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航出軌了!”坐在餐廳裡,我面對着吳倩和王青青坦白了。
吳倩大驚道:“還沒結婚就出軌了?他也太可以了吧?”
“誰說不是呢,我現在懷着他的孩子,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啊!”
王青青勸我把孩子打掉,吳倩則支持我把那個女人揪出來,把楚航搶回來,她的理由是,像這種又帥又有錢的男人不能放過,常人還犯錯呢,何況優質男的,看在楚航長得那麼帥的份上,可以原諒。
我怎麼覺得吳倩的理由那麼不靠譜呢,雖然讓我把孩子打了我不捨得,讓我離開楚航我也捨不得,但是忍氣吞聲我更加做不到啊。
所以最後一咬牙,我決定死也要死個明白,我要知道那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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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楚航加班,我一個人無聊,晚上就打算回學校。正值雨季,天空昏昏沉沉的,已經連續下了一週的雨了,山郊別墅區更是人煙稀少,我打車回學校的路上車子竟然拋了錨。
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那出租車就壞在半山路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由於下着雨,打了救援電話,可救援人員卻遲遲沒有過來,我想打電話給楚航叫他來接我一趟,這一看才發現,連手機都沒有信號啊。
我和司機師傅只能坐在車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差不多九點的時候,山裡變得漆黑異常,只有汽車大燈開着,山體黑漆漆的,高聳的樹木看起來更是滲人。
司機師傅看着幽黑的山體說:“這可是不好啊,大半夜的又下着雨,荒山野嶺的可別遇上什麼。”
“會遇上什麼?”我明知故問道,很希望他能說出別的話來,可是不出所料,司機師傅點了一根菸,一邊抽着一邊說:“其實我們跑車的最討厭跑偏僻的地方,尤其晚上,一般我都不拉的,對你吧,一是看你一個女孩子不容易,二是覺得時間還行,送你回去了再收工也來得及,誰知道巧不巧的車子就壞在了這裡,哎,不知道是不是有朋友故意拖着咱們,別出什麼事纔好啊。”
我心裡發毛,就聽他繼續指着那邊的山丘說道:“前些日子那路口撞死了一個人,就埋在那邊的山丘上,頭七還沒過呢。”
“撞……撞死的?”
“是啊,一個女的,二十來歲,挺可憐的,聽說連頭都撞飛了,家裡找了道士來看,道士說這種橫死的千萬別進家門,家裡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埋了。”
我覺得渾身冷悽悽的,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嘩嘩嘩的沖刷着車窗,汽車前的燈光裡起了一層白霧,那司機師傅是個話嘮,一邊抽菸一邊開始給我講他遇到的靈異故事,講的那叫一個滲人啊。
車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黑漆漆的看不真切,映着車光隱約看見穿着一身黑衣,帶着連衣帽。
“喂,不會吧?真遇上啦?”司機師傅有些哆嗦。
那人慢慢走了過來,站在車前打了一陣手勢,意思是想搭車,這大半夜的哪裡來的人啊,我頭皮都發麻了。
司機師傅假裝沒看見,她卻走過來敲了敲我的車窗,我搖下車窗只見她低頭對我道:“雨太大,方便進去避會兒雨嗎?”
是一個女人啊,長得十分好看,眼睛大大的,只是沒有什麼神情。我見她也挺可憐的,再說這裡距離別墅區不是很遠,說她是別墅區的居民也有可能,所以我看了司機師傅一眼,見他沒反對,我就打開車門叫她上車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烏黑濃密的黑髮,劉海很厚的那種,反正就是很時尚,很漂亮。上了車她摘下連衣帽,然後就一言不發的坐着,整個人顯得冷冷清清的。
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就往旁邊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休息。雨大夜黑的看來只能在這裡過夜了,自從這女人上車後,司機師傅也沒了話,他閉着眼睛養精神。
第二天天亮後雨停了,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睜開眼的時候司機師傅正站在車前打電話,身邊的黑衣女人卻不見了。
我下了車,問:“救援隊還沒來嗎?”
“拖拖拉拉的,總說快了快了,真是氣死人了。”司機師傅也沒好氣起來,我回頭看了車裡一眼,問:“那個女人什麼時候走的?”
司機師傅說,不知道,他醒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說完這句,他還神神秘秘的加了一句:“我看她不像人,你怎麼能叫她隨便上車呢!”
“你不是也沒反對麼?再說那麼大的雨,萬一她是人呢,我們也太沒同情心了。”
司機師傅被我說的說不出話來,便道:“你沒發現她身上一點熱乎氣都沒有嗎,什麼人沒熱乎氣兒?死人啊!”
說着話,就往前頭的山溝裡指了指,意思是她就是那個不久前被撞死的女孩?可是……不是說沒有頭麼?
我嚇得身上不停冒冷汗,真後悔做了好心人啊,現在想想她挺奇怪的,上車後就不說話了,連句謝謝都沒有,而且還不告而別。
小說電影裡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情節麼,鬼搭車,保不齊昨晚我們遇見的那個,就是什麼鬼避雨呢。
大概半個小時後,救援隊終於到了,他們準備把車拖走的時候,有個救援人員啓動了一下車子,車子竟然正常的很,完全沒問題啊。
這就怪了去了,昨晚明明打不着火的。司機師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圍着汽車轉了兩圈兒,忽然一拍大腿對我說:“哎呀我的親祖宗哎,難道真是昨天晚上那東西搞的鬼,就是爲了留下我們給她避雨的?”
我撇撇嘴:“不會吧?”
“是了是了,一定是這樣!”他比我還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