小子說謊不打草稿,沒我這劍,你恐怕就給小狐狸‘精’‘迷’死了。
小狐狸‘精’一死,正在圍攏過來的黑影便停下了腳步,只聽糊面機在黑暗深處大聲怒道:“我們姐妹好意來伺候你們,不領情就算了,居然殺死小妃。姐妹們,把他們兩個咬個粉身碎骨!”
“吱吱……”黑暗中立刻躁動不安,羣狐發出一片憤怒的怪叫聲。
瞬間,一大片黑影迅速飛撲而來,手電光晃到幾隻‘毛’茸茸狐狸面孔,表情兇狠,顯得極其詭異。陸飛‘挺’起桃木劍就要上前,被我一把拉在身後,桃木劍對付狐妖效果不大,上去就是個死。我揮動尚陽劍拉着陸飛,斜刺裡朝西南方衝過去。
按照死亡谷整個風水局的佈置,西南三裡之外必有個生‘門’據點,這是南山‘陰’陽人爲自己留的。因爲地殼變動,風水也往往會隨之變化,再加上風水局爲鬼‘陰’之氣年久侵染,會有所損傷,南山‘陰’陽人要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進谷重新佈置風水局,所以必須給自己留有保命的辟邪據點,不然萬一遭到惡鬼侵襲,南山‘陰’陽人也不是萬能的,鐵定嗝兒屁。
狐狸‘精’比死鬼要猛的多,沒衝到跟前,感到一股股巨大的煞氣撲面而來,猶如排山倒海之勢,要將我們硬生生的推回去。我緊咬有關,嘴裡默唸着咒語,頂着前面巨大的壓力,揮舞尚陽劍,將它們‘交’織在一起的煞氣網撕破。頓時鮮血橫飛,慘叫四起,一條條斷肢和一顆顆腦袋在暗夜中紛飛,可惜哥們手電被一條血‘肉’模糊的斷肢給撞飛,看不到這個慘厲而又震撼的畫面。應該很壯觀吧。
但也太殘酷了!
我除過這麼多鬼邪,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大開殺戒,親手殺死這麼多鬼狐。並且鬼狐在我心目中,除了糊面機姐妹之外,有着很好的印象,主要來源於曲陌。再者鬼狐會中的這些成員,不可能全都是邪惡的,只不過到了眼前這種地步,我來不及去分辨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仁慈心。
我們的目標是三大禁忌,如果對它們仁慈,我們丟命事小,天下禍‘亂’事大。
就這樣,一聲聲慘叫在耳邊劃過,一叢叢鮮血撲濺到臉上、髮梢以及眉‘毛’上,最後滿眼望出去,都是淅淅瀝瀝的血絲,更引發了內心一種原始般的獸‘性’。對,就是獸‘性’,或許你們沒經歷過這種血腥的場面,是不可能有這種感受的,但我,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冷血的野獸!
踩着倒在血泊中的狐屍上瘋狂奔過,終於衝出了它們的包圍圈,卻被一條煞氣濃厚的黑影擋住了。
她是狐面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