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外面吃了飯就去了楚航的二居室,他一直生氣不和我說話,男人生起氣來比女人難哄多了。
一進屋他就把我推到屋裡開始他的禽獸行徑,今天的楚航無比粗魯,也不管是不是弄痛我了,硬是
狠狠地將我按在了牀/上。
他怒火中燒,狠狠地扒下我的衣服,我想楚航你幹嘛,你不至於吧,我只不過是和人多說了幾句話
,你至於這樣嗎?
不管我怎麼求饒他就是不肯停止,也不說話,整個臉色都是通紅的,很不正常。
我抓着他的手臂強行制止他:“楚航你怎麼了?”
他眼睛裡冒出火來,就在他俯身下來的時候,房門被一陣大風吹得咣噹一下關上了,楚航一驚,這
才慢慢停了動作。
他坐在牀上開始喘氣:“我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了,突然變得那麼可怕。我從他身子底下坐起來,剛要下牀就發現房間的窗戶都
Wшw▪тт kán▪℃O 是關着的,剛纔哪裡來的那麼大一股風啊。
楚航回頭看了看,說:“我剛纔關門了嗎?”
我搖頭:“風關的。”
聽到這句,楚航痛苦的抱着頭,難以自制的渾身發抖,我不知道他怎麼了,問了幾句,他就脾氣暴
躁的說:“你走吧,你趕緊走,趕緊離開這裡。”
我被他強行推出屋子,剛一出來就看見地上一灘一灘的水漬,從浴室一直到客廳的沙發上,那水漬
多的差點滑我一跟頭。
“楚航,你什麼時候洗澡了?”這太不對勁了啊,楚航去我學校找我,來來回回呆了足足三個小時
吧,就算他臨出門前洗了澡,三個小時過去了,不可能還有這麼多水啊。
楚航不說話,只是大口喘息着,過了好一會兒才拉起我的手說:“靜靜我們走,離開這裡。”
我看他實在不對勁,也不想他現在開車,就藉口說我們去小區裡走走吧,我還沒在這個小區轉過呢
。
我們攜手下了樓,此時已經是接近吃晚飯的點,街上許多的燒烤攤,我和楚航坐下來要了三十塊錢
的烤串,他要了幾瓶啤酒,楚航心情很差,話也不說,就只顧悶頭喝酒。
楚航平時的酒量不差,可今天只喝了幾瓶啤酒就醉了,是我把他扶回去的,楚航真重啊,把他放到
沙發上他就睡着了。
看了看天色已經完全黑透,這個點坐車恐怕也挺堵,再說我也放心不下楚航,於是我決定在這裡住
上一晚。
給楚航蓋了一條毯子我就開始收拾房間,這房間真亂啊,也不知道他幾天沒收拾了,從拖地擦桌子
一直到整理衣櫃,忙了倆小時。
我從衣櫃裡將衣服抱出來一件件疊整齊,在那些亂衣服中夾雜着一條絲襪,黑色絲襪,女人的東西
。
我回頭看了看楚航,心裡猶如千斤重,這大概是他以前女朋友的吧,可是楚航爲什麼騙我說他沒有
談過戀愛呢。
全部收拾完畢也已經累出一身汗味,我拿了毛巾走進浴室想要洗個澡。
這是我第一次用楚航的浴室,浴室不大但五臟俱全,有噴頭有浴缸,那些沐浴露洗髮水無一例外全
是玫瑰花的味道,香香的很好聞。
我在浴缸裡放了熱水,很久沒有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了,坐在浴缸裡的感覺,真是服啊。
就在我正享受這裡的愜意的時候,臥室的門再次咣噹一聲關上了,我嚇了一跳,對着外面喊:“楚
航,楚航是你嗎?”
沒有人回答我。
我心裡總覺得怪怪的,浴室裡的空氣十分悶熱,我開了一條門縫,忽然聽見客廳裡有聲音,像是什
麼東西摩擦地板的聲音,擦、擦、擦,十分清楚。
“楚航,你在幹什麼?”我又喊了一聲,楚航依舊沒有回答。
我開了門縫向客廳瞧去,這個方位只能看見楚航的雙腿,他還躺在沙發上睡覺呢。
擦、擦、擦,這種接連不斷的摩擦聲又出現了,這次是來自樓上,我擡頭看了看,浴室裡的燈開始
忽明忽滅的閃起來。
閃了幾下,竟然啪的一下熄滅了。老舊小區線路本來就不好,經常停電,雖然知道這點,我還是有
些害怕。
我急忙裹了浴巾,那擦擦聲不停的出現,一會兒在樓上,一會兒又在客廳,詭異的很。
我再次從浴室的門縫裡向客廳看去,小區裡有燈光射進來,光線不是很暗,我看見楚航的雙腿,他
一動不動的睡在沙發上。
這時候我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念頭:睡在沙發上的人是楚航嗎?
這個想法一出現,我就驚出一身冷汗,呸呸呸,不是楚航又是誰,我趕緊搖搖頭使自己清醒一些。
就在我還沒完全放下警惕心的時候,你們猜我看見了什麼?我竟然看見有個人從客廳的地板上被拖
過去。
這是真的,我是看見了兩條一動不動的腿從地板上摩擦過去,就像是被人拖着身體移動,很快的,
那雙腿就隱沒在了我視線以外,鬼,又見鬼了啊。
我嚇得大氣不敢出,輕輕關上浴室的門,雖然見鬼次數多了,可我還是怕呀,你想想大半夜的又停
了電,你要是突然看見客廳裡的這一幕,也會被嚇慘的。
擦擦的摩擦聲越來越大,我現在知道了,那是拖動屍體的聲音啊,我嚇得頭髮根都豎起來了,莫非
這房間死過人?或者樓上死過人?
我縮在門邊上認真聽着外面的動靜,這時候我身後的噴頭突然噴起水來,呼呼呼,一聲聲沉重的喘
息就在我身後。
由於沒有電,我又不敢回頭,我只能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聽着那聲音,嘩嘩嘩的流水聲和呼呼呼的
喘息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實在被那種幽怨的喘息折磨的快要瘋掉,我握緊拳頭把心一橫,是誰說的,你
越膽小鬼越是欺負你。
我屏住呼吸壓制住狂亂的心跳,慢慢的回頭過去。
一個長髮女人……不,是女鬼啊!她歪着頭,用手搓着溼漉漉的頭髮,雜亂的溼發蓋在她的臉上,
翻着一雙沒有瞳仁的眼白,氣息幽怨的說着:“誰讓你用我的浴室啊,誰讓你用我的浴室啊,誰讓你用
我的浴室啊……”
幽怨纏綿的鬼聲一次次衝擊着我的耳膜,眼前的情景,這……我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