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那段時間反應很大,簡直是吃什麼吐什麼,楚航陪着我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我身體素質差,必須適當的加強鍛鍊,另外即使不想吃,也必須吃。
那段時間是最折磨的,總是吃了吐,吐了吃,楚航看着也着急,只要我開口想吃什麼,不管多遠他都會給我弄來。
直到三個月的時候,情況才稍稍穩定下來,楚航也能正常去上班了,沒事的時候我會在別墅區溜達溜達,鍛鍊一下。
劉一秀還總是獻殷勤般湊過來找我聊天,笑呵呵的看着我,他說他也是一個公司老總,說什麼年收入幾十萬,還說很多女人圍着他轉但他都看不上。
言外之意就是他只看得上我唄?我白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劉一秀竟厚顏無恥的坐在長椅上和我侃侃而談起來。
“其實那個姓楚的也算是個有骨氣的,你不知道,當初我住進來的時候,他也就是一個房產公司的銷售員,我記得他還和一個客戶吵了一架,並且放了豪言說,總有一天他會買上一棟最豪華的別墅。”
我對楚航的過去一無所知,聽到劉一秀這麼說,我不禁來了興致,我走到他面前坐了下來,問他:“你說的是以前的事?你很久以前就認識楚航了嗎?”
劉一秀哈哈道:“不瞞你說,我這別墅還是從他手裡買的呢!”劉一秀若有所思,“當時他推銷別墅給我,哪裡想到僅僅九年,他就能買一棟比我那個更豪華的,你說,人比人是不是氣死人?”
我問他:“九年,你說的是九年前的事兒?原來你們認識這麼久了,不過你年紀輕輕就能有一番事業,也很了不起啊。”
劉一秀臉一紅,看着我說:“我那個……那個是……子承父業。”
好吧,算我白誇他呢,原來都是他老爸的功勞啊!我就說嘛,看他的樣子也不像那麼有作爲的人,我總覺得以劉一秀現在的實力買不起這樣的別墅,看來還都是沾了他老爸的光。
“我老爸臨走的時候把公司,財產都留給我了,叫我好好管理,哎,哪裡知道越管越差,現在生意難做,要是再沒有新的方案,我的公司就要關門大吉了,到時候,連別墅都得抵給銀行。”
果然是敗家子作風啊,不過我對他的過去和現在可沒什麼興趣,我想了想,又問他說:“既然你這麼早就認識了楚航,那你認識他以前的女朋友嗎?”
劉一秀一愣,彷彿想了很久似的,說:“印象裡好像是有一個女的跟着他,不過後來就沒見過了,誰知道呢,現在的年輕人啊,分分合合正常的很。”
從他嘴裡再也問不出什麼了,我找了個藉口說回家做飯,剛站起來要走,劉一秀就把我叫住了。
他神神秘秘的走到我身邊,悄聲說:“別怪我沒提醒你,有錢的男人都靠不住,你不在的時候,好幾次我看見這別墅裡有個女人在晃盪,八成是他養的別的女人。”
我的心吧嗒一下跌入谷底,他還帶別的女人回別墅裡住?
但是,我還是不相信啊,想起以前的靈異事件,我覺得這件事很詭異,莫不是還是那個女鬼吧?我假裝生氣的對劉一秀說:“你怎麼能隨便偷窺別人?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可以報警的。”
這句話算是警告他以後不準再偷窺我了,劉一秀乾笑了兩聲,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女人不管白天黑夜的放音樂,聲音太大,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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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也會放音樂嗎?我冷靜下來,說:“那女人什麼樣子?”
“她……”劉一秀剛要說,楚航的車就進了小區,他提着大包小包我愛吃的零食回來了,“靜靜回家了,我給你做你愛吃的糖醋魚。”
楚航和劉一秀打過照面後,相互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拉着我回家了。
飯桌上我一言不發,楚航也只顧悶頭吃飯,不可否認劉一秀的話對我起了一定作用,女人都是多疑的,尤其我懷孕以來很久沒有和楚航那個了,他出去覓食也很正常。
“楚航,你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我沒話找話的打破沉默。
楚航頭也不擡的回了我兩個字:“還好。”
“今天我媽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回去相親。”我的家不是本地的,我和楚航的事家裡也不知道,我很少和他提起我的家人,楚航也從來沒說過他的家人,突然發現我們在一起好像少了些什麼。在懷上寶寶以後,我就很想將兩個人的愛情變成兩家人的相親相愛。
楚航遲疑了一下,這次他終於擡頭看了我一眼,說:“哦,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時候不該男人主動的嗎,他居然問我打算怎麼辦?我已經懷了他的寶寶我能怎麼辦呢,我啪的一下將筷子放下了。
“難道你不該主動和我媽說明情況,然後準備娶我嗎?”
楚航也放下了筷子,說:“最近忙公司的事情真的讓我焦頭爛額,這樣吧,等過一段時間,我陪你回家見家長,然後再談結婚的事,怎麼樣?”
過一段時間?我能等我的肚子能等嗎?我這可是未婚先孕啊,沒有那一紙證明,總覺得不踏實。我心裡開始打鼓,楚航到底打得什麼主意,難道他不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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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楚航卻在我身邊已經睡熟。他背對着我,輕微打着鼾。有人說衝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和楚航相識相戀,並且懷上了他的孩子,現在他這樣的態度就是我要付出的代價嗎?
心裡酸澀難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覺得很委屈。就在這時候楚航的手機亮了,他調的靜音,我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
——怎麼樣,睡了麼?想你了怎麼辦?
我心裡嗡地一下就炸開了,楚航他真的揹着我……那一刻我的手都是顫抖的,我的心在滴血,我已經沒有退路。
我快速將短信刪了,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這個時候我不能生氣不能鬧,生氣對胎兒不好,鬧的話說不定我和楚航就真的完蛋了。
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楚航文質彬彬,根本不像薄情寡性之人,他怎麼會這麼做呢?又是移動串號?我傻傻的安慰着自己。
天快亮了的時候,半夢半醒之間我做了一個夢,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爬上了楚航的牀,她扭動着迷人的腰肢,動作像貓一樣輕快狡黠,楚航很享受她的撫摸,她美麗的手指劃過楚航的身體,一瞬間的事,那手上長出又黑又長的指甲,猛地朝楚航的背上劃出一道血痕。
伴隨着楚航的慘叫,她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聲音: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