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零四章(不同的命運)
“閉了!在穆浩注視着天門聖祖殿主,低喝的討程中,剛剛睜開右眼不久的少女,竟然猶如服從穆浩的話一般,右眼迅速閉合,讓萬霄谷的祖域變化被打斷。
萬霄谷中憑空翻涌的黑色死氣,詭異收入時空介質中,好像是怎麼翻涌出來,就怎麼收斂一樣。
萬霄谷的歲月時光出現了變化,很多戰力不凡的祖強已經發現,天門聖祖殿主那死亡之眼的閉合,並不是服從穆浩的低喝,而是作用她身上的歲月時光逆流,讓她睜開的右眼,倒退回了右眼鼻開之前。
“呼n~”沒有了天門聖祖殿主的死亡之眼與藏層球抗衡,雷刑聖祖殿主等人身形呈現的乾癟現象,再難被抑制,這種恐怖的狀況就好像是會傳染一般,紛紛在天流晶平臺上艱難求存的祖尊中顯現,到最後身軀徹底枯萎化爲飛灰。
“嗡n~”與衆多聖祖殿主身形枯萎相對應的是,藏層球表面一些呈螺紋噴孔模樣的凸旋,噴出的星空綢霞更加璀璨,縷縷星空之芒環繞在藏層球表面,讓其小太陽一般層層疊疊的磅礴星霞軌跡再度暴漲。
縷縷凌亂狂風般的磅礴星霞之中,已經再看不到整午天流晶演武臺上能夠存活的祖強,就連穆浩的身形都被淹沒其中。
“好可怕的東西!竟然可以如此詭異的讓宙宇祖王枯萎,不過剛剛那控制歲月倒流,打斷祖域形成的手段也很漂亮。
”朧鈺俏臉透着奇色道。
聽到朧鈺的感嘆,碎瓊笑着搖了搖頭:“那藏層球的威能,可不只是讓人枯萎,它是一件足以造成恐怖災難的器物你知道它爲什麼叫藏層球嗎?”
朧鈺看向碎瓊的眼神透出探尋,顯然她對藏層球並不瞭解。
碎瓊向着萬霄谷蓬起的縷縷凌亂狂風般磅礴星霞看了一眼:“那件器物之所以被稱爲藏層球,是因爲它可以爲修者提供寶藏。剛剛天流晶演武平臺上雷刑聖祖殿主他們的身體枯萎,就是被藏層球將祖軀精華和靈力詭異抽取噴了出來,你可以想象一下,若是藏層球能夠抽取星辰,以及其它事物內裡的東西,那將會是一件多麼讓人爲之驚駭的事情!”似是多少明白了碎瓊的意思,朧鈺美眸中透出不可思議之色:“你的意思是流雲那個藏層球並不單純只是一件攻擊性的寶物?”碎瓊神色顯出期待道:“大多數強大寶物都有着攻擊和輔助修煉的奇異功效,不過寶物具體偏向哪方面,還要看持有者如何選擇。在我看來,那藏層球卻是更加偏向於機緣功效。”“機緣功效?”雖然活了數之不清的歲月,不過朧鈺卻少聽說過有人對寶物稱其具有機緣功效的說法。
多數有着尋寶威能的器物纔有修者稱之爲機緣之器,不過朧鈺卻覺得碎瓊所說的藏層球,不止是尋常的機緣之器那麼簡單。
“咯咯n~藏層球的功效不是尋找機緣,而是在於獲得機緣。有些機緣就算是被修者尋找到了,也是不能夠獲取的,就如同這祖尊星辰,以及星空中那些超出無盡修者認知,意識、形態各有不同的機緣一樣。
不過有了那藏層球就很有可能會有獲取這些機緣希望。”碎瓊好像是對藏層球極其推崇一般,可以看得出,她對穆浩那星空手環所化的藏層球很是看重。
眼下萬霄谷已經完全被藏層球蓬起的星霞流光淹沒,可碎瓊、朧鈺兩女卻對穆浩的安危並不太關心,其原因在於兩女非常清楚穆浩的戰力。
在兩女看來就算是那天星宗的瘦小老者不可輕視,卻也對穆浩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脅。瘦小老者的戰力,充其量也就與之前那少女模樣的塢騰聖祖殿主在伯仲之間。
天星宗那瘦小老者的出現,雖出乎了大多數人的預料,不過對於穆浩,碎瓊和朧鈺兩女卻有着絕對的信心。
“你是說~n”相比瘦小老者模樣的天星宗宇光供奉朧鈺更加好奇藏層球。
“之前你看到那藏層球表面,有着一些呈螺紋噴孔模樣的凸旋了吧?告訴你,那些螺紋噴孔凸旋可是能夠翻涌出寶藏的。傳說中,藏層球連接着一個十層曠宇寶藏從那些小螺孔翻涌出的東西,有很多都是不可多得的奇物。”碎瓊對朧鈺解釋的過程中俏臉露出了淡淡的感慨。
“不可能,你之前不是說那藏層球是僞宙宇祖王器嗎?難道僞宙宇祖王器有值得你這麼讚歎的威勢嗎?”朧鈺倒不是不信任碎瓊的說法,只是對傳聞有所懷疑。
“傳言就是這樣,具體那藏層球到底像不像傳聞所說,還要向那個卑鄙的傢伙求證一番才能知道。不過以那個傢伙猥瑣的性格,只怕想要從他嘴裡掏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會比我們用其它途徑調查都難!只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那個藏層球,似乎同我所聽說過的藏層球不一樣了。”碎瓊淡笑着說道。
說話的功夫,萬霄谷中蓬起的磅礴星空流霞已經開始收縮,待到星空流霞消失,穆浩的身形已經出現在谷外衆多強者的視線中。
之前被穆浩放出的拳頭大小藏層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穆浩手中,衆人甚至還可以看到藏層球臨末放出的噗噗星空煙霞,顯然那磅礴星空流霞,是剛剛收斂入拳頭大小的星空晶球中。
隨着藏層球扭曲化爲星空手環,重新套上在了穆浩右手腕上,就連被穆浩蓋上瓶塞,裝有真祖屍毒的神秘黑色小石瓶,都被穆浩收了起來。
之前那些被屍毒液體般流光纏繞祖強,所融化的屍液,早已經被穆浩引入神秘黑色小石瓶中。
出奇的,整個天流晶演武平臺並沒有遭到破壞,只是平臺上衆多對穆浩不懷好意的聖祖殿主,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僅剩下了神情恐慌的慧桃一人繼續跪在晶臺上,甚至都忘了磕頭。
看到慧桃驚恐的眼神,穆浩臉上露出淡笑,慢吞吞走到慧桃身前,擡起大腳丫子當着谷外衆多祖強的面,一腳就蹣在了慧桃的嬌顏上。
“嘭n~”在衆多祖強神色抽搐之中,慧桃被穆浩大腳跨砣成了滾地葫蘆,整個嬌軀枯櫨出老遠才趴在了地上,顯然是受創不輕。
“不是讓你磕頭受罰嗎?既然你不願接受這種懲罰,那我就換一種方法懲治你好了。”穆浩一邊向趴在地上的慧桃走去,一邊笑語道。
從穆浩的笑語中,衆多祖強感受不到穆浩被一衆聖祖殿主所針對的憤怒,有的只是令人恐懼的陰沉。
這時穆浩的戰力一經顯示,好像再無顧忌,沒有了好好先生,千年之中深居簡出隱世的模樣,完全變成了一個兇殘的暴徒。
慧桃努力擡起頭,想要向穆浩求情,剛剛穆浩那一記大腳丫子,不但將其俏臉蹣破了相,更是讓她沒有靈力支撐的元神,受到了劇烈震盪,那一下她沒有立即昏厥過去,完全就是憑藉着求生意志在支撐着。
這還是穆浩沒有正經發力情況下造成的,剛纔那一腳看似兇狠,卻只有凡還男子的力量水平,要不然以慧桃被封印之後,磕個頭都能夠磕得頭破血流的脆弱肉體,早就已經被湮滅。
這時不止是谷外衆多修者,就是慧桃也十分清楚,穆浩根本就是要折磨她。
多之前天流晶演武平臺上一衆宙宇祖王聖祖殿主,都在穆浩寶物的恐怖威能下湮滅,更何況是靈力、肉體修爲被封印的慧桃,若是穆浩想要殺她,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明知道穆浩要折磨、虐待慧桃,可是卻沒有人爲慧桃求情,一是穆浩所顯露出的寶物實在太過可怕,二則是背叛主子的慧桃,根本就不值得可憐。
不同於受到壓迫奮起反抗,千年之前,穆浩賜予慧桃星宿禁珠,讓她在三山宗有了威勢、地位,僅僅憑藉天宇中位祖階就在三山宗衆多祖強中風華絕代。
“嘭nnn”人羣中分處不同所在的一名白袍青年,與一名白色長裙少女,看到穆浩一腳撅在慧桃下頜上,將慧桃仰着脖子踢飛了起來,兩人神色都不由微微一緊。
兩人就是當年同慧桃一起進入靜寂聖祖殿,六名散修弟子中的另外兩人,俊朗白袍青年名爲舟哲,當年拜訪穆浩之時,就已經是天宇高位祖尊,是六人之中祖位最高的人。
千年時間已過,俊朗白袍青年舟哲不但已經開啓影衫聖祖殿,成爲影衫聖祖殿主,機緣之下,舟哲的天宇高位祖階,更是進階爲空宇初位祖尊。
雖然相對於很多宙宇祖王聖祖殿主和穆浩還不夠看,不過俊朗白袍青年能夠在千年之中鼻這樣的進步,卻是極其不一般的。
要知道,有多少祖尊爲了提升一個祖階,都是要潛修、積累無盡歲月,纔能有所收穫的。
而處在另一處的白色長裙少女,則是當年那拜見穆浩的六名散修弟子中,除了慧桃之外另外一名散修女弟子。
白色長裙少女稱號迎絲,祖階同當年慧桃一樣,同爲天宇中位祖尊。
就算是現在,白色長裙少女的祖階,也沒有明顯的進境,修煉千年依舊是三山宗的散修弟子,沒有破入天宇高位祖階的任何徵兆。
相比慧桃,迎絲在姿容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少女風磐露翼,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更是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其眼眸機靈慧骷地轉動,讓人印象深刻。
白色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的幾片祥雲,在長裙下襬繡着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囊胸,隨着身子輕輕行走長裙襬動,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包括慧桃在內,當年給穆浩見禮的六名三山宗散修弟子,現如今也只剩下了三人,剩下的那三名天宇初位祖階男弟子,早在噬戰沒有開始之前,就已經被攆出三山島。
在三山宗中,少有聖祖殿主會去悉心教導好高騖遠,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人,像舟哲、慧桃、迎絲這樣的散修弟子,在三山宗不在少數,就算是拜入了哪個聖祖殿,也不過是想要將所在聖祖殿,當成通往塵封遠古聖祖遺宮的跳板。
儘管有很多弟子拜入各大聖祖遺宮,但也只是想要暫時有個安身的地方 好躲過宗門對島上散修弟子的清理。
噬戰之前,三山宗對散修弟子的管理還非常嚴格,宗門有着規定,不讓散修弟子在島上長久逗留,這也是慧桃六名散修弟子感受到危機找上剛剛成爲靜寂殿主的穆浩原因所在。
不過真正強大的散修弟子就算是不加入聖祖殿,也不是那麼容易能攆走的,能夠在三山島上長年賴着不走的散修弟子,纔是三山宗強大弟子中的佼佼者,其身份就是比起一些戰力、權勢低微的聖祖殿主,都是婁不了多少。
每次三山宗招收弟子,都會有一些桀驁不馴,沒有拜入各大聖祖殿的散修弟子卻賴在三山島上不走。
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爲一些強者弟子不願屈居人下,而最重要的原因在於,並不是每個拜入聖祖殿的修者,日後都還有再開啓那些塵封遠古聖祖遺宮的機會。
拜入各大聖祖殿的弟子日後能否有機會再接觸塵封遠古聖祖遺宮機緣,是由各大聖祖殿主決定的。
三山宗各大聖祖殿的弟子,有着內殿弟子和外殿弟子之分,內殿弟子雖能夠〖自〗由在三山宗走動,可卻絕對不允許染指塵封的遠古聖祖遺宮,如有違者必進宗門煉魂重罰。
至於外殿弟子,卻沒有那麼多的說道,往往在一些塵封遠古聖祖遺宮內、外看到的弟子,除了一些散修弟子之外就是拜入各大聖祖殿的外殿弟子了,這些弟子相對來說都很〖自〗由多數新晉聖祖殿主,就是從這些外殿弟子中產生。
可是想要成爲外殿弟子,卻遠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的,尋常弟子拜入各大聖祖殿,都只有長時間做內殿弟子,聽命行事的份。
三山宗多數外殿弟子,都先是以內殿弟子的身份,在各大聖祖殿兢兢業業混了無盡歲月,得到各大殿主的賞識之後,才能夠轉爲外殿弟子有着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以及那另開派系的機會。
當日舟哲六人給穆浩見禮,就是爲了這外殿弟子身份去的,能夠成爲靜寂聖祖殿的外殿弟子,既擺脫了散修弟子的尷尬身份,又不會影響六人對那些塵封遠古聖祖遺宮的窺伺,可謂是一舉兩得,更重要的是六人先知先覺,看到了靜寂聖祖殿在三山宗的特殊地位。
靜寂聖祖殿一直作爲三山宗的不祥之地,不要說自從三山宗開宗以來就沒有人能將其開啓,就連宙宇祖王都無法在透着靜寂氣息的靜寂聖祖殿周圍存留太久。
當初得知穆浩開啓靜寂聖祖殿,就算只是諸多怕猜測,六人也是先知先覺從中看到了很多東西。
若能夠拜入靜寂聖祖殿,成爲外殿弟子求一安居所在,就可以順理成章遊走三山宗那些塵封的聖祖殿,默默等待着機緣的降臨。
可是舟哲幾人沒有想到,穆浩會直截了當拒絕了六人想要成爲靜寂聖祖殿外殿弟子的期待,拋出了要麼做內殿弟子,永遠無法再有機會開啓那些塵封遠古聖祖遺宮,要麼離開靜寂聖祖殿的說法。
穆浩給舟哲等人拋出的選擇,讓幾人退卻了,可是舟哲五人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五人給出穆浩答覆,當先轉身將要走出靜寂聖祖殿門之際,慧桃卻突然答應了穆浩所拋出,成爲靜寂聖祖殿內殿弟子的要求。
當時有穆浩、碎瓊、朧鈺三名殿主在,舟哲五人卻也不好對慧桃脫離羣體的行爲多說什麼,只是將心中的不滿潛藏了下來,安靜離開了靜寂聖祖殿。
噬戰之前,在塵封遠古聖祖遺宮數量越來越少的情況下,多數加入三山宗的弟子,都是隻爭朝夕,這也是三山宗一些強大散修弟子釘子戶,既不拜入聖祖殿,在開啓不了塵封聖祖殿情況下又賴着不肯走的原因。
沒有拜入靜寂聖祖殿成爲外殿弟子,舟哲五人卻也沒有絕望。
雖然有着宗規驅趕,可是三山宗對於這些賴在島上的散修弟子,卻也並不是趕盡殺絕。
尋常清理散修弟子的工作,都是由各大聖祖殿中的弟子來完成,在散修弟子沒有犯下其它宗規的情況下,並不涉及三山宗各大聖祖殿主出面,這也是舟哲五人沒有徹底絕望的原因。
殿主不出手,無疑加大了委派各殿弟子,清理散修弟子的難度,不過這種活卻不是燙手的山芋,反而有很多聖祖殿的弟子搶着幹。
每每一槍清理下來成功與否,都不會有人對能夠繼續賴在三山宗的散修弟子,過於刁難。而負責清理工作的各殿弟子,也是能夠賺一個盆滿鉢滿,這種清理工作,是宗門中出了名的肥缺。
就在舟哲五人爲了存留三山島,開啓遠古聖祖遺宮苦苦奮鬥之際,誰也沒有想到,拜入靜寂星宿聖祖殿的慧桃,非但沒有成爲內殿弟子,反而被穆浩賜下了星宿禁珠,從此以後,其在三山宗的風華如日中天,從靜寂聖祖殿弟子一躍成爲能夠決策三山宗事物的權貴,這期間的變化,足以讓多數聖祖殿主都爲之驚訝、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