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覺得自己浸泡在清涼的泉水中,渾身感到一陣愜意。
睜開眼看見自己是坐在一個大澡盆內,全身赤‘裸’着,水雖然冰冷,卻沒半點不適的感覺。
這是一個木屋,佈置的古香古‘色’,明窗暗幾之間雕刻着上古神獸,一張檀木八仙桌上,擺着香爐,焚燒着三炷香。牆上掛着一幅水墨畫卷,上畫一個道士,頭戴道冠,背上斜cha寶劍,一對丹目炯炯有神。只不過看着總感覺有股子邪氣。
外面天亮着,透過小木窗,觸目皆是參天松木,環境優雅,心裡也覺一陣舒適。
這是哪兒啊?
我‘摸’着鼻子想半天,誰把我放在澡盆裡洗澡的?對了,我是誰啊?
靠,想到這兒,一下子‘迷’惘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難道我失憶了嗎?一想到這個問題,頓時就痛苦了,丟了腦袋都不重要,記憶哪能是隨便丟失的,什麼都記不起來,我不成了白癡了麼?
把鼻子都揪紅了,也沒想起來一點醒之前的事情,全部的記憶只有醒過來看到的一切。
哥完了,真的要變白癡!
正在煩惱的時候,忽然‘門’被推開,走進一個打扮相當俏麗的‘女’人,看模樣差不多二十出頭,長的非常好看。她扭動着豐‘臀’,晃動着高聳的‘胸’脯,臉上那種嫵媚的笑容,簡直‘迷’死人不要錢。
哥們現在可是赤條條在洗澡呢,一下子渾身沸騰起來,嚇得趕緊捂住了xiati重要部位。臉上火辣辣的盯着對方,心頭撲騰撲騰跳的厲害,嘴‘脣’也有點幹。
“呦,臉紅了,還是不是個爺們啊?”這妞說話聲音太‘誘’人了,讓我一時臉上感到更加熱辣。
我轉轉眼珠子,警惕的盯着她問:“你是誰?”
“我是如‘花’啊,你怎麼連我都忘了?”
怎麼名字這麼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哥們有個優點,對於想不起來的東西,不會‘浪’費時間。我尷尬一笑:“忘了。”
“真是沒心肝的,你在山裡‘迷’了路,都在我這兒住了很多天,咱倆同枕共眠了十多天,你居然想不起我是誰?”她來氣了,瞪着一對‘迷’人的眼睛,不過另有一股風情。
我又揪下鼻子,心說這也太離譜了,我在山裡‘迷’路,然後跟她住在一塊,還同枕共眠?想着低頭看了眼xiati,難道這是真的?要是真的,哥們也不算吃虧,憑她這種模樣,應該對得起我吧?
“咳咳,我有沒有說過我是誰?”我愁眉苦臉的問。
“有,你說你叫甄子丹,來自香港。”
我一捂臉,因爲這句話讓我突然想起了電影,對,就是港片,非常崇拜的偶像甄子丹,我怎麼可能是他呢?還有,如‘花’這名字我也想起來了,那不是周星馳電影裡的噁心男嗎?他二大爺的,她咋叫這麼讓人去火氣的名字,感覺全身沸騰勁消失了。
“我還有沒跟你提過其它什麼事?”
“有啊,說來找什麼天燈照心,那是什麼東西啊?”如‘花’笑眯眯的走到跟前,蹲下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這‘女’人眼睛太勾人了,看的我心裡‘亂’七八糟,低下頭想了想,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我好想就是爲這東西來的吧?想着想着,突然間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對,那東西似乎是白靈派的鎮派邪寶!
可是白靈派是‘毛’玩意?它在什麼地方啊?這可痛苦死我了!
“不用急,慢慢想,你昨晚喝多了,可能是喝傻了吧?”如何嘻嘻一笑,拿起澡盆上的一塊‘毛’巾,給我擦起身子。
你就說句話笑兩下把我整的神魂顛倒,還跟我擦澡,那不是要我老命麼?身子裡那股沸騰勁立馬又火爆沖天,差點沒流出鼻血。誒,你別說,腦子一充血,好像想到了點什麼,那件天燈照心,似乎是我們家爺爺還是二大爺來着,給偷走了。埋到了什麼地方呢?
“你看着我嘛。”如‘花’撒着嬌伸手把我腦袋給豎起來。
我於是盯着她黑漆漆大眼珠,彷彿在她眼睛裡看到了什麼東西,哦,是一個箱子,還是空的。想起來了,對,是在太谷石夾子廟,一戶人家地下‘洞’室內找到的。那本來是藏天燈照心這件寶物的箱子,可是被我太祖爺爺給拿走了。
草他二大爺的,太祖爺爺是幹什麼的,爲什麼要拿走人家東西?好像是怕別人偷走,給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這地方是哪兒啊?這就想不起來了。
“想起來了嗎?”如‘花’晃動着嬌俏的小臉,讓我一下從‘迷’幻中回到了現實。
我點點頭:“想起了一點。”
“那件東西是不是很值錢,放在什麼地方?”如‘花’睜大了一雙美目,滿是殷切的期望。
我忽然心頭一動,她爲什麼要問東西在哪兒?從她這麼期待的表情上我有點起疑,對我這麼好,不會是爲了這件寶物吧?
如‘花’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斜眼衝我一笑說:“不說了算了,人家也是好奇嘛。我給你拿酒,快洗好出來,我陪你喝幾杯。”
聽到酒我忽然覺得心情特別興奮,如‘花’說我昨晚喝多了,可能我是個喜歡喝酒的人吧?見如‘花’開‘門’出去,我急忙站起來用‘毛’巾擦乾身子,轉頭看到‘牀’上放着一身衣服,我穿上剛好合適。那估計本來就是我的衣服。
剛穿好,如‘花’提着兩瓶茅臺和兩隻大號玻璃杯子回來。看到茅臺酒讓我想起,這玩意好像‘挺’貴的,我沒怎麼喝過。
如‘花’笑意瑩然的把我推到‘牀’邊,我們倆都坐在‘牀’上,她倒了滿滿一大杯酒遞給我,然後在另一隻杯子裡只倒了一點點。
“乾杯!”
聞到凜冽的酒香味,我早按捺不住一口‘抽’幹了,嘖嘖嘴‘脣’,好喝。可是好喝的酒,不是喝了就不醉人的,兩瓶酒如‘花’只不過喝了一兩不到,基本上全讓我一個人喝了。這酒一下肚,腦子昏昏沉沉,於是舌頭也大了。
“快告訴我那件寶貝在什麼地方,不然今晚讓你睡‘門’外。”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睡‘門’外可不行,把我凍壞了咋辦?喝多了酒人就是可笑,腦子裡啥都不想,就想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擡着頭看屋頂半天,心說編個瞎話吧,熬過今晚再說。
“那東西埋……埋在湘西幽王‘洞’。”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腦子裡想起這麼一個地方,感覺‘挺’好笑,怎麼編出個幽王‘洞’的。
“那好,你睡覺吧。”
我眼角忽然掃到一塊手絹揚了揚,然後一陣睏意涌上大腦,立馬眼睛一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