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
在媽媽出差的第二天,蘇彥竟然奇蹟般地不僅從植物人恢復過來,殘破脆弱的生理機能也有所好轉了。
蘇恆,站在離他不遠的病牀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你,不是他……”蘇恆很清楚佔據這具身體的是另一抹靈魂,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她朝他眨了眨眼,“哈?你是什麼牛人啊?這也可以知道?!”以前看的小說裡好像也經常出現主角被發現不是原主的橋段,但是她一直覺得那是吹的,真的怎麼可能?又不是靈能者來着?!
蘇恆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對這個弟弟的靈魂波動一直是在無意識地關注着,現在換掉了,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經過一個晚上的權衡,他最終決定不對這個靈魂經行摧毀。在找到他弟弟的靈魂前,這具身體若是長時間沒有魂魄的進駐會壞掉的。所以,就算再怎麼不舒服,他也不能對這個搶佔他弟弟身體的靈魂做什麼。
“我不管你是誰,在找到他之前,我不許你用他的身體亂來。”蘇恆冰冷警告道。
“蘇彥”乖乖點頭還不忘舉起右手做發誓狀表示她的真誠,“一定一定,我本來就是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絕對不會給你惹事的。不過話說帥哥啊,你是打算要把這具身子的靈魂給找回來了?這麼說的話……你也不是一個正常人啊……”
也該猜到了,如果說這具身子會醒來時因爲自己的話,那麼能恢復就是靠體內那個……應該是藥丸一樣的神奇東西了。
老天,你就不能讓我穿個正常的身體嗎??!
正在感嘆時,忽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響在病房裡。“蘇彥”認真辨析了一會兒,發現竟然是從自己肚子裡傳來的,頓時驚恐萬分地擡頭,對蘇恆說道,“發,發什麼什麼事了?!身體不是已經恢復了嗎?!”
蘇恆聽着他的這句話,覺得十分滑稽與奇怪,“你難道沒有聽過肚子餓了的聲音?”
“肚子……餓……”她吶吶了幾個字音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我,我可以吃東西了??!!!!!”
總覺得他的話說的十分怪異,蘇恆掏出手機,“想吃什麼?”然後拇指在上面撥了一個號碼。
過度震驚與興奮了,她覺得自己剛剛差點要窒息了,再聽到對面帥哥問她要吃什麼時,她竟然傻呆了。
“就清淡的小米清粥好了。”那邊蘇恆已經自顧自地幫他定好了。
當她端起清粥時,還是覺得是在做夢,她擡頭輕聲道,“你讓我捏一下,我怕太幸福的夢一下子要結束了。”(作:你怎麼不自捏?)
蘇恆也看出了他的異常,他不確定地問道,“你,很久沒有吃飯了?”
嚇?!“哈哈……你就當做我是一個漂泊了千年的孤魂,現在終於能吃到懷念的食物gāo xìng地發抽好了,不用管我,抽着抽着你就會習慣了。”
幸福呵……
你總是這麼令我意外。
【魔界】
蘇彥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度過這劫難了。
全部人員脫光光,檢查背部。我說他怎麼就如此篤定我這個“刺客”躲在宮裡?!
眼看,那些人就要查到這邊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當管家大人帶着一大幫人來到九皇子附院時,他們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假山上一個小小的人正在努力地往常爬着。
“九皇子。”禮節還不是不可以省的,管家大人還是恭敬地行禮道。
蘇彥好不容易將左腳也攀上假山上,他搖搖晃晃地站起,對管家開心地笑嚷道,“nǐ kànnǐ kàn,我馬上就可以抓到風箏了,我一個人爬上這麼高哦……”
管家瞥了一眼假山上的風箏,頓時有點無語,來這裡完全是浪費時間啊,一個傻子能幹出什麼讓主子注意的事來啊?
“九皇子,快點下來吧。”不要浪費他時間啊,他很忙的。
蘇彥繼續手舞足蹈地在假山上歡鬧,“風箏,風箏……跑不掉的……呵呵……”
管家大人只覺的一陣風過,那個折騰的身影就這麼從高高的假山上跌了下來。
“啊——”蘇彥驚叫起來。
心中那個悲愴。爲什麼我又要受傷了啊?!我恨你!莫重景!!
當管家一干人跑過去從水裡撈起九皇子時,他的後背已經被利石割得慘不忍睹了。
“這……”也受傷的太不是時候了吧?!
晚上,莫重景在房裡聽了管家的報告,皺眉,“你是說沒有找到可疑之人?”沒可能,但凡住在皇宮結界內的人,多少都會帶有一點屬於那個結界的氣息,而且那個刺客身上也確實有那種氣息。
管家擦汗,“是的,就算後背有些傷痕的,據鑑定那也是陳年的傷了。倒是……”
“倒是什麼?”
“九皇子想摘風箏,不小心從假山上掉落下來了,背部磕傷了。”管家想了想決定還是將這件事如實彙報。
“那個傻子?……可真是傷地湊巧啊……”莫重景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有點興味地彎起了嘴角。
背部的記號,你是遮不掉的,到底是不是在做戲,看看就知道了。
管家在心裡默默替那個可憐的九皇子默哀。一般,引起主子興趣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就比如上次那個大澤森林裡好不容易捉來的大雕,新鮮了幾個月後就被主人處理掉了。
蘇彥可憐兮兮地再次趴在牀上,左手有氣無力地垂在牀邊。
好久不見的夜息正好笑地看着他,“爲什麼我每次看你,你都這麼狼狽?還是說你喜歡自?呀咧呀咧,這可真是一個不怎麼好的嗜好。那什麼來着,S還是M……”
蘇彥好像那個枕頭扔過去叫他閉嘴,但是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傢伙總是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來看自己笑話!
“你爲什麼又突然出現了?”蘇彥悶悶道。
“呵呵,小外甥是想我了嗎?”夜息坐到他身邊,一手撫上了他慘不忍睹的背。
“少自戀!”
“好了好了,不要激動,傷口會裂的更快的哦。”話是這麼說着,但是那隻手卻不好留情在他的傷口上划走。
嘶……倒抽一口冷氣,
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彥用眼睛瞪他。
“不要這樣水汪汪地看我……”夜息痞痞地一笑,手卻在這時用力在一點。
“啊!混蛋……”
隨着接下來他的滑動,每一處都好像在被剜去血肉一般,血淋淋的痛。
冷汗幾乎把下面的被褥被浸溼。蘇彥死死地咬住牙齒,手指關節都深深地抓到了被褥裡。
“好了。”輕鬆的聲音宣佈了修羅時間結束。
蘇彥扭過頭,被汗水浸溼的髮絲粘在臉頰兩側,“你……做了……什麼……”
夜息甩了甩手,“你的身子被人做記號了還不知道。我只是幫你去掉它……”說着,輕柔地替他擦去了臉上的汗水,“都給你一個最安全的身份了,怎麼還有人要對你出手?”
蘇彥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夜息繼續說道,“關於魔女非洛,我只是找到一個線索,說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這個皇宮。但是受到那個覆蓋了整個皇宮的保護結界的影響,我可能不能在這裡來去自如地調查。唯一的媒介就是你了,只要在你這裡得到補充的能量,我就不會被結界驅逐出去。所以,調查的事就全部交給我吧,你只要負責讓你這具身體安全活下去就行了。”
“爲什麼……你要這麼熱心地幫我找暗羅……”
“因爲你是我的小外甥啊,對你好不應該嗎?”
“你以爲我是白癡嗎?”
“貌似你現在就是。”
“混蛋,不要給我轉開話題。爲什麼要幫我找暗羅?”
“好了好了,我說實話,因爲我也需要他恢復記憶。”
“爲什麼?”
“小外甥,有些事情不要多問哦,反正你知道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樣的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有人來了,我要先走了。”
蘇彥覺得有說不出的怪異,爲什麼他覺得夜息在醞釀一場大yin謀,而自己正是他整個yin謀中的一顆小小棋子。
暗羅,暗羅……
你什麼時候纔會回到我身邊?
wǒ men快點離開這裡好不好?
暗羅,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輕竹推開門,看到牀上的人證無比委屈地看着自己。他頓時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爲孩子操心的老爹了。
“小九,你……好端端的爬什麼假山啊?”三分責問七分心疼地端來了水。
蘇彥吸吸鼻子,自己這個叫屈啊,都是莫重景那個混蛋!
“嗚嗚……輕竹,好痛……”當然那聲痛是把剛剛夜息在自己身上除去印記的痛也喊進去了。
輕竹持起的毛巾微微一顫,“忍一下,先把傷口處理乾淨了。”
幸好只是一些刮傷,名沒有傷及內臟,輕竹拿起繃帶,正準備做最後的包紮時,蘇彥原本想阻止的手卻沒有擡起,因爲……他察覺到了外面人的氣息。
本來受傷就是要給那個莫重景看得,既然他在外面都看到了,那麼也沒有必要再自自己了,好好地享受一次輕竹的服務吧。
喵……
蘇彥在輕竹懷裡舒服地差點就像只貓一樣搖搖尾巴了。
輕竹的身子暖暖的帶着勁道,靠着非常舒服。
有點像暗羅的懷抱……
蘇彥迷迷糊糊地想着,睏意襲來。
&@我們愛看_@nbsp;?看着底下貓一樣的少年,輕竹舒心一笑。
卻不知道這抹笑刺激了外面的某人,他莫重景是不明白了,爲什麼那個人會對一個白癡露出那種笑容而對自己卻是冷漠的沒有表情。
自己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傻子?
不是裝的,是真的傻子。
剛剛檢查過了,他背部的傷雖然很可疑,但是上面沒有自己抓下的痕跡。
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煩悶的心情需要排泄一下。
在書房裡練了一下午的字,最後他的腦海中竟然全部被那抹清理的笑容個佔滿了。
“來人!”
“是,主子有什麼吩咐?”
“晚上找輕竹來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