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一十七章(沾染腐焰、芸萱的心思)
深夜寬敝的街道上,華燈泛着霞輝,穆浩和芸蕾一邊喝着酒,一邊談笑在街道上閒庭信步行走,顯得悠然溫馨。
看到清huā長裙少婦出現在街道遠處,穆浩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笑着嚮明豔動人的少婦走去。
“若是算上奇物的威能,你能不能殺宙宇祖王?”似是聽到了穆浩和芸萱的交談,清huā長裙少婦善意嬌笑,相隔遠處對着穆浩問道。
“那也是弄不過!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拍賣會結束了嗎?我應該稱呼你爲風暴競技場的老闆,還是哪個了不得宙宇大家族的後人?”
穆浩笑着給出少婦答覆之後,並沒有對清huā長裙少婦,有任何的排斥之意。
聽到穆浩探尋自己的身份,以及笑語中的調侃,清huā長裙少婦眸子中的神色略變,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拍賣會結束了,最終虞靈珠被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女,以四十顆宙宇高位祖靈石買走了。還有,如果說妾身不是風暴競技場的主人,你信嗎?”清huā長裙少婦笑着對穆浩道。
“隨意,不過就是一個身份,那個風暴競技場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喜歡讓我叫你阿大、阿二、阿三也行。你這麼晚還給我們驚喜,讓你自己出現在我們身前,應該不是跟我計較你叫什麼吧?說吧,你想要幹什麼?”穆浩漸漸行至清huā長裙少婦身前,對着其調笑道。
“只是想要將虞靈珠的拍賣結果告訴兩位,不過妾身沒想到兩位興致會如此好,出得婁技場沒有回宅子,反而如此悠閒的閒逛!”清huā長裙少婦笑語中透出淡淡的感嘆。
“呵呵…~得不到的東西,知道了反而徒增嫉妒、煩惱!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和你們這些霸主們玩不起,你又何必要將我拉進利益漩渦中呢!”穆浩並沒有停在少婦面前與其交談,而是老臉透着笑容自顧自的行走。
“知道虞靈珠是什麼東西嗎?”清huā裙袍少婦跟上了穆浩蒼老的身形,笑語中微微透出誘惑之意。
沒有回答清huā長裙少婦的話,也沒有問長裙少婦的意思”好似是走累了一般,穆浩蒼老的面容,微微露出了一絲疲色。
“隔世之地並不是南宮家所開闢,早在南宮家在隔世之地立足之前,這隔世之地是由虞氏一族主宰。在虞氏一族全盛時期,其宙宇祖尊橫行隔世之地,就算是宙宇祖王,也有着數名。只可惜,好huā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經過沖擊時空亂葬未果之後,虞氏一族逐漸走向了衰敗。到最後,虞氏一族將全族祖靈力,全部封印在了虞靈珠中,那虞靈珠,就意味着虞氏一族的傳承。”清huā長裙少婦平靜對着穆浩說道。
“呵呵~…你的話並不像聽到傳言講出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虞氏一族的族人聽”穆浩沒有什麼驚色,只是淡淡一笑。
“你留在尊煌城,爲的是什麼?”清huā長裙少婦,對着穆浩問道。
“歇歇腳,如果能夠得到大量祖靈力補充的話,那就更好了!”穆浩說話之際,〖體〗內已經釋放出永恆歲月詭光,腳尖在地面上一點,身形化爲流霞”開始急速飛掠。
看到穆浩縱身飛掠,其身形和麪容,逐漸開始恢復年輕,清huā長裙少婦不緊不慢行走之間”卻奇異的沒有被穆浩落下:“你想要打穿雲倒瀑的主意?”
“那我可不敢想,能吞噬個把修者,我就很滿足了。如果我能夠得到南宮琛的一衆後宮女主,那可真的是財色雙收啊!”恢復青年面容的穆浩,一臉的豬哥相,臉上滿是意淫、猥瑣的笑容。
聽到穆浩的話,清huā長裙少婦美眸中神色微微一變,旋即對着穆浩問道:“你不想要搶奪那虞靈珠嗎?說不得我們可以聯手。”
“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暗自意淫一番還成,是不敢出手行動的。”穆浩笑語之際,腳下點地出現一波空間介質波玟,涌着穆浩身形猶如衝浪一般,向着城東其擁有的宅子泛去。
這時穆浩根本就不管別人,乘着空間介質波玟浪頭,急速行進的同時,恢復年輕的臉上,不由露出暢快之色。
要不是有芸萱帶着婢女姐妹,只有太上、始尊之階的兩名少女,根本就沒有一絲跟上穆浩的機會。
被穆浩拋開,清huā長裙少婦並沒有放棄,腳下玄妙步伐扭轉,身形一展,就已經追上穆浩的踏浪身形:“你最好看清形勢,如果我們合作,對你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如果你能將我推到宙宇祖王階,讓我有了真正的底氣,我就同你合作。”穆浩笑着轉頭,說出了讓清huā長裙少婦怒氣上涌的話。
陡然間,清huā長裙少婦定住了身形:“看來妾身真的是找錯了人!”
沒有再理會清huā長裙少婦,擺脫清huā長裙少婦之後,不多時,穆浩就已經回到了自己在尊煌城所買的府宅門前。
看到穆浩踏着空間介質波玟浪頭歸來,十名靜立府宅之外的太上之階中年轎伕,眼中都隱晦露出了驚駭之色。
一沒有和十名轎伕打招呼,也沒有將十名轎伕讓到宅子中,穆浩右腳在浪頭一點,其腳下的空間波玟浪頭,已經緩緩平復。
在一名轎伕幫着打開宅門之後,穆浩已經一臉淡笑向着宅子中走卜“。
穆浩在正宅庭院石桌前坐下,還沒抽上一根菸卷的功夫,芸萱就已經帶着婢女姐妹走進了宅子。
“剛好兩名婢女,你要一名,剩下的那個留下來伺候我,到她們死爲止。”穆浩將菸捲掐滅,對着進入宅子中的芸萱道。
“你還是自己照顧自己吧,她們兩個不是畜生,留在你身邊,恐怕活不了多久。”芸萱一臉嚴肅對着穆浩道。
感受到芸萱身後婢女姐妹倆驚恐的神色,穆浩笑了:“算了,這兩個小丫頭,也實在是幹不了什麼,你若喜歡,儘管帶着便是廠你所有的家當”是不是都準備好了?”
看到穆浩右手腕星空光華閃爍,化作星空晶泥手環,芸萱柔荑一帶一碾,一枚次元石鍛造的戒指,已經出現在其雙指之間。
沒有迴避婢女姐妹,星空裂縫在穆浩右手腕星空手環泛出,碗口粗一人高的生huā玉棒,已經出現在了庭院之中。
看到生huā玉棒之後芸萱俏臉上的驚駭,怎麼也掩飾不住。
之前穆浩提起生huā玉,芸萱只是以爲穆浩有小小的一塊呢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玉棒。
看這生huā玉棒的樣子,完全已經超出了單純奇物的範疇,很明顯是一件不得了的器物。
“你放心將它交到我的手中?”驚訝過後,芸萱神色複雜對着穆浩問道。
“我還沒有探索過這今生huā玉棒若是能夠生長出煅體、增進掌控意志的好東西,不要忘了多給我留一點。”穆浩笑着對芸萱道。
“嗚~…”看到芸萱久久沒有將雙指間的次元石指環交出來,穆浩右手一揮,矗立庭院中的一人高生huā玉棒,已經向着芸萱飛去。
看到芸萱神色飄忽將次元石指環拋過來,穆浩接過次元石指環之後,不由將掌控意志向着次元石指環中一探發現指環中所重寶、修煉資源,並沒有自己期待的那般豐富,穆浩看向芸萱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向着東邊的宅院中走去。
收起生huā玉棒的芸萱,心中已經是極度的後悔雖然穆浩查探完次元石指環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可是芸萱卻知道,日後穆浩將再不會相信她。
“澤兒,你醒了嗎?”回到東邊宅院中的穆浩,掌控霸意泛動,呼喚了一聲星空手環中獨自存在的一名黑髮少女。
“咯咯~…主子你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澤兒要是再不醒可就說不過去了。”身穿白絨裙袍的黑髮少女在晶泥星空中平躺,雖然沒有睜開雙眸,可是絕色嬌顏卻露出了嗔怪的笑意。
星空晶泥手環光華一閃,身穿白絨裙袍的黑髮少女,已經被穆浩放了出來:“你是在埋怨我沒有放你離去吧?”穆浩笑看着雙眸微閉,站在庭院中的黑髮少女,對其問道。
“澤兒怎麼敢埋怨主子,不過各位主母可就好了,能做自己想做之事。”黑髮少女緩緩睜開雙眸,對着穆浩精靈笑道。
“別貧了,要是連你都放走了,那我這個老梆子日後的日子,可就艱難了。”穆浩笑看了黑髮少女一眼,已經從宅院向着東宅的四層閣樓中走去。
“主子,除了澤兒之外,還有誰被你留下了?”黑髮少女笑着跟隨穆浩,似是並沒有放過穆浩的意思。
“還有斷金猿,晶兒和膽小的蠶兒。”穆浩笑着坐在正堂上,將手上拿着的次元石指環,收入星空晶泥手環中。
沒用穆浩說話,絕色黑髮少女就已經幫助穆浩在正堂中準備起了一桌酒菜。
看到澤兒撅着小嘴,穆浩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之間就好像極有默契一樣,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準備好酒菜之後,澤兒並沒有在廳娶中多留,已經到臥房、浴場,以及靜室幫助穆浩佈置,徹底開始規整四層閣樓的方方面面。
吃着澤兒準備的酒菜,穆浩不由想到了三個紀元時之前,他在豔晴城買下澤兒,房車被砸時的情形。
自從那時,穆浩就已經將還是神修的澤兒帶在身邊,三個紀元時過去,澤兒如今也有了空宇中位祖階,儘管在穆家之中,澤兒並不是女主,可卻是身份頗爲特殊之人,一直都在照顧着穆浩的生活起居。
坐在廳堂中吃着酒菜的穆浩,不大一會看到澤兒從閣樓階梯走下,也沒有給澤兒讓座,甚至沒有多說什麼。
短暫鬧了一番小性子之後,澤兒的心緒也恢復了柔和,幫助穆浩斟上一杯酒,夾了幾樣穆浩喜歡吃的小菜。
“從明天起,我要閉關了。”酒菜吃得差不多穆浩這纔對澤兒開口出聲。
沒有得到澤兒出聲迴應,看到澤兒柔笑點頭,穆浩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酒菜吃好過後,穆浩就已經向着閣樓二層的浴場走去,在澤兒幫助寬衣之後穆浩穿着金絲短褲,就走入極爲寬敝的浴場中。
坐在泛着熱氣、淡淡茶香的浴池中,穆浩閉上了雙眼,好像睡着了的模樣。
足有一個時辰,澤兒才穿着浴袍在浴場邊,向着穆浩走近,幫助穆浩輕柔擦了擦背疏開穆浩一頭黑髮。
一主一僕沒有多餘的言語,卻始終保持着主僕的清晰界限對於穆浩來說,澤兒就像是融入了他的生活一般,甚姜不用他去看也不用說話,一切都是那般自然。
入寢之後,穆浩躺在了牀榻上睡得極爲踏實,而澤兒則是坐在臥房的椅子上,拄着香腮不斷的打着瞌睡。
次日天色大亮穆浩依舊沒有起牀,而澤兒已經淡妝、素衣,站在穆浩牀榻前,等待着幫穆浩洗漱。
“嗖~…”一聲輕響泛起,站在穆浩牀榻前的澤兒絕色俏臉微微一變,腳下無聲旋踏,柔荑一引隔空將穆浩臥〖房〗中的兩扇窗輕輕打開。
就在窗子打開的一瞬間,一道黑光已經帶着輕響從窗外射入〖房〗中,向着牀榻上的穆浩打去。
纖手在水晶盆中一點、一抹,柔和的水光已經布在澤兒掌心之中,就在黑光眼看着要射入牀榻之時澤兒布着水光的手掌一卷,已經將黑光捲入手中。
無聲震動半響,澤兒纔將手中黑光的勁力化去,看到手中所抓之物,乃是一塊光滑的鵝卵石,澤兒秀眉微皺,就要出得臥房。
“大清早的就這麼吵,這尊煌城還真是不好相與!算了,隨她去吧。”穆浩在牀榻中迷迷糊糊不滿嘟囔完,就又昏睡了過去。
“這都快到正午了,還清早呢!”聽到穆浩的嘟囔,澤兒將兩扇窗戶輕輕關上,輕語出聲。
沒有得到穆浩的迴應,澤兒絕色嬌顏透出了思索之色。
穆浩所在府邸遠方,一名身穿青紗裙,透着淡淡空宇高位祖階氣息的女子,在丟完一顆石子之後,好像不太解氣的樣子,不過猶豫了一番,卻沒有將手中的鵝卵石繼續丟出去,而是跑到街道小巷中消失不見。
儘管穆浩沒有理會惡作劇之人,不過沒過多久,芸萱卻帶着婢女姐妹倆進入了穆浩所在的東宅。
出乎芸萱所料,沒待她進入廳堂,一名姿色絕美的白絨衣袍少女,就已經率先從閣樓中迎了出來。
“你是~…”芸萱看着澤兒,不由暗中感嘆着少女天資絕色。
“主子還沒有醒,前輩請回吧。”澤兒微微對着芸萱躬身”俏臉笑意柔和道。
自從穆浩住進東宅之後,芸萱雖然沒有對穆浩查探,可是芸萱這時卻有種感覺,那就是眼下這名空宇中位祖階女婢,絕對不同尋常。
“你跟隨你們家主人有多長時間了?”芸萱對着澤兒問道。
“按照澤兒所過的日子算,少說也有三個紀元時了吧。”嬌美少女略微思索,對着芸萱回道。
芸萱雙眸微眯,臉上微微露出淡笑:“沒想到竟然有着能夠跟隨那個傢伙三個紀元時,還能活命的奴婢!你那喜怒無常的主人,應該很難伺候吧?”
“還好了。
”澤兒對着芸萱笑了笑,走入閣樓之中,並沒有問芸萱的來歷,也沒有給穆浩通報的意思。
感受到姿色絕美白絨衣袍少女,沒有絲毫的刻意針對,一切都是那麼平靜、自然,芸萱已經知道,今日她是難以見到穆浩了。
沒有強行進入閣樓之中,芸萱瞥了一眼身後兩名犯傻的婢女,已經明白,爲什麼穆浩沒有同她去爭了。
“跟了他三個紀元時的婢女,只怕比起妻子還要親近吧!”出得東宅庭院,澤兒柔和笑容在芸萱心中還是揮之不去。
直到夕陽西下,看到穆浩依然沒有醒,澤兒已經在庭院中取出了爐子,盹上了小肉鍋,沒過多久,陣陣撲鼻的肉香,就已經惹人津液。
“哈哈~…好香的盹鍋,看來以後的日子會逐漸好起來了。”穆浩穿着寬大黑袍,從正堂中走了出來。
“主子自己去浴場梳洗過了吧?”澤兒笑着對穆浩問道。
“嗯,坐下來一起吃吧。”穆浩坐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先喝了一杯清水,對着澤兒招呼道。
沒有謙讓,澤兒笑着點了點頭,幫助穆浩將酒菜安排好,就坐在穆浩身邊,陪穆浩一起吃了起來。
一主一僕用餐的時間並不長,吃完飯的穆浩,直接起身向着閣樓中的地下修煉靜室走去。
靜室之中的時空介質極爲厚重,除了一座泛着淡淡輕煙的香薰,再無它物。
關閉靜室門的穆浩,直接盤坐在地面之上,隨着穆浩靈臺星空光華閃動”姻緣珠已經從其靈臺透出。
將姻緣珠擺放在地面上,從右腕星空晶泥手環中取出芸萱那枚次元石指環,以及一個星辰之鑽小瓶後,穆浩將星空晶泥手環也褪了下來。
這時如果有人在靜室之中,就會驚奇的發現,姻緣珠和星空手環被穆浩擺放在地面上之後,都出現了變化,兩件器物的形態不再,星空晶泥蠖動之際,不管是手環還是姻緣珠,都化成了拳頭大小星空晶泥的模樣。
“雖然沒有期待的多,不過也算是很不錯了!”穆浩將芸萱那次元石指環拋向姻緣珠所化的拳頭大小星空晶泥,在指環沒入星空晶泥之後,兩顆拳頭大小的星空晶泥,都出現了變化。
心丁鈴鈴~…”星空晶泥蠖動之際化爲密密麻麻鎖鏈,反向旋轉絞鎖”一時之間,兩顆旋球一般的星空晶泥中”不論是芸萱交給穆浩的一衆重寶,還是穆浩在霜蟒部落中得到的重寶,修煉資源,都開始紛紛被星空晶泥絞鎖旋球絞碎。
浩瀚的重寶靈力,充斥兩團星空晶泥絞鎖旋球中,強大兩團星空晶泥威能的同時,還不斷釋放出濛濛星空光華。
掌控霸意泛動,穆浩將右手星鑽指環褪下,扔入一團星空晶泥之後,就沒有再去管兩團星空晶泥,而是將手中的星鑽小瓶打開。
沒有什麼猶豫,穆浩將星鑽小瓶中那泛着黑煙的液體,倒在右臂上之後,穆浩右臂已經燃燒起了腐空黑焰。
待到星鑽小瓶中存有的腐空黑焰被穆浩倒光之後,穆浩整個身形,都已經完全被腐空黑原蔓延。
沒有痛苦的表情,也沒有用自身力量抵禦腐空黑焰,整個身形燃燒起腐空黑焰的穆浩,一身衣物全部化爲飛灰,就連血肉也在身形的略微震動中,被黑焰腐蝕迅速融化。
靜室中兩團星空晶泥泛出的純淨星空靈力瀰漫,讓穆浩快速腐化的肉體,得到了靈力的補充,不至於迅速湮滅。
萬道竅穴,星空晶光,自穆浩身體中浮現,這一刻,不但是穆浩的肉體,就連其一身不朽根基,都開始承受腐空之焰的腐蝕。
在此之前,穆浩孕養過不滅焚焰,吸收了焚祖熾芒,可是一身恐怖的肉體,以及不朽根基,在面對腐空之焰的灼燒下,彷彿就像不堪一擊一樣,不止是肉體出現了融化,就連不朽根基也出現了變化。
“好霸道的腐空之焰,如果不是之前我孕養了不滅焚焰,吸收了焚祖熾芒,只怕現在肉體和不朽根基,早已經完全化爲黑液了!”感受到肉體加速腐化,一身靈力、意志、精華,也急速化爲虛無,穆浩心中不由有些沒底。
和芸萱所說的一樣,抵禦和承受有着很大的區別,穆浩這時承受着腐空之焰的灼燒,完全是接受了腐空之焰與一身肉體、根基迅速交融,沒有一絲的牴觸。
“呼~…”腐空黑焰翻涌,卻並沒有影響兩團絞鎖星空晶泥。
儘管將兩團星空晶泥絞碎一衆重寶,所透出的星空靈力全部吞噬,但對於被腐空之焰灼燒的穆浩來說,也無異於杯水車薪。
不止是穆浩的肉體在一塊塊融化,就連穆浩一身的靈力、意志、精華,也在大幅的消減。
時間流逝之中,儘管一身力量急速損耗,可是穆浩卻是在賭,賭自己的血肉、精華、意志、靈力,能夠在腐空之焰的灼燒下產生蛻變。
在穆浩將腐空之焰的熾熱、氣息,內斂入體的過程中,其在閣樓靜室中蘊養腐空之焰,並沒有被人感應到,就連芸萱也不例外。
連續好幾天芸萱每日正午都會到穆浩所在的東宅找穆浩,可是接待芸萱的人,卻都是澤兒。
得知穆浩閉關之後,芸萱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留下了一些融靈果,以及眼珠大小的精光果實之後,就離去了。
南宅閣樓廳堂之中一人高的生huā玉棒,緩緩在廳堂地面那玄妙靈禁上轉動。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廳堂地面上的靈禁,布了二十二顆宙宇高位祖靈石。
被禁制流光所引,祖靈石的靈力不斷向着生huā玉棒聚集,而碗口粗的玉棒,在接受了純淨靈力之後,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枝幹結出一顆顆生長的融靈果。
婢女姐妹在靈禁之外修煉,都得到了很大的好處,短短十日之中,兩女就已經紛紛跨入紀尊之階。
“姐,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奇物,融靈果如此稀有的東西,它竟然可以一茬一茬的結出若是我們能夠擁有這今生huā玉棒,就算走進階宙宇祖階也不是夢想。”恰逢芸萱去看穆浩,盤坐在廳堂靈禁之外,身穿樸素布袍相貌清秀的女婢,用眼神對着黑色薄紗裙婢女示意道。
“滅了你那貪婪的心思這等東西也是我們能想的嗎?它雖然一批一批的生出融靈果,可是你看那宙宇高位祖靈石的靈力消耗速度了嗎?二十二顆宙宇高位祖靈石,不到十日,靈力就已經耗盡了。”察覺到樸素布袍少女的心思,紗裙少女對其瞪了一眼,其眼神中滿是警告之意。
聽到門外響起芸萱的輕微腳步聲,女婢姐妹立刻閉上了雙眼,調整着內心的心緒。
進入廳堂的芸萱,看着生huā玉棒生長出的融靈果樹枝幹、果實,右手一翻,手上已經出現了一隻玉如意。
隨着芸萱將玉如意拋出,玉光在融靈果枝幹上流轉,一顆顆泛着星衍符文的融靈果,已經自枝幹上脫落,向着芸萱袖口中斂去。
“嗡~…”一茬融靈果被收取之後,生huā玉棒再次供給融靈果樹枝幹養分的同時,開始瘋狂吸收廳堂地面上玄妙靈禁中的靈力。
漸漸的,就在另一茬融靈果生長出來之時,靈禁中的二十二顆宙宇高位祖靈石光芒,卻是越來越淡,到最後靈力完全枯竭,化爲了飛灰。
就在另一茬衆多融靈果熟透,被芸萱收取之後,生huā玉棒上生長出的融靈果枝幹,彷彿徹底失去了幕分一般,開始枯萎碎散。
給婢女兩姐妹留了兩顆泛着星衍光華的融靈果,芸萱右手化爪一攝,生huā玉棒旋轉之際,漸漸縮小沒入了芸萱手掌中。
“今後你們二人不再在這裡守着了。”芸萱對着婢女姐妹吩咐道。
眼看着二十二顆宙宇高位祖靈石化爲飛灰,再聽到芸萱的安排,姐妹倆就已經知道,芸萱不是不想利用生huā玉,而是沒有了支撐生huā玉的靈力。
生huā玉奇異帶給姐妹倆震撼的同時,如此可怕的靈力消耗速度,如果不是姐妹倆親眼所見,根本就是她們不敢想象的。
二十二顆宙宇高位祖靈石,相當於二十二名宙宇高位祖尊的靈力、
精華、意志,就是那虞氏一族傳承的虞靈珠,被一衆宙宇祖王階強者競拍,最終也只拍出了四十顆宙宇高位祖靈石,由此可見生huā玉的消耗,是多麼可怕,就算是宙宇祖王階強者,也很難負擔得起。
不過付出的越大,收穫的也同樣越多,這十天時間中,芸萱不但收穫了上萬顆融靈果,更是收穫了上萬顆凝精果,如果說融靈果是調和、增強意志,元神的奇果,那麼凝精果就是增強肉體、凝鍊精元,
壓縮力量的奇果,兩種奇果就算是對於祖尊來說,都是不可多得之物。
如果穆浩知道芸萱利用生huā玉棒,催生了上萬顆融靈果,只怕驚訝的下巴都會掉下來。
當初爲了幫助空、恆二老的殘魂,交融黑魔石精之軀,穆浩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收集到了兩顆融靈果,這種奇果只有在宙宇幽冥之地纔會有。
穆浩曾經甚至想過蘊養這種融靈果,以催生出融靈果樹,供自己修煉,可惜最後卻是以失敗告終。
“主子,這生huā玉棒如此奇異你還得妥善保管纔好。只要有它在手,待到日後找到充足的修煉資源,供給它靈力,讓它生出奇異祖靈萃,到時候主子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身穿布袍的女婢,對着芸萱提醒道,讓芸萱身形微微一震。
不管是婢女姐妹還是芸萱,都非常清楚這生huā玉棒乃是穆浩的。
自從穆浩回來之後,就已經閉關,要不然待其見過生huā玉棒的神奇之後能不能將生huā玉棒在借給芸萱,只怕都很難說。
“多嘴!”芸萱神色閃爍,對着布袍婢女喝斥道。
“主子息怒,綻萍再也不敢了。”布袍婢女連忙跪倒在地”對着芸萱磕頭求饒道。
“起來吧日後不用再替東宅那面接待客人了,如果再有訪客,就往東宅那邊推。”芸萱對着婢女姐妹安排道。
“知道了,主子。”布袍女婢起身,連忙退了下去。
芸萱雖然沒有表態,可是婢女姐妹兩人卻能夠感受到,芸萱這時已經不準備把生huā玉棒還給穆浩了。
穆浩這十日閉關之中府宅中的訪客,卻不曾減少。
虞靈珠拍賣的風波已經過去,儘管穆浩在拍賣殿堂中敗於金袍老者之手,灰溜溜提前離開了拍賣殿堂不過穆浩也是一下在尊煌城達官顯貴圈子中,打響了名號。
十日之中。前來拜訪穆浩和芸萱的修者不再少數,不過奇怪的是,這些修者多是非常低調,而且並不是尊煌城的達官顯貴。
如果有人守在穆浩和芸萱所在府宅門前,就會發現,前來拜訪穆浩和芸萱的修者,多是青年男女,尊煌城各大家族的子弟。
老一輩不出面,讓家族子弟前來拜訪,以增進感情,這也不失爲一招妙棋,可是連日來,前來穆浩和芸萱所在府宅拜訪兩人的各大家族子弟,能夠見到芸萱,就已經是很不錯了,至於穆浩的影子,衆人壓根就沒有見到。
綻波和綻萍雖在風暴競技場當侍女,可是直到跟隨芸萱之後,才體會到了身份和檔次的不同。
那些曾幾何時,拿兩姐妹不當人看的尊煌城大家族子弟,爲了能夠見上芸萱一面,不但給了兩姐妹很多好東西,而是一哥殷切,生怕得罪兩姐妹的模樣。
就算是空宇高位祖尊,在姐妹兩人面前,也不敢造次。
這種身份的差距,完全是兩姐妹因禍得福,跟隨了芸萱所致。
對於陰邪、可怕的穆浩,綻波、綻萍兩姐妹,可謂是打心裡恐懼、
排斥,連帶住在東宅中的澤兒,在兩姐妹看來也是一個十足的怪人。
換做是平常空宇中位祖尊,在芸萱那種莫名的注視下,就算是張口說話都不容易,可是澤兒卻能夠一次次笑着將芸萱拒之門外,由此可見其作爲婢女,真的是非同尋常的。
從芸萱的話語中,綻波、綻萍姐妹倆已經感受到,芸萱這時不再幫助穆浩接待訪客,應該是已經做好帶着生huā玉棒離去的打算了。
除了風暴競技場拍賣虞靈珠,幾名宙宇祖王顯身之後,整個尊煌城還是一片平靜,好似幾名宙宇祖王強者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一樣。
南宮家新皇選秀的旨意,如期下達,不過南宮琛一代後宮女主殉葬的旨意,卻並沒有公佈。
連續一年之中,尊煌城都是張燈結綵,其城中達官貴人府中相貌嬌美的女子弟,都被送入尊煌宮之中,與隔世之地其她向尊煌城聚集的女修,一同接受新皇秀女選拔。
當選秀女如果能夠留在尊煌宮中得到新皇寵幸,它日封妃立後,不止是踏入宙宇祖階有望,就算是其家族,也會在無盡尊煌城中一躍成爲名門旺族,勢力得到空前的發展。
幾家歡喜幾家愁,能夠選上秀女雖然是前途茫茫,可是怎麼也比被淘汰要來得好。
選秀整整拖了一年才正式開始,選上的秀女被留在了尊煌宮秀芳閣中,落選的秀女,那就意味着這尊煌城最高的權利之地大門,幾乎徹底對其封閉了,多隻能淪爲奴才的命。
很多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修夢想破碎,只能留在尊煌宮爲奴爲婢,直到奄宮家皇者逝去。
可想而知,如果不出意外,就算是尊煌宮的宮奴、女婢都靠到死,也不可能比南宮家強大的皇者活得久。畢竟南宮琛那樣的意外,是很難發生的。
一年之中,尊煌城雖然沒有發生什鼻大事,可新老皇權交替,還是潛移默化的在影響着隔世之地,以及尊煌城的勢力格局。
同樣需要做出變化和選擇的,不止是尊煌城的各大家族、達官顯貴,就連芸萱也不例外。
日復一日,正午的赤陽當頭照耀,芸萱還是一如既往帶着綻波、
綻萍來到東宅。
看着臉上露出柔和笑容的澤兒,微微搖了搖頭,芸萱美眸中的神色,難得露出了猶豫:“這裡有些東西,交給你家主子吧,說不定他能用得上。”
接過芸萱遞來的次元石指環,澤兒柔笑着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芸萱。
再沒有和澤兒多說什麼,退出東宅庭院之後,芸萱神色複雜淡淡道:“今日天色不錯,你們兩個隨我去上街走一走吧。”
聽到芸萱的話,綻波和綻萍兩女,儘管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心中卻還是意識到了什麼。
直到芸萱帶着兩名婢女離開府宅,步行離去,澤兒這才用淡淡的識力,向着次元石指環探去。
發現次元石指環中的融靈果與凝精果不但比平時多,而且重寶、修煉資源也不在少數,澤兒笑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憎之處!如此算計着別人,又怎麼能夠奢望別人真心相待,只怕你註定要一生孤苦啊!”
發現次元石指環中所裝的東西,幾乎是芸萱的全部身家,澤兒笑語過後,並沒有棄急,緩步向着閣樓地下靜室走去。
一直以來,不同於易煙、金髮少女、琳曉三女,身處星空晶泥中的澤兒,很少被穆浩封閉對外的感知,是以其甦醒過後,自然是知道穆浩將生huā玉棒給了芸萱之事。
儘管一年之中,芸萱幾乎天天來看穆浩,都會帶上少許融靈果和凝精果,可是這一次所留下儲物指環中裝的融靈果,以及凝精果,卻是最多的,每樣都足有數千顆。
重寶、靈果幾乎是芸萱全部家當,但唯獨其中卻少了生huā玉棒,就算是澤兒,也可以輕鬆猜到,芸萱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呼~…”靜室石門被澤兒推開,看到穆浩一身泛着黑光,盤坐在靜室之中毫無表情,澤兒也沒有開口,只是靜立在靜室的角落中。
“今天沒有果子吃嗎?”好半響,穆浩才沙啞開口,不過雙眼卻並沒有睜開。
澤兒俏皮一笑,走到穆浩身前不遠住,將次元石指環放在了地面上:“果子今天不但有,而且還很多呢!”
掌控意志泛起,沒見穆浩拿起次元石指環,指環次元霞光一閃,兩顆融靈果與兩顆凝精果已經被穆浩從指環中取了出來。
“主子,就這麼任她拿走生huā玉棒,真得可以嗎?”看到穆浩沒有睜眼,泛着腐蝕黑光的臉上,卻透着笑容,澤兒對着穆浩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