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所說當中,我覺得是那隻鬼不僅去找魏子陵的,還要把這孩子給帶走。這也真是趕巧,陸飛和王子俊跟對方撞車。但這倆小子看走了眼,以爲是隻普通鬼魂,反而回來時給鬼打牆迷了雙眼。
既然是要讓他們迷路,那就是存心要回去搶小孩,這個簡單的道理,還用多想嗎?
陸飛聽了我的分析說:“其實我也這麼想了,可是猴崽子跟我一路吵架,吵的暈頭轉向,啥都想不起來,就中了對方的鬼術,最後還怕你們擔心,就急着回來了。”
“你就往我頭上栽贓吧,要不是我先發現路不對,恐怕現在我們都走到河南了。”王子俊沒好氣的說。
“擦,這是你們老家,我咋知道路對不對,你咋不早發現呢?”
“打住,打住。你專心開車吧。”我在中間給他們做個暫停的手勢。
去西坪村正好沿着這條河堤,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村外。看見一羣人拿着手電,大聲叫喊,其中還夾雜着女人的哭聲。我心說糟糕,是不是魏子陵給鬼偷走了?
我們開車迎着這羣人到了跟前,還沒下車就被他們給圍住,打開車門,他們七嘴八舌的問我們見沒見一個半歲大的孩子在路上?我不由愣住,這麼大點孩子還能自己跑出去?
於是說沒見,問這孩子是怎麼丟的?
其中幾個人見我們凌晨開車過來就起疑了,反而問我們來這兒幹嗎的?我說我們是尚城鎮的,要去前面村找人。他們聽我口音的確是本地人,這才放心,告訴我小成成父母半夜一點多發些他不見了,所以叫了不少人出來尋找。
我聽了這個納悶啊這麼大點孩子又不會走路,就算爬也不可能爬到村子外,用得着興師動衆到處去找?你們以爲是隻小貓小狗啊?
正在這時,聽到一個人叫道:“我算出來了,孩子又跑到了村南,大夥兒去那兒找吧。”
在手電光柱中,看到叫話那人是羅先生。這混蛋見我朝他看過去,趕緊背過身,急匆匆的往南就走,這夥人也都跟着他去了。草,孩子失蹤請了這混蛋,他明顯是還記着上次沒跟我磕頭的事,沒臉跟我見面,所以刻意要躲開,把人又指到村南了。
陸飛跟我小聲說:“小成成父母也在,你看哭的很傷心的那個是他媽媽。”
我摸着鼻子說:“你去找他們父母,看能不能給弄一根孩子毛髮之類物品,我用搜魂術搜搜這孩子在哪兒。”又讓王子俊拿着小白旗找到當時他們遇鬼的地點,嗅下那隻鬼的氣味,然後把小白旗放出去。
陸飛過一會兒回來說:“他們現在手上也沒有孩子毛髮。那個鄉村先生又不讓我多問,讓人把我趕快了。”
我看着這夥人遠去的背影,皺眉道:“那就等小白旗的消息吧。”
小白旗很快回來,林夢希跟我說,現在這個時間,鬼早就隱身藏起來了,附近也找不到那隻鬼。我想想也是,現在距離孩子失蹤有四個小時,要是那隻鬼偷走的,早就走遠了。加上眼看要天亮,不可能出來活動,找鬼這個辦法行不通。
我衝陸飛摸着鼻子看了看,這小子特別機靈,馬上明白我的意思,小聲說:“我跟王子俊去他們家瞧瞧,找點小孩的毛髮回來。”
他們倆小聲拌着嘴,悄悄摸進了村子。我和曲陌相視一笑,都搖搖頭,這倆活寶。
等了有十幾分鍾,就聽村子裡一陣嚷嚷聲,跟着看見一大夥兒人推着陸飛和王子俊,跌跌撞撞的走出村口。到跟前一問才知道,他們倆偷東西失手,恰好被去往村南的那夥人撞見,羅先生正好落井下石,誣陷我們偷了孩子。並說我是罪魁禍首,就押着陸飛和王子俊來了。
面對小成成家人的哭罵和鄉親們的怒目相視,我微微一笑,看着羅先生說:“好久不見啊羅先生,你還欠我三個響頭呢。”
羅先生老臉一紅:“少胡說,你還欠爺爺八個響頭呢。”
靠,反正別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沒人作證,這混蛋反而倒打一耙。
我點頭說:“好,你說我偷了小成成,現在藏在什麼地方?”
羅先生一愣說:“你偷了孩子把他藏起來了,怎麼問我?”
“要不怎麼顯得你算的靈呢?”我嘿嘿笑道。
這混蛋摸摸下巴頦,轉了轉小眼珠說:“這個,我只能算出是你偷的,但算不出你藏在了哪兒。”
我冷笑一聲說:“你既然算不出藏在哪兒,還帶着人瞎跑幹嗎,那不是涮大傢伙嗎?”
衆人一聽我這話有點道理,羅先生剛開始見到我們還不說是我們偷了孩子,把大夥兒指到村南,的確可疑。
羅先生見大家對他起疑,趕緊給自己圓場:“我這不是剛又算出,孩子被你們偷了嗎?”
曲陌笑道:“那你一會兒算着在村北,一會兒算着在村南,後來又算着是我們偷了,到底哪個結果是對的?”
羅先生頓時語塞,大傢伙也都回過味了,有人就叫道:“是啊,你一會兒北一會兒南的,又說是被人偷的,把我們都搞糊塗了。”
我心想哥們還有個殺手鐗呢,當下衝着羅先生說:“不如我們去警局,要是查出孩子不是我偷的,那你就是誣告,是要吃官司的。”
羅先生一聽要吃官司,嚇得臉上肌肉一跳,嘿嘿笑道:“對,對,是我算錯了,應該還在村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全都出現不忿之色,大半夜的來回瞎跑,他這分明是溜大家腿兒呢。
我向大家說:“我現在有個辦法,看能不能找到孩子。找不到大家也不要怪我。”
衆人紛紛應聲說不怪你,只要不再溜我們就成,他們被羅先生溜了半夜,都給溜怕了。小成成的媽媽哭的跟淚人似的,被人扶着,他的爸爸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走過來說,只要找到孩子,要多少錢都給。
我笑道:“我不要錢,大家鄉里鄉親的,幫個忙而已。”轉頭問陸飛,拿到孩子的毛髮了沒有。
陸飛遞給我一根短短茸毛,這是他在包裹孩子的小毛毯上找到的。我讓他拿出一張紙蓋在羅盤上,把茸毛往手指上一纏,就要念搜魂咒。
“哼,我就不信你這種辦法能找到孩子。”羅先生嗤之以鼻的說。
靠,這混蛋看來又想跟我打賭,這次雖然沒什麼把握,但也不能輸給他。我冷笑道:“要不咱們再打個賭怎麼樣?”
“打就打,誰怕誰?”羅先生一挺胸脯子,顯得很不服氣,好像上次輸給我那是意外似的。
“那好,還是老樣子,我輸了給你磕八個響頭,你輸了磕三個就行。”
“我怎麼能佔你便宜,我輸了也磕八個。”這混蛋似乎對着這麼多人,要表現的大方點。
我心想你就等着磕頭吧,然後就唸了搜魂咒,手指開始在紙上隨着這跟毛髮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