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直接拿出祖傳玉佩,堂哥愣住了,不僅僅是堂哥,就連姜禾也愣住了。
不過很快堂哥就緩過神來,走到我面前,敲了一下我腦袋,惡狠狠道:
“你這小子,還拿家主的身份壓我?實力不超過我,我是不會承認你作爲家主的,今天你必須要受懲罰,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現在大伯不知所蹤,你的親人就只有我和鐘山,所以,我們會對你負責。”
很明顯,見到我用家主玉佩壓他,他來氣了,當然,也由此可以看出,現在的年輕人啊,根本就不把這當回事了,如果爺爺還在世的話,見到玉佩都得畢恭畢敬。
“哎呀!”
我叫了一聲,作勢往旁邊的沙發倒去,然後閉上雙眼,不再吭聲了。
想不到堂哥態度如此堅決,看來只能用別的辦法,希望我裝昏,能夠逃避這一劫。
“鍾離,真的不能再拖了,他這一次去山泉別墅,好歹也是因爲你的原因,而起他身上也受了傷,傷勢可不簡簡單單是因爲獵鬼之力反噬,還有別的因素。”
姜禾手搭在我的脈門上,語氣沉悶的開口說道。
“真的假的?剛纔還不是神奇很足麼。”
堂哥的語氣微微一緩,沒有先前的冰寒,同時伸手拍了拍我的臉,而我卻裝作昏迷的樣子,就算他掐我,也沒有醒過來。
後來浴室裡面放滿了熱水,姜禾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起來吧,你堂哥在看電視,不知道你假裝昏迷。”
“你怎麼知道我是假裝昏迷?”
我睜開眼睛,看到浴室裡面只有姜禾,頓時鬆了口氣。
“我診斷了你的脈,其實還算平穩,之前你服用了純陽丸,而且你身體裡面反噬的獵鬼之力現在也漸漸愧於平靜,這種例子我以前也見過,和你很不相同,你先進去,我再慢慢和你講。”
姜禾指了指浴缸,裡面還冒着騰騰熱氣,我摸了摸,很燙手,不過還是咬着牙鑽了進去。
接下來,姜禾直接把那袋子拿了過來,從裡面取出一些風乾的草,這些草已經枯萎了,並且擰成一團,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不過這些枯黃的草放進水中之後,迅速開始溶解,並且這些枯草開始一點點變得奇黑無比,像似草灰似的。
“你轉過身來。”
姜禾又掏出一個布包,開口對我說道。
我老老實實轉過身,聽姜醫生的話,他看了一眼我後背,眉頭微微一皺,我的背後正中間有一個纖細的手掌印,這個手印奇黑無比,好像一個人用墨汁站在手掌上,然後狠狠按在我的背後,我知道這是村上美子偷襲我的時候落下的。
除了後背之外,接下來是我的脖子,我的脖子同樣是有個黑色抓痕,這個應該是村上美子把我像笑一樣提起來落下的。
“情況怎麼樣了?我試着調動體內的獵鬼之力,想要化掉這兩個地方的陰氣,但是總不成功。”
我開口詢問道,從坐上車的時候,我就開始運用獵鬼之力來化解這些手掌印之中夾雜的陰氣,但效果微乎其微,因爲之前堂哥說過,這種陰氣停留在人身之上,是可以用自身的陽氣慢慢驅除,而死人,則是沒有能力驅除。
陰氣聚身的感覺很難受,只有一個字,冷。
這種冷滲入到肌膚之中,滲入到骨子中,穿再多的衣服都沒用。
這些黑色的手掌憂,就像一塊大大的黑痣出現在我的身上,難以根除。
“嗯,你體內的獵鬼之力很弱,而這陰氣很濃郁,我剛纔放進浴池裡面的是褚銀草,褚銀草生長在墓穴周旁,恰好與陰氣相剋,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自己體內的殘餘陰氣往外散去?”
姜禾出聲問道。
“嗯,和你說的一樣,只是後背,後脖頸的陰氣很難散發,你乾脆扎我吧。”
我知道姜禾的銀針很厲害,應該可以用銀針助我泄掉這股陰氣,其它體內殘留的倒是藉助這褚銀草慢慢逼出。
這些褚銀草只會在陰氣濃重的墳墓周圍生長,而且必須是常年不見太陽的墓穴,這種草其實非常陰毒,不過卻能剋制陰煞之氣,就好比在毒蛇活動的周圍,能夠找到剋制蛇毒的草藥,這是一個道理。
“好,那我就開始了,不過你可忍住。”
姜禾淡淡一笑,手裡早就準備好的布包打開,然後往我後背扎去,動作十分迅速。
這一次扎針與之前的不同,等他收手之後,我後背與脖子感覺像是要炸裂開,密密麻麻的刺痛從這兩個地方傳來,我幾乎是很本能的伸手往後抓去。
更離譜的是,我聽到我自己後背這手掌印上好像有無數個氣泡,然後被這些銀針一一紮破,然後有什麼東西涌現出來了。
“不行,現在不能半途而廢,正在卸掉陰氣,只一會就好了!”
姜禾早就有所準備,伸手就像鋼鉗一般緊緊抓着我的手腕,我居然無法掙脫開。
從浴室裡面出來,後面的黑色手掌印已經十分淡了,剩餘的,睡一晚就好了,體內的陽氣自然會驅除的。
見到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手握蘋果的堂哥掃了我一眼,淡淡道:
“早點休息吧,還有幾天就過年,這幾天不要出門。”
“嗯,好。”
我點了點頭,託着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養魂鼎,小鬼頭又不再,估計又要凌晨才能回來。
因爲身體疲倦的原因,我一下就睡着了,甚至睡得很沉,就連這個噩夢都沒有把我驚醒過來。
……
我到了一個很神秘的地方,這個地方很寬廣,腳下是青色的石磚,而周圍卻大霧朦朧,看不真切。
在我的面前有一座很高大的祭臺,這個祭臺全部都是由青石堆砌而成,祭壇的周圍有四個石柱,這些石柱上面雕刻着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的惡鬼。
祭壇之上站着一個人,身披血色披風,雖然是背對着我,但是仔細一看他的身形,竟然給我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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