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峰下峰三十六宮不滅精元光華緩緩退去,看着眼前星骨尊王那扭曲、褶皺的星鑽骨體,空行紀尊眼顯驚駭,面色微微抽*動:“這個傢伙現在還能算是滅世元身嗎?星鑽骨體被扭曲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沒有沉於天邪峰那蠕動的血泥中,恐怕短時間,也沒有什麼發揮作用的餘地了”
“那可未必,空行,你再仔細看看這具星鑽骨體。”九龍紀尊臉上露出思索說道。
聽到九龍紀尊的話,不止是空行紀尊,就連恆遠紀尊也不由向星骨尊王那扭曲的星鑽骨體看去。
“咔”極其輕微的骨響聲泛動,扭曲的星鑽骨體緩慢舒展之際,骨體中蘊藏的磅礴力量,漸漸有再次升騰的跡象。
“這~~~”好半響,空行紀尊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訝色。
“遭到如此魂飛魄散的重創,一身精元被蕩落的情況下,這具星鑽骨體卻沒有被絲毫破壞,足以說明其強橫了星辰之鑽堪稱天宇之中最爲堅韌的奇寶,絕對不是誇大其詞。和這具星鑽骨體比起來,我們的黑魔石晶之軀,先天就與其有着很難逾越的差距”恆遠紀尊感嘆之際,三老已經都發現了,儘管星骨尊王的骷髏骨體被極度扭曲,可是璀璨的骨體上,卻沒有出現一絲的裂紋。
“位列天宇星骨王座,又怎麼是我們眼下可以比擬的要不是家主一身潛藏的力量,受到崩潰的壓迫爆發,只怕我們三個都要徹底損落在他的手中。”九龍紀尊眼中透出凝重說道。
“天邪蕩元已過,現在家主還沒有接引我們進入黑石塔,不會有什麼事吧?”恆遠紀尊有些擔心的問道。
空行紀尊一臉嚴肅:“送我們出來之前,家主一身力量已經收斂,我想之所以沒有接引我們,是因爲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得到滅世元身已經是板上釘釘,反倒不用太過着急了。”
看着眼下星鑽骨體艱難舒展恢復之中,升騰起的磅礴力量,甚至再次將骨體周圍空間帶出密集細小的璀璨裂紋,九龍紀尊凝重的目光,不由透出驚訝之色:“沒想到我們想要找尋兩具滅世元身,卻釣到了這條大魚,這個傢伙的星鑽骨體,真的是好強”
“怪就怪他倒黴,如果他不是被天邪三十七宮拘進。就算是我們拼盡全力,也難將他誅滅。”恆遠紀尊感嘆道。
“嘿嘿~~~怪不得他之前沒有要家主那顆寶貝似的星辰之鑽,反而對星辰之液勢在必得的樣子。我若是他,也不會看上那拇指大的星辰之鑽。相比之下,能夠蘊養他一身星鑽骨體的星辰之液,就重要很多了”空行紀尊陰險的笑容中,露出了狂喜之色。
“煅出一身星辰之鑽的骨體,得需要多少的星辰之鑽?在天宇之中,就算是家主那拇指大小的星辰之鑽,都是極其珍貴,萬難尋找,他這一身骨體~~~”恆遠紀尊感嘆之中,目光順着星骨紀尊那漸漸舒展的星辰之鑽骨體打量,竟然發現了之前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伸手透過星鑽骨體力量泛出的密集璀璨空間裂紋,在時、空二老驚訝的目光中,恆遠紀尊不斷映出璀璨星弧的黑魔石晶手掌,在星骨紀尊左手食指骨摸索了一陣,竟然退下了一枚星鑽指環。
星骨尊王一身骨體與星鑽指環同時泛動璀璨的星鑽之光,也難怪三老一開始沒有發現,與星骨尊王左手食指骨融爲一體的星鑽指環。
星骨尊王早就已經魂飛魄散,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恆遠紀尊就將靈魂之力侵入了星鑽指環。
看到恆遠紀尊拿着星鑽指環身形一震,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空行紀尊忍不住好奇問道:“老不死的,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恆遠紀尊微微嚥了一口唾液,深吸一口氣方纔開口:“你們自己看吧”
迫不及待從恆遠紀尊手中搶過星鑽指環,當空行紀尊魂力破入星鑽指環後,發現指環所擁有偌大儲物空間,擺放着一小堆零碎的星辰之鑽,以及一塊足有山石大小的星辰之鑽後,空行紀尊略微顫抖的身形,險些沒有拿住星鑽指環,將其掉落在地上。
假山大小的星辰之鑽成橢圓形,璀璨星芒綻放,帶給空行紀尊無物能破之感,最爲讓空行紀尊驚駭的是,巨大橢圓形猶如巨蛋的星辰之鑽,璀璨星芒中,甚至能夠看到被封在橢圓形星鑽中心,一棵星辰小樹的光影。
相比耀眼的星辰之鑽,星骨尊王其它的修煉資源、寶物,都已經被空行紀尊忽略了。
略微顫抖的將星鑽指環遞給九龍紀尊,空行紀尊站在山壁佛窟前方,不由扯着破鑼嗓子對天邪峰山腳下黑石灘喊道:“家主,家主,快,大收穫,快將我們接引回黑石塔。”
空行紀尊突如其來的嘶喊,似是嚇了九龍紀尊一跳,沒來得及將魂力探入星鑽指環的九龍紀尊,瞥了一眼焦躁的空行紀尊,有些不滿道:“你亂吠什麼?到了接引我們之時,家主自然會將我們引回黑石塔。活了一大把歲月,一點也沉不住氣。”
“老不死的,你懂個屁,你還是先看看星鑽指環中的東西再說吧。”空行紀尊一臉不屑說道。
就在九龍紀尊同樣看到星鑽指環中的東西時,黑石灘上五色霞蘊翻涌而出,在空間中蕩動。
“走。”任由星骨尊王骨體上泛出的璀璨空間裂紋,將黑魔石晶手臂化出道道璀璨劃痕,空行紀尊大手向着星鑽骷髏肋骨上一抓,身形急速從山壁佛窟,向着黑石灘上五色霞蘊射下。
九龍紀尊一臉驚容,緊緊將星鑽指環攥在手中,拿起承裝星骨尊王一身精元的晶瓶,緊跟着空行紀尊、恆遠紀尊的身形,衝入黑石灘五色霞蘊之中。
隨着三老身形在五色霞蘊中消失,天邪峰變得寂靜一片,縷縷黑色穢氣浮動之中,似是沒有了任何生氣。
黑石塔浩天虛空中,穆浩肉體裂紋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氣息倒是平穩了很多。
虛空中五棵參天奇樹已經消失不見,看着時、空、恆三老臉上的驚容,以及將浩天虛空帶出密集璀璨空間裂紋的星鑽骨體,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本來還想修煉一段時間再接你們進來的,那天邪蕩元我已經看到了,這次真的是有大收穫呢”說着穆浩微微對虛空中的光幕示意。
身處浩天虛空,通過光幕,可以觀察到正峰發生的所有事。
“家主,這次收穫遠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大”九龍紀尊輕踏虛空,緩緩走到穆浩身際,將裝有星骨紀尊精元的晶瓶,以及星鑽指環交到了穆浩手中。
在時、空、恆三老濃濃驚喜之色中,穆浩查看完星鑽指環之後,好半響都沒有說話,彷彿陷入了呆滯。
三老也沒有打擾穆浩,紛紛自行平復着震撼的心情。
天邪峰無上天衍禁之外的天宇虛空中,不定紀尊與磐石紀尊都是眉頭緊鎖,不停打量磅礴穢氣壁障中,天邪峰那隱隱的通天虛影不說話。
“噠噠噠~~~”昏暗的虛空漣漪泛動,高跟皮靴踏空聲響起,間距短而不顯急促,沉穩有力。
纖腰豐臀,**飽滿,淡紫色的星辰羅裙,將飄渺紀尊那呈S型的嬌軀包裹得緊緊,更是凸顯出誘人風範。風華絕代行雲飛絮之間,猶如虛空閒庭信步。
高高挽起的烏黑長髮,令其粉頸看似修長,憑添了數分高貴與冷豔。
看到飄渺紀尊那張完美的粉嫩俏臉上,冷若冰霜,帶着讓人無法生出親近的寒意,臉色蒼老的磐石紀尊,微微露出一絲苦笑:“飄渺,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似是聽到了磐石紀尊的話,飄渺紀尊美眸中露出一絲寒光:“換做是你們磐石紀元的天尊被殺,難道你還會默不作聲嗎?”
“四名天尊損落乃是事出有因,如果飄渺紀元與鍾陽紀元的子弟,不是內心的貪婪作祟,又怎麼可能齊齊身損在穆家之人手中?”磐石紀尊臉色漸漸恢復了沉穩之色。
相比磐石紀尊,不定紀尊此時一身邪氣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似乎是有些畏懼一臉清冷飄渺紀尊的樣子。
“咯咯~~~磐石,兩家子弟現在還沒成婚,你就開始幫穆家說話了嗎?你們兩個降臨在繁仙界,看起來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站在穆家一邊了,既然如此,我們看看你們兩家子弟,到底能不能結成這門親事。”笑容中,飄渺紀尊的神色更加清冷,星空光芒都似是被飄渺紀尊的冷意凝僵了一樣。
經過上次那天邪蕩元,飄渺紀尊向天邪峰引動的星華,早就已經被天邪峰爆發的無上偉力破去。
此刻的天邪峰黑色穢氣涌動,如同一座安葬紀元尊者的可怕墳墓。
“嘿嘿~~~王家守護了天邪峰這麼久,終於等到了撬動這無上機緣之時,這兩個老東西又怎麼能放棄”蒼老陰沉的話語在虛空響起,隨着虛空中裂出一道縫隙,紅滾滾的熔流,詭異的從虛空裂紋中滲出。
待到熔流聚出一個孩童的身形之後,如同血霧一般的輝耀,才緩緩散去。
“鍾陽,我還以爲你這個老妖怪不敢出來了呢我和磐石降臨繁仙界之後,你怎麼也沒找我們聚聚,之前你不是很能在小輩面前耀武揚威嗎?”看到鍾陽紀尊那孩童的身形,不定紀尊一身邪意升騰,馬上就來了精神。
“不定,你被蕩落了一身精元,還這麼張狂,小心這回親事變喪失,不但兩家小輩結不成親,就連家族長輩,也受到牽連。”鍾陽紀尊那孩童小臉,露出一絲陰笑。
“嗡~~~”澎湃帶有污穢意念的黑色穢氣從不定紀尊身形中透出,讓天宇虛空動盪。
“哈哈~~~看來不用等到小輩成親那天了,今天就讓我看看,你這個老妖怪,
這些年到底長了什麼本事,敢在本尊面前大言不慚。”感受到不定紀尊那污穢的氣息,急速在天宇虛空排開,飄渺紀尊臉上不由顯出一絲驚意。
磐石紀尊泛動白芒的手掌微微搭上了不定紀尊肩頭,剎那間,沉穩浩蕩,不可動搖的心境在虛空中涌現,將不定紀尊那激盪人心的污穢邪念稍稍壓下。
“好了,不定,小輩大婚在即,現在還不是鬧出事端的時候。”磐石紀尊的沉聲,自虛空中響起。
似是受到磐石紀尊心念之力的壓制,不定紀尊一身澎湃的邪意開始緩緩收斂。
“不管你們信不信都好,我和不定絕對沒有染指天邪峰的想法,小輩大婚,我們也是以家族小輩能夠得到幸福爲出發點。雖然對於你們可能難以接受,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化解與穆家的干戈。”磐石紀尊看着虛空中的飄渺紀尊勸道。
“飄渺紀元身損兩個天尊我都不出聲,那日後我飄渺紀元的子弟在天宇中行走,豈不是要任人宰割?”飄渺紀尊雙眸閃過厲芒道。
深吸一口氣,磐石紀尊將目光看向無上穢氣壁障中,天邪峰那朦朧的通天虛影:“天邪峰這兩次天邪蕩元來的太快,也太不尋常了那穆浩家主從墓葬位面走出,佔據天邪峰,其一身力量,遠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輕易能夠對待的,如果事態被激化,其引發的嚴重後果,很可能會超出你們二人的承受。”
“嘿嘿~~~磐石,你是說我與飄渺會不如一個低階位面中初出茅廬的小輩?天邪峰被那穆浩佔據,你們王家難辭其咎,既然你們王家不能保持中立,心中有所算計,天宇中各大家族、豪強,日後不會再將天邪峰劃撥給你們王家看管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吧。”鍾陽紀尊臉上露出了陰霾之色。
“你放屁,憑你三言兩語,就想追責我們王家?且不說天邪峰本就是無主之物,就算是不讓我們王家再看管天邪峰,也要九天之上降下令諭才行。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大言不慚,信不信我現在就與磐石聯手滅了你。”不定紀尊雙目陡睜,似是要下殺手的架勢。
“我們王家看管天邪峰,只是不想大多修者無謂葬送天邪峰罷了不過要說是好處,我們也確實得到了一些,長久歲月中,我們王家縱橫天宇的黑魔衛隊就是利用看管天邪峰之便,積攢下來的,不過你們也應該知道,王家黑魔衛隊就是不戰死,也不可能長久存留下來。”相比不定紀尊,一頭白髮的磐石則要鎮定了很多。
聽到磐石紀尊的話,不止是飄渺紀尊,就連詭異孩童模樣的鍾陽紀尊,臉色都不由難看了很多。
“磐石,你是在威脅我們嗎?”飄渺紀尊微微咬牙,清冷的目光中露出憤怒之色。
磐石紀尊苦笑着搖了搖頭:“算不上威脅,我只是道出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罷了。現在天邪峰無上穢氣壁障之中,被穆家佈下時空大禁,就算是紀元尊者想要走入其中,都非常的困難我們王家以後不會再守護天邪峰,這樣也可以避免落人話柄。至於未來天邪峰與穆家會怎麼樣,我們王家也不會參與,只希望你們兩人能夠認真考慮,不要擾了小輩的親事,如果真到那時,我與不定是不會坐視不理的,雙方撕破顏面,到時候可能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磐石紀尊話音落下之際,已經帶着眼中滿是陰邪的不定紀尊,向着虛空遠處的極樂城踏空而回。
看到飄渺紀尊在虛空中陷入了思索,鍾陽紀尊臉上露出了陰笑:“飄渺,不要告訴我你被磐石那傢伙的三言兩語就給嚇住了,那穆家殺死我們兩大紀元中四名天尊與小輩,還要到極樂城出席婚典,這根本就是對飄渺紀元與鍾陽紀元的挑戰,到時候我們如果不作爲,不但會被天宇各大家族、紀尊恥笑,恐怕就連繁仙界的低階仙修,都會瞧不起我們。一旦讓穆家衆人大搖大擺回到天邪峰,只怕連唯一一次向他們問罪的機會都將失去,四名天尊雖然沒有直接身損在王家之人手中,他們卻也脫不了關係,難辭其咎。”
“老怪物雖然不知道你有了什麼打算,不過本尊做事,還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磐石那傢伙所說的話,絕對不是在威脅,別看他平時沉穩異常,要是真正激怒了他,恐怕他會比不定還要不好對付。”飄渺紀尊清冷的神色,微微顯出一絲凝重。
“嘿嘿~~~你指的是磐石天災嗎?每個人都存在多種不同的性格,你不要指望心緒平靜的人,同憤怒時候的所作所爲會是一樣的。修者都是如此,不要說是磐石,就連那穆浩也是一樣。不過難道因爲這樣,我們就要看他們的心情、臉色行事嗎?在紀元尊者的位子上做得久了,好像你都比不上那穆浩逍遙,隨心所欲了呢飄渺,你到底在怕什麼?”鍾陽紀尊對着飄渺紀尊陰陰一笑,身形漸漸消散在虛空之中。
“嗤~~~”一絲凌厲的氣息自飄渺紀尊眼中閃過,看到鍾陽紀尊消失在虛空,飄渺紀尊一對玉手微微握緊,絲絲虛空裂縫自飄渺紀尊雙手泛出。
黑石塔浩天虛空之中,將魂力退出星鑽指環後半響,穆浩臉上才漸漸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哈哈~~~雖然這次差點丟了小命,不過卻也真的是大收穫呢”穆浩毫不掩飾的笑聲傳遍浩天虛空。
“不虧是尊王,這個傢伙還真是富有,他的一條命,可是爲我們穆家解決了大問題呢看來像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們要多做一些,殺人奪寶遠比辛苦找尋機緣來得容易多了,別人死,總好過我們自己死。”空行紀尊臉上露出了興奮的陰笑。
穆浩拖着殘破的肉身緩緩走到星骨尊王那扭曲、充滿褶皺的星鑽骨體不遠處,微微猶豫一下,噴出乾坤囊,取出一瓶星辰之液。
瑩瑩星芒從晶瓶口流出,緩緩澆灌在星骨尊王那星鑽骨體之上,璀璨蘊光蒸騰,讓穆浩以及三老欣喜的事情發生了,似是受到了星辰之液的滋養,失去精元、魂、魄力量的星骨尊王那扭曲星鑽骨體,竟然開始慢慢的恢復。
星鑽骨體褶皺舒展,璀璨鑽光閃耀,骨體上甚至都沒有留下一絲的劃痕,彷彿在天邪三十七宮之中所遭遇無上偉力,沒有給骨體形成任何破壞一樣。
隨着晶瓶中所有星辰之液被星鑽骷髏吸收,骷髏被扭曲的骨體,已經完全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璀璨鑽光之中,骨體上映出的經脈紋理似是更加充盈,星霞涌動中,甚至帶給穆浩血肉生長之感。
“應該差不多了,現在這星鑽骨體已經恢復,比起之前我們所期待的滅世元身,這具星鑽骨體只強不弱。而且那天邪三十七宮的守宮者,更是幫我們大忙,讓這星骨尊王的魂魄之力散了個乾乾淨淨,只要家主能夠將其祭煉,應該可以輕鬆將其收取。”空行紀尊笑着說道。
“嗯,有足夠的星辰之液,應該不由擔心這具星鑽骨體的力量爆發。只要家主掌控霸意能夠將其所控,至少在短時間內,這星鑽骷髏強橫的力量,不會懼怕任何紀元尊者。”九龍紀尊點了點頭道。
“單純的不滅骨體與強橫力量嗎?真是有些讓人期待呢”穆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祭煉這具星鑽骷髏和家主體內修煉的力量,蘊養至寶,有着很大的區別。只要在這具骨體中種下不滅霸意烙印,如果家主不利用這具星鑽骨體時,完全可以將它放在星辰之液中,代替家主丹田蘊養。不過家主也要做好大量消耗星辰之液的準備纔是,在家主自身沒有足夠力量供給這骨體戰鬥的情況下,他所爆發出的強橫威能,都要仰仗星辰之液。還不僅僅如此,星辰之鑽生血肉,在這個過程中,這具骨體對星辰之液的需求,恐怕會非常可怕”恆遠紀尊的話,不由讓穆浩充滿笑容的臉上一陣抽*動。
“不管怎麼樣,它也是目前我們穆家最強大的一股戰力,總比沒有來得好,要花費如此代價,我反而期待這次大戰快點來臨了,到時候不要客氣,必須要把紀尊拖下水,才能補償一些利用這個東西無匹戰力的消耗。”一想到星骨尊王的財富,穆浩肉痛的臉色,微微露出詭異的笑容。
“嘿嘿~~~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對於敵人,當然不用客氣,到時候相信這滅世元身,會給那些人帶來很大的驚喜。”空行紀尊微微搓了搓手,活像一個無惡不作的強盜。
“只怕大戰一旦開啓,造就殺劫過重會遭來天譴紀尊損落引起的連鎖反應不容小視。”九龍紀尊一臉的慎重。
“怕什麼?無盡歲月中,我雖然做過一些小來小去的勾當,沒有造就過重的殺戮,可是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被弱肉強食,成爲了他人登上王座的跳板,修者本來就是逆天而行,強者爲尊,難道有人來找死,我們還需要客氣嗎?”空行紀尊臉色漸漸鄭重了起來。
聽到空行紀尊的話,九龍紀尊與恆遠紀尊眼中的凝重都釋然了很多。
“好了,辛塔和彤兒她們大婚將至,三老帶着族人迴天邪峰準備一下吧。我們只暗自己的路走,遵循心的方向。”穆浩臉色恢復了平靜,並沒有給三老明確的答覆。
隨着三老身形在浩天虛空消失,穆浩靈宇間掌控霸意旋動,遠非是彩芒之色,而是和穆浩一身星芒之色相同。
按照空行紀尊那祭煉滅世元身的方法雙手結印,隨着穆浩雙手虛幻,刺目的星芒自穆浩身形泛起。
“嗤~~~”透過星鑽骷髏在虛空中泛出的璀璨空間裂縫,穆浩右手五指帶着玄妙的符文,力壓在星鑽骷髏的頭骨上。
一瞬間,從穆浩右手五指泛出的玄奧符文,開始急速流入星鑽骷髏之中。
此刻沒有任何精元的星鑽骷髏就像是海綿一樣,對於伴隨穆浩掌控霸意、精元流入到骨體中的玄妙符文並不排斥,反而異常飢渴吸收着穆浩的力量。
萬道竅穴在穆浩身形中泛亮,澎湃的精元之力,就猶如開閘泄洪一樣,不斷隨着穆浩右手五指上一顆顆玄妙符文,向着星鑽骷髏沖刷、奔騰。
隨着時間緩緩流逝,就在穆浩一身萬道竅穴變得暗淡之際,密密麻麻細小的玄奧符文,竟然在星骨尊王星鑽骨體中透出,佈滿了星鑽骨體。
看到星鑽骨體顯出符文,穆浩疲憊的臉上顯出喜色,收回在骷髏頭上向其注入掌控霸意、精元、符文的右手。
雙手急速結印,穆浩靈宇間霸意舍利
帶着天地盆滴溜溜旋轉。
只見穆浩雙目緊閉,星芒掌控霸意在穆浩靈宇間綻放耀眼的光芒,彷彿爲穆浩開啓了一道法眼。
“不滅霸意祭元身”穆浩雙目緊閉沉喝出聲,靈宇間霸意星芒掃向星鑽骨體上那密密麻麻的細小玄妙符文之後,細小晶亮的符文就猶如活了一樣,急速開始在星鑽骨體上流動。
這一刻,穆浩與星鑽骨體有了一種血肉相成的聯繫,掌控霸意涌動之間,星骨尊王那星鑽璀璨骨體動作,就好似隨手拈來一般。
直到星鑽骷髏骨體上那細小密密麻麻的玄妙符文,在穆浩靈宇間掌控霸意星芒照耀下,完全隱於星鑽骷髏骨的骨體中,穆浩知道祭煉滅世元身的第一步已經成了。
“小”穆浩開口出聲,略微壯碩的星鑽骷髏,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直到星鑽骷髏收縮到巴掌大,穆浩雙目才微微睜開。
從乾坤囊中再次取出一瓶星辰之液,向着巴掌大小的星鑽骷髏上澆灌,璀璨星霧蒸騰,星辰之液一經淋上星鑽骷髏,就被星鑽骷髏璀璨的骨體所吸收。
兩瓶星辰之液淋下,穆浩並沒有肆無忌憚用星辰之液蘊養星鑽骷髏,讓其力量飽和,就在星鑽骷髏骨體上經脈光影漸漸蠕動之際,穆浩已經將星鑽骷髏抓在手中。
掌控霸意泛動,堅不可摧的星鑽骷髏,竟然化爲璀璨的星芒,滲入穆浩那充滿星芒精元的右手中心。
直到璀璨星芒極爲緩慢,完全消失在穆浩掌心,浩天虛空中那磅礴偉力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寂靜。
然而,就在這寂靜的虛空中,讓人詭異的一幕卻發生了,在虛空盤坐不動的穆浩,一身肉體,竟然在緩慢的乾枯。
對於穆浩這樣體內潛藏着澎湃精元的修者來說,肉體枯萎根本就是很難發生之事。
穆浩並沒有任何的驚慌,似是對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有所預料,手中星鑽指環閃爍,除了星辰之鑽、功法卷軸、奇異物品、靈萃、至寶之外,星骨紀尊儲存在星鑽指環中的所有修煉資源,幾乎都被穆浩取出。
穆浩身後浩天虛空漸漸顯出了參天混沌之樹的虛像,待到混沌之樹虛像凝實,黑色的枝幹化爲霞紗一般的碎宇黑霧,將絢麗霞芒閃耀的修煉資源包裹。
眼看着大量乳白色精元之液被碎宇黑霧煅出,穆浩雙手結出萬象乾坤訣,展脈動之境,乾枯的身形伴隨着心跳擠壓迸發的虛影,將虛空中的乳白色液體,引入漸漸失去生機的肉體之中。
如果此時三老在浩天虛空,一定會爲穆浩的做法驚訝萬分。
穆浩並沒有按照恆遠紀尊所說,完全用星辰之液來蘊養滅世元身,而是利用少量星辰之液滋養過星鑽骷髏之後,將其收入丹田之中。
穆浩之所以敢這樣做,一來是丹田星雲中那鴻蒙宇原石已成,丹田的力量體系穩定了很多,二側是掌控霸意已經和穆浩身、魂交融,另外得到星骨紀尊大量的財富,也讓穆浩有了很大的底氣。
拋卻完全用星辰之液蘊養星鑽骷髏,更重要的原因是穆浩要利用身、魂、氣息,身體中所承載的各種力量、至寶,與滅世元身進行交融。
“成了嗎?”天邪峰黑石灘上,包括紫妍在內,寒偌雲三女緊張的對空行紀尊問道。
“嘿嘿~~~雖然出了一些小變故,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三位主母可以放心了。”空行紀尊對着溫莎三女笑道。
“這麼說~~~”一想到星骨尊王的稱號,溫莎俏臉就不由露出了興奮之色。
“待到家主再出來之後,應該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擁有超越紀元尊者的戰力,不過這代價不可謂不大啊估計就算是一次,也足夠他肉痛好久了”說道後來,空行紀尊臉上充滿了竊笑。
“超越紀元尊者”不只是寒偌雲三位穆家主母,就連穆家站在黑石灘上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無以附加的震撼。
超越紀元尊者是什麼概念,衆人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紀元尊者對於天宇中所有修者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至少以穆家衆人眼下的力量而言,還看不到紀元尊者之上更高的層次。
“空老,你說的肉痛是什麼意思?”驚駭過後,安菲亞有些好奇的問道。
察覺到穆家衆人充滿驚意好奇的眼神,空行紀尊老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算是滅世元身無比霸道,也要有相應的精元來作爲支撐,否則又與空殼有什麼區別不能利用體內精元作爲支撐,就要想其它的辦法,可以說,滅世元身一動,就相當於大幅的蒸發着家族的財富。”
“你的意思是使用滅世元身不能得到足夠好處,就相當於賠本的生意,長久以往,就算是家族有無盡的財力,也會被其拖垮,這豈不是太雞肋了一些”溫莎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是長久以往,能夠支撐一兩次,也就是我們家族底蘊的極限了。”九龍紀尊眼中泛出精芒說道。
“超越紀尊的力量,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對於我們這些沒有體會過無匹力量的小人物來說,只爭朝夕,就會很滿足了。”獁索雖然不太明白三老與安菲亞等人商量的事,不過還是憨厚的興奮道。
“哈哈~~~小子,你說的也不錯,不過可不要因爲家主擁有這種力量,你們就修煉懈怠了。”九龍紀尊對着穆家衆人笑道。
“不管怎麼樣,有了滅世元身,我們穆家也算是有了一些底氣,相信彤兒她們大婚,應該是可以平安度過。”溫莎對着神情露出喜悅之色的欣彤、辛塔,笑着安慰道。
與穆家衆人收穫到的喜悅不同,極樂城中各色修者來往繁華中,氣氛卻顯得有些詭異。
通往極樂城西城門的寬闊青石街道上,王瑾蘭的背影顯得格外蕭瑟。
林雲書站在酒樓之上,看到街道上不少修者都避開王瑾蘭,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感嘆:“瑾蘭仙帝逆族的事情已經被王家公佈,兩道高祖令諭一出,只怕她日後可就難了”
“聽說是外傳王家伴生魄心法的重罪現在只是永久被逐出王家,沒有被家族治重罪就已經是格外看恩瞭如此天資,要不是家族不能容納叛族之人,本帥倒是有心收留於她”榮帥一副可惜的表情。
“呵呵~~~你是看上了瑾蘭仙帝的容貌吧,說道天資,她可是有些麻煩呢弄不好,她永遠都不會有進階神修的機會。”林雲書似是對榮帥提醒道。
“不知道她身上那十二天香薰有沒有被王家收回,據本帥所知,可是有不少人想要打那套至寶的主意,以往有王家的庇護還好說,現在她被王家永遠驅逐出族,要是那十二天香薰依然在她身上的話,只怕會給她惹來殺身之禍其實仔細想想,總能感覺到這次王家驅逐王瑾蘭有些不同尋常。”說道後來,榮帥臉上微微顯出一絲疑惑。
“嗯外傳王家伴生魄心法,按道理應該是不能被饒恕的重罪,按照王家族規,必然是被煉魂的,眼下王家兩位高祖還在極樂城,就算是王鶴軒大長老有意想要偏袒於王瑾蘭也是不可能之事。”林雲書點了點頭說道。
“嘿嘿~~~要是王家兩名高祖發下令諭,那就不同了,你看她往西城門去,難道就沒聯想到什麼嗎?”榮帥喝了一口酒,臉上猥瑣的表情,露出了可惜之色。
“你的意思是她要去天邪峰投靠穆家?”林雲書這時已經反應過來。
“除了穆家,又有誰能夠收留一個叛族之人呢?不要忘了,那王瑾蘭可是在天邪峰中住了二十年的人,而且這次她外傳伴生魄的事情,也來得太突然了一些,這其中與穆家的關節,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榮帥一雙小眼泛出精光。
“敢在這個當眼投下重注,我還真是有些佩服她們,如果穆、王兩家大婚之日,穆家戰敗,王家倒未必會被牽連,不過她們可就難了”林雲書雙眼微眯,看着即王瑾蘭之後,巧曼柔和凝香仙帝先後帶着衆多仙修出城,淡淡對着臉顯不甘的榮帥書說道。
“哼愚蠢之極。那王瑾蘭在天邪峰二十年,必定和穆浩有所關節。至於巧曼柔,也有讓穆浩垂涎的龍涎茶樹。她有什麼?就算是強賴着穆家不走,只怕也會被穆家那三名主母,以及其她女修排擠。”說道後來,榮帥甚至將手中的玉質酒杯捏成了粉末。
“呵呵~~~榮帥,你和凝香仙帝認識的歲月都已經算不清了,不過奈何沒有情緣,就算是強求也是無用我倒是不認爲凝香仙帝在天邪峰的境況,會比王瑾蘭和巧曼柔差,對於穆家眼下的底蘊來說,她們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寶物、關節並不是重要因素,關鍵是誰更聽話,更能耐得住寂寞。如果穆家能度過難關,保不齊日後她們三人之中,就會有人可以執掌穆家之權,在天宇中成爲超越飄渺紀尊那樣絕世風華的人物。”林雲書笑了笑說道。
“寧爲雞頭,不做鳳尾,不過是一羣蠢女人罷了只怕到了最後,也是一場空”揮散酒杯碎末,榮帥臉上滿是不甘。
“算起來穆家之人現在都不足那天邪七十二宮的數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現在下斷定,還太早了一些。不過如果這次穆家煙消雲散,反倒是你我二人結成大好姻緣的一個機會。”林雲書說笑之間,眼底流竄着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