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一章(禍天劫藤的秘密)
笑聲淡淡散去,穆浩沒待衆女聲討,就已經出了天邪峰無上天衍禁。
看到莉豔穿着紅色披風從樓閣中扭捏走出,翎雪故意板着俏臉道:“豔兒,還沒過門呢,你竟然就想要偷吃。”
“翎雪~~~”感受到衆女那發自內心的笑容,莉豔連忙向着翎雪腰上抓去。
“真是拿那個二皮臉沒有辦法!希望那個傢伙這次得償所願之後,能夠安分一些。”狄娜看了一眼笑鬧的穆家衆女,無奈的說道。
“狄娜,其實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問了,那個傢伙修煉的陰陽合歡訣,到底有多麼可怕?”繡嵐對狄娜問起這件事之時,眸子中隱藏着嬌羞。
狄娜微微笑了笑:“這你還要問偌雲,家族中除了夫君,只有偌雲在修煉這門雙修奇功。夫君一身異種力量並不像表面上看着那麼簡單,據我所知,他所修煉的那陰陽合歡訣,會幫助他平衡體內不同的力量。這門雙修奇功,非常奇異,就算沒有與之雙修的女修,他也可以利用接近女修,在不知不覺中利用女修的陰力氣息,調整他體內的陽精。當然,陰陽氣息互相吸引,只是不直接發生接觸,這一點你們其中一些人察覺不到罷了。”
“那個傢伙一身氣息,就像是擁有某種莫名力量一樣!尤其是那一雙手,如果被他接觸到,尋常女修,很難有什麼抵抗能力的。”瓊漿尊者對着穆家一衆女修提醒道。
感受到衆女羞澀、好奇的目光,寒偌雲嫵媚一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偌雲,穆家女修都修煉幻舞十二式,不知道你能不能將那陰陽合歡訣,拿出來跟大家分享一下?”逍遙紀尊對着寒偌雲期待問道。
“就在家族書閣之中,你們去找耿玉拿好了。不過就算是你們修煉那雙修奇功,也不可能壓制住那個傢伙,他的一身陽力極爲可怕,家族之中,就算是夢女也不可能長時間抵禦,想要和他在那方面上一較高下,只會被他折騰的死去回來,如果不是我們五個真的怕了他,又怎麼會便宜你們這些小蹄子。”寒偌雲說到後來,竟然看向狄娜四女笑出了聲。
“不知羞,都是你們給他慣壞了。”夢女嬌嗔着瞥了一眼寒偌雲。
“你們可是主動送上門的好嗎?修煉了無盡歲月,最後竟然被他輕而易舉的騙到了手,那個傢伙眼光毒着呢,只要被他帶回家族的女修,都可謂是有着世間難尋的姿色。爲了這一天,我想他應該等了一段時間,現在不知道在哪偷笑呢。”寒偌雲俏臉透着小不滿,看向穆家一衆女修道。
“咯咯~~~你們現在不但都還保有着元陰之體,天宇修者數之不盡,可是像你們這樣擁有不世根基,又姿色風華絕代的女修,就更不好找了!被他帶回穆家的女修,雖然各有不同,可是內裡卻都擁有着很相似的一面。看到這天邪七十二宮,你們想到了什麼?”溫莎對着衆女笑道。
“那個混蛋不會是想要找尋回七十二名女修,將天邪峰的宮殿住滿吧?”逍遙紀尊火大說道,直到現在,她還沒有對穆浩臨消失之前,說起自己被其看光光的事情釋懷。
“他雖然沒有說,不過我倒是聽空老提起過,肯定是他和空老之前有了密謀。”狄娜笑着說道。
“是緣?是怨?沒想到無盡歲月養了白白胖胖的小乳豬,竟然會便宜了這個傢伙!不過我倒是相信他所說的話,就讓他用無盡歲月來補償我們。宙宇不崩,我們穆家就要永遠隨心逍遙無盡天地之間。”夢女將目光看向靈源胎遠方的海面,臉上露出了一絲追求幸福的期待。
“咯咯~~~你們這些心思高傲的傢伙,難道就非要找一個永世不死不滅的夫君,才滿意嗎?要知道,就算是那個二皮臉能永遠不死不滅,氣都能把人氣死。”狄娜釋然一笑,對着衆女調侃道。
“哼,如果他不能用無盡歲月照顧我,我纔不會選他,待到家族徹底平靜下來,日後他要是再敢有花花心思,有得他好看。”倩舞一臉鬼靈精怪對着穆家衆女道,可謂是說出了穆家一衆女修的真正心思。
“不錯,現在就讓他暫且樂呵一番,日後時間長着呢,我就不信我們大家齊心協力制不住他。就讓他用無盡歲月補償我們,就算是宙宇泯滅,也要他拉着我們的手,留下無數充滿幸福的回憶。”妙噬那充滿狠色的俏臉,說到後來竟然笑出了聲。
“你們這些小蹄子可比夫君貪婪多了!等了無盡歲月,才找尋到這門姻緣,照你們這麼說,夫君還成了搶手貨不成?”青珊嬌笑着對衆女問道。
“修者本不同於凡人,想要尋找能夠一生相守的伴侶,又怎麼會是容易之事!哪像你們五個,在他還沒有出人頭地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嫁給他了。也幸好他這些年一步步走來有驚無險,要不然你們只會留下一場空!真情是好,可是能夠永恆維繫,則更是錦上添花,我們挑來挑去,不也是想要挑一個十全十美的嗎!”夢女有些羞澀笑道。
“咯咯~~~虧得我們和夫君成親早,要不然還不得讓你們反了天!恭喜你們,挑來挑去,挑到一個既猥瑣又無恥的二皮臉。”狄娜笑到後來,已經打從心底接受了穆家衆女。
“反正日後有得是時間,到時候我們可以好好改造改造他,直到把他弄服帖爲止。”清靈的笑容充滿了自信。
看到一衆穆家女修那自信的笑容,安菲亞不由跟着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夫君此時在哪偷笑,不過我感覺到日後無盡歲月,他恐怕是要悲催了,如果夫君聽到我們的話,我想他的一身寒毛,都會根根豎起,更不要說期待着娶所有人過門了。”
“現在就讓他得瑟得瑟,以往你們五人是力度不夠,纔會讓他愈發得寸進尺,待到我們進門之後,有得是機會對付他。”王瑾蘭彪悍笑道。
島中沒有男修以及外人,定下了婚期的穆家一衆女修,這時才露出了各自的強勢心思,大有磨刀霍霍向牛羊之勢,讓緣荷、茹風,以及沒有在穆家族譜上以穆浩妻子名義填上名字的兩名女金仙死衛,大爲驚駭。
天邪峰之外的穆浩,身形沒由來的一寒,其行走的腳步一頓,讓空行紀尊老臉上透出了一絲疑惑:“怎麼了,家主?”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有種莫名的預感,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穆浩賊眉鼠眼向着天壽山脈四方天際打量一番,臉上同樣露出了一番疑惑。
“嘿嘿~~~婚期既然已經定了下來,現在家主應該開心纔對,這種左擁右抱之福,恐怕就是宇帝都比不了,論女修風華絕代,有什麼地方能夠比得上我們穆家!雖然眼下家族主子一多,家主難免會感覺到一些吃緊,不過只要到時候將生米煮成熟飯,家主的好日子可就來了。”空行紀尊對着穆浩猥瑣笑道。
聽到空行紀尊的話,穆浩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哈哈哈哈~~~空老,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幸福的前景,真的是陽光普照啊!有你這個軍事幫忙,真是沒有辦不成的事。昨天拿我和低階位面的土皇上相比,實在是太經典了!連那種小垃圾,都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現在這樣,簡直是太小意思了。”
“嘿嘿~~~有老夫在,一定會幫助家主說話的。以後家主有什麼難事,儘管同老夫商量。”空行紀尊一臉得意拍着胸口道,完全忘記昨日被瓊漿尊者拍入殿前廣場地面中的事實。
穆浩意氣風發的同時,也沒有想到,和穆家一衆女的話語相比,他和空老這點小伎倆,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往往一羣女人聚集在一起,所想的事情,所說的話,比起一羣男人要更加生猛,這是常態,只是穆浩直到這時,還沒有真正的發現罷了。
看到空行紀尊那得意的樣子,恆遠紀尊難得露出了笑容:“老陰貨,你再教唆家主的話,早晚會被祖母她們給煮了!”
聽到恆遠紀尊的話,空行紀尊不由縮了縮脖子,猥瑣的老臉露出了一絲後怕。
就在昨日空行紀尊被萬秀州主抓走,空行紀尊可是真的體會到了萬秀州主的強大,想到日後萬秀州主,也將會成爲穆家一衆強勢女修中的一員,空行紀尊就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放心,有我這個旗幟在,她們就算是再厲害,也翻不了天。”看到空行紀尊那擔驚受怕的神情,穆浩意氣風發對着空行紀尊笑道,心情可謂是極好。
“對了,家主,你要在萬秀宗迎娶諸位主子,不知道可要劫掠團和天壽宗做些準備?”恆遠紀尊鄭重對着穆浩問道。
“我們穆家人丁不是很興旺,在這片天宇中又舉目無親,當然要劫掠團和天壽宗齊出,熱鬧的同時,也給我們穆家壯壯聲勢。”穆浩行走的並不是很快,遊覽着天壽山脈鳥語花香景色的同時,笑着對恆遠紀尊道。
恆遠紀尊點了點頭:“劫掠團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天壽宗這邊,家主還有和語壽宗主商量一下才行,雖然過了兩年的時間,不過語壽尊者,卻依舊對我們穆家抱着提防的心思,如果不將天壽宗徹底抓在手中的話,日後想要利用天壽宗爲我們穆家做事,恐怕會受到天壽宗那幾名強者的阻撓。”
穆浩目光掃了一眼天壽山脈剩餘的殘峰,淡笑着對空、恆二老問道:“現在天壽宗擁有多少天宇豪強長老?”
“除了語壽尊者和望夫尊者之外,天壽宗還有着一名太上尊者長老,以及七名紀尊長老。至於我們穆家劫掠團,要比天壽宗略微好一些。在空宇紀元時風颳起之前,有着十三名天宇豪強,其中太上之階的強者四人,剩餘九人,則是紀元尊者。只可惜這場空宇紀元時風暴來的太過突然,九名紀尊,竟然在紀元時風暴中坐化了六個。”恆遠紀尊說到後來,老臉上露出了一絲感嘆。
“看來這紀元時風暴,並不是帶走天宇豪強壽元這般簡單啊!種種因果交織,其中的劫難,不僅是單一的紀元時風暴。不過死幾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打算做,就不要被短暫的小挫折,阻住了前進的腳步。我們穆家和天壽宗的關係,維持在這種程度就好,沒有必要靠天壽宗,既然我們的劫掠團,已經創出了些小名氣,就不要畏首畏尾,二老步子還要再邁得大一些,不要怕死人,去粗留精是每個家族都慣用的做法。要知道,想要獲得峰巒星陰古地域的利益,我們的敵人可不止有峰巒九州的強者。”穆浩大有深意向天外那暇透星空看了一眼。
“要不擇手段擴張劫掠團嗎?如果是在其它天宇高階位面還好說,不過在這峰巒星中,很多大宗門,都不是我們穆家劫掠團能夠撼動的。”恆遠紀尊一臉凝重道。
“呵呵~~~不要怕死人,小打小鬧能有什麼大收穫,若是能夠摧毀一些大宗門,家族馬上就能看到切實的利益,待到我騰出手來,會給你們支持的。到時候我會給你們兩件好東西,保管你們的戰力會有一個質的飛躍。”穆浩的話,不由讓空、恆二老雙眼爲之一亮。
“家主,要不要到劫掠團去看看?”空行紀尊看向穆家劫掠團所在的兩座山峰,對着穆浩問道。
“不過是一羣炮灰而已,沒有必要太過在意,聽話就讓他們暫且逍遙着,如果不聽話,就將他們處理掉。知道天宇之中什麼最不缺嗎?那就是人。”穆浩臉上露出冷笑道。
就在空、恆二老點頭將要離去之時,語壽尊者與望夫尊者所化的兩道遁光,急匆匆向着穆浩與空、恆二老所在的小湖泊邊上趕來。
察覺到語壽尊者與望夫尊者二女臉上覆雜的神色,穆浩遞給空、恆二老一個眼神,示意二老先行離去。
直到二老的身形走遠,穆浩才靜靜在湖泊邊的草坪上坐下,對着二女問道:“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有事吧?”
“萬秀宗來人了,帶來了兩個消息。”語壽尊者臉顯異色對穆浩試探道。
“呵呵~~~還真是快!既然你們二人來找我,萬秀宗來人帶的消息,應該是和我有關吧?”穆浩看着湖面上的漣漪,對着二女問道。
“萬秀州主派人送來喜帖,一個月之後要與你在萬秀宗,舉行大婚的事是真的?”望夫尊者斂了斂白色髮絲,有些不可思議對着穆浩問道。
“那喜帖上寫的名字,應該是流雲這個稱號吧?”穆浩臉上露出一絲淡笑,並沒有否認這件事。
“真的是你!難怪我昨日見到的那個白紗遮面女修,感覺到有些熟悉,她就是萬秀州主吧?”望夫尊者平復自己心神的同時,對着穆浩探尋道。
穆浩年輕的相貌嘴角微微上翹:“這件事很不可思議嗎?我與萬秀州主大婚,本來就是強強聯合,眼下我與萬秀州主同處在萬秀州中,我們成親,才最符合我們的利益不是嗎?如果你們爲這件事驚訝的話,那大可不必。相比成親這件事,我更好奇另一個消息。”
由於之前空宇紀元時風退去之後,穆浩回到天壽宗,語壽與望夫兩女已經看見過穆浩那年輕的相貌,因此這時面對年輕的穆浩,兩女倒也沒有太過不適應。
“另一件事是召集萬秀州宗門聯盟,打算大力探索陰古地域,其中我們天壽宗也赫然在列。”說起萬秀宗動用九州令,召集天壽宗探索、開闢陰古地域的事,語壽尊者就不由皺起了秀眉。
“臨走了還想要撈一筆嗎?看來權勢和財富,不是任何人都能夠輕易拿得起、放得下的!”穆浩喃喃笑語,說出了讓兩女不解的話。
“既然你知道萬秀州主發出喜帖的事,應該不日就會離開天壽山脈了吧?現在天壽宗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們實在是承擔不起開拓陰古地域的重擔。”語壽尊者對着穆浩商量道。
“我確實是要走了,算起來這兩年我們穆家和天壽宗也相處的還算不錯,此番我大婚在即,語壽宗主不會不賞臉吧?”穆浩對着兩女笑問道。
“我當然會賞臉,不過我想要知道,木家會不會跟着你離開?”語壽看了一眼天邪峰,以及天壽山脈那被穆家劫掠團之人佔據的兩座山峰,似乎極爲關心的樣子。
“穆家之人自然會跟着我走,但是屬於天壽宗的礦脈還沒有開採乾淨,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能斷。這兩年你也算是幹得不錯,這件翱空翼交給你之後,你可不要鬆懈下來,日後還會有更多的礦脈歸於天壽宗,好好幫我做事。”穆浩臉上露出的陰笑,讓兩女心中發寒。
看到穆浩右手腕星辰陰陽環透出星光裂紋,一對似金似玉、古符流轉的羽翼,從星芒裂縫中涌出,語壽尊者這時也顧不得其它,俏臉露出喜色連忙點頭。
就在語壽尊者伸手要拂上翱空翼之時,穆浩竟然擡手將其舉動打斷:“呵呵~~~在拿走這件翱空翼之前,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才行。”
“你想要知道什麼?”語壽尊者俏臉上的警惕之色一閃即逝。
“你以前作爲天壽宗的歸隱長老,應該知道很多事情纔對,我想要知道,以往雲池山脈中那雲池峰碑,天壽始尊是怎麼得來的。”穆浩笑着對語壽尊者問道。
“你不說起這件事,我也想要問你,兩年前大戰之時,雲池山脈被極光州主那黑暗嘆息禁壁潰碎了,雲池母峰的那座峰碑去了哪裡?”沒有立即回答穆浩的話,語壽尊者看向穆浩的神態,充滿了懷疑。
“當初你們應該看得很清楚纔對,我並沒有收取雲池峰碑,只是在雲池山脈被嘆息禁壁牽引潰碎之時,救下了我們穆家一衆雜役罷了。”穆浩神色平靜,讓語壽尊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那雲池山脈,是無盡歲月以前,天壽始尊同一衆友人,開闢陰古地域,在一個半祖之地所得,只是那雲池峰碑祥劫變幻,福禍難測,所以天壽宗中從來沒有一名強者,能夠真正將那座峰碑收取。”聽到語壽尊者的話,穆浩眼中不由隱藏着一絲失望之色。
“那禍天劫藤又是怎麼回事?天壽山脈一直都是充滿着祥瑞氣息,在天壽山脈地下,被祥瑞之氣掩蓋的禍天劫藤,應該不是巧合出現在這裡的吧?”穆浩笑看着語壽尊者,似是肯定語壽尊者會知道什麼一般。
“禍天劫藤本是同天壽山脈的祥瑞之氣相生相剋之物,應該是早在天壽宗開創之前,它就已經被天壽始尊得到,放在天壽山脈地下,獲取着天壽山脈祥瑞之氣給養壯大。傳說中,如果有充分的供養,它可以有超越祖尊的底蘊,成爲一方天宇中的災禍。”語壽尊者眼神避開穆浩那猶如看穿心神的視線,對着穆浩說道。
“看那三千八百根黑藤,它似乎是一早就存在於天壽山脈之中,並不是天壽始尊帶來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之所以長久歲月你沒有說出來,就是想要等待機會吧?”穆浩的笑語,讓語壽尊者身形微微一震。
這個時候,不止是語壽尊者,就連望夫尊者都感覺到,穆浩的心智,遠比那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來得可怕。
“你不要胡亂猜測,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禍天劫藤的事。”語壽尊者死不承認道。
“呵呵~~~算了,你早知道晚知道禍天劫藤的存在,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以後你也不用再打禍天劫藤的主意了,像這種不祥之物,在我離去之前,會將它親手毀滅掉。”星辰陰陽環泛出的星芒門戶收斂,穆浩放開了對翱空翼的掌握。
就在語壽尊者將翱空翼收入體內之際,望夫尊者看到穆浩起身,向着不遠處一座巨大的坑口走去,不由有些好奇對着穆浩問道:“如果你能收取禍天劫藤,豈不是會對你有更大的幫助?”
“就連天壽始尊都控制不了它,到最後化爲了劫藤上一顆微小的印紋,你認爲憑我這個神王之階的逆天者,敢去打它的主意嗎?將它毀了,我倒是有些信心。”穆浩淡笑聲響起之際,身形閃到禍天劫藤藤體涌出地面,兩年時間都沒有封閉的巨大坑口處,縱身向下躍去。
就在望夫尊者美眸滿是好奇,想要跟着穆浩一探究竟之時,卻被語壽尊者一把拉住:“不管是他要毀滅,還是收取禍天劫藤,都不要跟着他。他這個人喜怒無常,非常的危險,猥瑣的時候還好一些,平靜的時候,只會讓我感到害怕。”
“你的意思是,我發現了他的秘密之後,會被他滅口?”望夫尊者有些不服氣道。
“讓他平靜離開天壽山脈吧,多管閒事說不得真會被那可怕的傢伙殺死。”語壽尊者俏臉上對穆浩的畏懼之色,絲毫掩飾不住。
就在望夫尊者定下身形之際,穆家所在那被雲障籠罩的山峰,突然震動起來,隱晦向着天壽山脈地底,釋放出一股遠古封鎮氣息,到最後,就連天邪峰都化爲磅礴星霞,沒入大地之中。
此刻穆浩身形落在坑口的底部,看到次元虛空之中,被一個極爲可怕的龐然大物佔據,穆浩臉上非但沒有露出驚色,反而透出一絲欣喜。
星光破入次元虛空,化爲拇指模樣的晶瑩小山峰,現在穆浩右掌之上。
“嘿嘿~~~大塊頭,我們又見面了,這兩年來我一直沒有倒出功夫,姑且讓你在這地底次元虛空逍遙了兩年,今天你做好覺悟吧。”穆浩笑着對虛空中猶如極爲龐大章魚般的禍天劫藤道。
“我願意臣服於你。”龐大臃腫的黑藤根部,竟然泛出了話語聲。
看到禍天劫藤,那猶如磅礴臃腫天隕一般的根部,透着一顆顆密集的圓形藤紋,穆浩淡笑搖頭之際,左臂竟然奔涌出極爲可怕的不滅焚焰。
“你有如此智慧,我怎麼會留下你?對於我來說,你湮滅了同樣能給我帶來巨大的好處,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存活的必要。”可怕的淡黑色不滅焚焰沿着次元虛空蔓延,很快就將次元虛空,化爲了虛空火海。
“嗷~~~”淒厲的慘嘯聲在次元虛空中響起,嗚呼聲中,山峰一般粗壯的可怕黑藤,已經透過火海,燃燒着凝而不散的黑焰,向着穆浩所在瘋狂卷涌。
處於穆浩右手掌心的天邪峰,無上天衍禁膨脹,透出宙宇星衍流光,將穆浩身形護在其中。
沒有轟隆爆響,那看似可怕,瘋狂卷涌的黑藤,抽在宙宇星衍禁制之上,都沒有泛起一絲波紋,就像是千般棉線,抽在巨大鐵塊上感覺一般,兩者的質地,根本就不成正比。
“沒用的,你不用再掙扎了,就算是你再慘叫,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你。現在就連這片次元虛空也被我封閉,只有永不熄滅的焚焰,好好享受吧,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能挺到什麼時候。”身處宙宇星衍禁制中的穆浩,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一把躺椅,靠在椅子上,一變欣賞着禍天劫藤被不滅焚焰所燒,一面愜意的喝起了小酒。
整個次元虛空,都泛起了宙宇星衍紋理,完全將禍天劫藤困在其中,讓其無處可逃,任由熊熊焚焰將其灼燒。
“不~~~求你饒了我,我可以帶你找到劍祖存屍之地。”禍天劫藤的慘嚎聲響起,對着穆浩討饒道。
穆浩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沒有你,我一樣能夠找到。告訴你,我已經在這峰巒星得到了最大的機緣,而且還是你曾經沒有引起重視的東西。”
轟擊宙宇星衍禁制無效,禍天劫藤蓬起腐蝕黑光,妄圖同不滅焚焰抗衡,可是卻像是給不滅焚焰給養一樣,反而讓焚焰越燒越旺。
“流雲,算我求你,你快將這焚焰收起來,我對你還是很有用處的。”天壽始尊的話語聲響起,磅礴猶如臃腫天隕一般的禍天劫藤根部,所泛的密集藤紋,竟然在同一時間,都化成了天壽始尊的身形藤紋,對着穆浩哀求道。
“呵呵~~~你終於還是忍不住!就算是你能騙過摧嶽、極光州主,以及天壽宗所有人,卻騙不過我。天壽宗主,像你這樣一個比峰巒九州州主心志還要高的人,應該是妄想吞噬整個峰巒星吧?”穆浩笑着看向禍天劫藤藤根,那密密麻麻的天壽始尊藤紋印記道。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次元虛空中的龐大禍天劫藤扭曲,化爲了天壽始尊的身形。
“早在發現一個宗門中有兩名太始尊者之時,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太正常,那瑞壽始尊雖然力量氣息與你不同,可是你和他,卻帶給我同一源頭之感。可惜啊!你對自己太有信心了,竟然引狼入室,將我召入了天壽宗。如果不是雲池山脈被毀,我手中的這件寶物釋放出了讓你畏懼的氣息,只怕不止是摧嶽、極光州主,就連我都會死吧?我猜的對嗎天壽祖尊?啊,不對,稱你爲瑞壽祖尊也未嘗不可。”穆浩淡笑着說道。
禍天劫藤化成的天壽始尊身形,雖然不斷將體表燃燒的焚焰收入體內,可是被其收入到身形中的焚焰,根本就不受控制,不斷在其體內燃燒他。
“該死的,這是什麼火焰,你煉化了我,對你也沒有半點好處。”天壽始尊氣急敗壞道。
“呵呵~~~這是空宇之中真正的不滅火焰,被它沾染到,只有等死的份。奉勸你一句,你還是不要施展力量的好,越施展力量,它則會愈燃愈旺的。好不容易找到你這麼一個異種強者做試驗,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被着不滅焚焰煉化之後,到底會給我剩下什麼。”穆浩舉起酒杯,遙遙向着天壽始尊一敬,淡笑着將酒杯中的陳釀喝入口中。
“你是想要用我煉出抑制你那愈發強大孕火的原物,你根本就是在做夢。”身形極爲龐大的天壽始尊,死死看着穆浩,似是想要啃其肉、飲其血一般。
“不試一試,又怎麼會知道呢。我家中有着衆多嬌妻,自己更是不想死,就算是你到時候化爲灰燼,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因爲隨着你這禍天劫藤身形被燃燒,讓不滅焚焰又磅礴了很多。現在看來,它還是可以對祖尊強者,形成很大威脅的,就算是不動用我手中這件寶物,我身體中的孕火,也能給我提供相當大的戰力。”看到天壽始尊處於次元虛空中那龐大的身形,被虛空透出的宙宇星衍紋理鎖住,穆浩是徹底的放下了心,放下酒杯竟然在躺椅上閉上了雙眼,猶如睡着了一般。
自始至終,穆浩並沒有探尋天壽始尊同摧嶽州主的恩怨,以及其祖尊禍天劫藤本體的任何事情,好像是對於將死之人,並不感興趣一般。
“流雲,你想要禍天劫藤的話,我可以將之讓出來,雖然禍天劫藤被我所收,不過我也只是將主魂寄生在禍天劫藤上罷了,只要你放過我的主魂,我可以無條件將這禍天劫藤讓給你。”天壽始尊話語顯得有些焦急,其龐大的身形,已經急速被不滅焚焰淹沒。
穆浩都沒有睜眼:“在我看來,你的主魂已經與禍天劫藤徹底交融,你就是禍天劫藤,禍天劫藤就是你,雖然你擁有祖尊之力,但是我還是習慣稱你爲天壽始尊。不過你還真是會玩,竟然將兩條劫藤化爲了瑞壽、天壽兩名性格不同的始尊!你有着如此強大的本體,卻一直隱於天壽山脈地底次元虛空之中,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如果我是你的話,應該不會這麼低調纔對。”
“你是鐵了心想要煉化我。究竟我是在怕什麼,等你死了自會知曉。”天壽始尊的話語充滿了憤怒、不甘,可是在穆浩右手掌中那祖王器宙宇天峰的威能之下,就算是天壽始尊擁有強橫偉力,也是沒有絲毫辦法。
天壽始尊所沒有察覺到的是,就在穆浩閉目養神,被宙宇星衍大禁所護,靠在躺椅上坐等收穫的過程中,其一身力量,出現了急速的流逝,其糟糕境況,並不比天壽始尊好到哪裡去。
雖然表面上不露聲色,可是穆浩心中卻已經急得直抓狂,宙宇天峰並沒有被穆浩完全掌控,如此驅使宙宇天峰的威能,穆浩完全是在以一身潛藏的力量作爲消耗爲依靠,如果不是想要用不滅焚焰,將禍天劫藤煉出抑制孕火的原物,穆浩早就已經忍不住,利用宙宇星環,對被困在次元虛空中的天壽始尊下殺手了。
迄今爲止,穆浩相信,除了自己之外,就連語壽尊者,都不會知道天壽始尊的秘密。而且關於星壽雲峰的事,以及天壽始尊的秘密,穆浩就連穆家衆女都沒有告訴。
好在宙宇星衍大禁,遮掩了穆浩一身急速變弱的氣息,是以纔沒有被天壽始尊發覺。
隨着時間的流逝,穆浩不由在心中極度焦急:“媽的,這個老不死還挺頑強的,快,快點化去吧!”
自從穆浩跳下天壽山脈坑口之後,整整二十多天都沒有出現,期間語壽尊者和望夫尊者,實在忍不住好奇,跳下了坑口查看,可是讓兩女無奈的是,她們在天壽山脈地底中,根本就無法進入存在着禍天劫藤的次元虛空,更是不知道穆浩說要毀滅禍天劫藤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語壽,你應該是知道什麼吧?”望夫尊者站在地底浩瀚的岩層中,對着語壽尊者問道。
“那禍天劫藤並不像看着那麼簡單,如果我猜得不錯,它應該是沉睡的祖物。在天壽始尊沒有開創天壽宗的無盡歲月之前,我就在這片山脈地底次元虛空發現了它,不過以我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將其收取!卻不料最後天壽始尊竟然來到了這片山脈,開創了天壽宗,其實我之所以一直留在天壽宗,就是想要等待機會,將它收取的。”語壽尊者嘆了口氣,俏臉顯得有些不甘。
“祖物!你說那禍天劫藤是祖物?它明明都敵不過那嘆息禁壁,如果是祖物的話,又怎麼會被遮空禁壁壓垮。”雖然望夫尊者顯得有些震驚,不過卻不太相信語壽尊者話的樣子。
“是真的,我沒騙你!它之所以不敵那嘆息禁壁,並不一定是它沒有嘆息禁壁那件僞祖器強,很有可能是天壽始尊沒有能力完全驅使它。”語壽尊者一臉鄭重道。
在望夫尊者將信將疑的神色中,恐怕兩女永遠都想象不到,天壽始尊在大戰之時,雲池山脈潰碎的過程中,發現了宙宇天峰的不同尋常,刻意不敵黑暗嘆息禁壁,想要引得穆浩出手,將天壽山脈所有人都害死。
兩女更是不知道,在次元虛空之中,這時不但是那可怕的禍天劫藤,就連禍天劫藤所化天壽始尊的身形,也完全消失不見。次元虛空被宙宇星衍紋理所封,熊熊燃燒的不滅焚焰之中,極爲磅礴臃腫的禍天劫藤,早已經化爲了劫藤紋理。
這時天壽始尊的魂力、意識,已經當然無存,可是任由不滅焚焰怎麼燃燒,卻都煉不化那縮小的劫藤紋理。
隱隱之中,不滅焚焰還向着黑亮劫藤紋理中沒入。
護住穆浩身形的宙宇星衍禁制,早已散去,就連宙宇天峰,都被穆浩收入了丹田之中。
“嘿嘿~~~就算是你施展祥瑞天眼,看透了我一身潛藏力量,那又怎麼樣呢,到最後還不是命喪我手。不過你的死是有價值的,至少給我提供了能夠容納不滅焚焰的原物,給了我一個緩衝的機會!你死總好過我死。”盤坐虛空的穆浩並沒有睜開雙眼,可是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