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一十六章(虛、僞力)
八百一十六章(虛、僞力)
夜晚的尊煌城狂熱絢麗中,透着絲絲詭異。以往在尊煌城名氣算不上一等一的風暴競技場,卻在一股暗流的推動下,變成了很多達官貴人,強橫修者的焦點。
一輛輛獸車、轎塌,聚集在風暴競技場門前的廣場上,彰顯着主人的身份。
很多進入風暴競技場的男修都是氣度不凡,就連女修都是雍容華貴,絕對不是尋常街道上那些秀美女修能比。
如此名利場中,很多自我感覺良好的祖強,這時才真正認識到自身實力、身份,與尊煌城這些達官顯貴的差距。
“真是不得了!以往那些尊煌城中極少露面的強者都到場了呢!看來這風暴競技場可能會有大事發生!”一名站在風暴競技場正門廣場遠處的天宇高位祖階老者,看到風暴競技場門前華貴車、轎雲集的情形,老臉上滿是感嘆、驚駭。
“爲什麼我們要出來,風暴競技場又沒有趕人,你有什麼好怕的?”一名身穿禮服,容貌嬌美的天宇中位祖階女修,被身邊的天宇高位祖階男伴,拉出風暴競技場一層殿堂,顯得很是不滿道。
看到天宇中位祖階女修臉上那不值一提的自尊、傲意,其身旁那天宇高位祖階男伴,不由心中暗罵天宇中位祖階女修是個白癡。
感受到女修要拉着自己手臂重新回到風暴競技場,溫文爾雅的天宇高位祖階青年終於忍不住冷笑道:“不玩了,真是不知道你那可憐的高傲和自尊來自於哪裡!你認爲你就算是回到風暴競技場中,就能夠和那些尊煌城真正的大人物比肩嗎?站在人家身邊,只能更加襯托你的渺小和無知。想要讓自己風華絕代,或許你應該去找一個宙宇祖階強者,或是繼續參加那該死的選秀比較好。”
這時更多人則是猜測着風暴競技場達官顯貴匯聚,事態會產生何種走向。
在穆浩鬧出的小風波,以及清花長裙少婦沒有離去的消息,被有心人刻意快速傳播,尊煌城很多有身份的強者,紛紛向着風暴競技場匯聚之後。另一側消息,則已經被暗暗流傳出來,那就是風暴競技場的貴賓拍賣殿堂,將會在今夜拍賣出一件極爲不凡的奇物。
風暴競技場二層貴賓拍賣殿堂中,其原本那些參加拍賣會的貴賓,除了穆浩、芸萱、南宮婷,以及那身穿清花裙袍的神秘少婦,坐在臨近拍賣臺的拍賣桌沒有動之外,之前貴賓拍賣殿堂中的小貴族,已經換了個遍。
一位位大人物到來,並沒有給拍賣殿堂引起任何喧鬧,只是各自找座位坐下,相互認識的強者之間甚是沒有寒暄,也沒有打招呼,一切的交流,都盡在眼神之中。
南宮婷的臉色顯得不太好,好似是吃了悶虧一樣,坐在臨近拍賣臺的一張拍賣桌上,偶爾會對穆浩投去恨恨的眼色。
清花裙袍的少婦,則是一直面帶淡笑,好似對陸續進入拍賣殿堂中,尊煌城達官顯貴探尋的目光並不在意一般。
至於穆浩,則是進入拍賣殿堂落座之後,就沒有斷了嘴,可謂是侍者上多少東西,就吃多少,完全無視了不停撤換餐盤侍者那焦急無措的眼神。
直到帶着銀色瓜皮帽,女扮男裝的俊俏模樣女子,帶着其空宇高位祖階小書童進入拍賣殿堂,穆浩才停下了胡吃海塞的舉動,看了女扮男裝的俊俏女子一眼,笑着點了點頭。
遭到了銀色瓜皮帽女子一個白眼,穆浩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誹:“難道這年頭陰盛陽衰了嗎?爲什麼強大的傢伙,都是女人?”
然而,就在穆浩的目光,自芸萱、清花裙袍少婦,以及銀色瓜皮帽三女身上打量之際,一股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壓迫感,已經讓穆浩轉頭向着拍賣殿堂門口看去。
只見一名身穿金袍,鬍子邋遢,不修邊幅的老者,大刀闊斧從拍賣殿堂大門外走入,進來就開始咋呼出聲:“是哪個小兔崽子,敢要我寶貝女兒的命~~~”
“爹,你怎麼來了~~~”南宮婷俏臉上露出訝異之色起身,似是沒有想到金袍老者會到來一般。
“這個老傢伙是誰?”穆浩神色泛苦看了芸萱一眼,似是有些埋怨芸萱事先沒有提醒他,尊煌城有這號人存在的意思。
芸萱微微搖頭,用眼神同穆浩交流道:“很明顯,這個金袍老者是被你欺負那個女人的老子,你自己闖下的禍事,還得自己去解決。”
感受到邋遢老者那狂猛的目光看向自己,穆浩這時候再也坐不住,笑容尷尬起身:“前輩可能是誤會了,之前小子只是和這位女將軍開了個玩笑,其實小子對女將軍的美貌可是傾慕得很,所以纔想辦法引得女將軍主意的~~~”
就在南宮婷怒瞪穆浩,拍賣殿堂很多達官顯貴臉色抽搐,暗自腹誹穆浩無恥之際,身穿金袍,不修邊幅的老者卻笑了:“這麼說你是喜歡我女兒,想要娶我女兒爲妻了?”
“爹~~~”沒待穆浩被老者的話語雷倒,南宮婷就已經氣急跺腳,以示對金袍老者話語的不滿。
“嘿嘿~~~小子只是傾慕女將軍罷了,好沒有做好成親的準備。”穆浩燦燦對着邋遢老者笑道。
“呼~~~”緩慢的殘影自金袍老者身後拖出,轉眼之間,老者就已經頂着極度詭異厚重的時空介質,移至穆浩身邊,擡手向着穆浩緩拍而下:“這麼說來,你就是故意欺負我女兒了?”
感受到自己無法脫開老者拍下的手影,穆浩一身重量全開,整個身形就猶如化爲了黑金壯漢一般,右手向老者那拍下的大手擎去:“小子怎麼敢呢!如果因爲三言兩語惹得女將軍和前輩不快的話,小子可以鄭重向着兩位道歉。”
“轟~~~”老者拍下的手影,與穆浩的右掌交接,讓風暴競技場出現了劇烈的震動,厚重的時空介質,都開始在兩人身形周圍扭曲,泛起波紋,可見兩人力量的強橫。
“哈哈~~~你果然是夠無恥,不過力量似是還欠缺了點。”金袍老者一頭散亂的白髮虛張,一身強橫的宙宇祖王之力爆發而出,壓得穆浩呲牙咧嘴,好像很是難過。
漸漸的,穆浩那黑金般的身形,出現了變化,隨着穆浩血肉逐漸化晶,點點星空之芒從穆浩身形泛起,洶涌的力量自穆浩星空之體中爆發而出,讓穆浩逐漸下沉的右手,開始逆着金袍老者的宙宇祖王之力,開始重新擎起。
“嘿嘿~~~老頭,還是算了吧,只怕再這樣下去,這個休閒競技場就要被你毀了。”眼看着無法善了,顯出星空之體的穆浩,態度改變了。
這時的穆浩臉上滿是邪笑,已再無猥瑣、示弱之色,隱隱之中,穆浩身後已經漸漸透出了本命印記星空祖龍的虛影。
配合星空祖龍虛影那近似於宙宇祖王階的強大星空掌控意志,穆浩竟然開始在和金袍老者角力中,隱隱有了佔據上風的趨勢。
在風暴競技場那極致厚重的時空介質中,拍賣殿堂中的一衆達官顯貴,雖沒有被穆浩和金袍老者交手的恐怖勁力波及,可是看到穆浩和金袍老者周圍時空介質扭曲泛起的波紋,很多強者臉色都露出了驚駭。
“還算是不錯,不過你這種僞力,在老夫眼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經過自己苦修一點一滴得來的力量,和你這種吞噬者奪取來的力量,是有着本質區別的。”金袍老者面對穆浩星空之體力量開放,完全就不在乎,沒見其拍下的掌影有什麼變化,其手掌帶出不可抵禦偉力,幾乎就將穆浩打回了原形。
感受到金袍老者一身力量的精純,穆浩還是第一次生出了,自己就是一個天尊修者之感。
面對金袍老者那圓潤、精純的宙宇祖王之力,穆浩那一身不朽根基與逆天偉力,就好像是一個花架子一般,絲毫禁不住真正強者的考驗。
“轟~~~”永恆歲月詭光泛起,儘管穆浩的力量與金袍老者的力量,有着本質的區別,可是金袍老者對穆浩下壓的掌勢,卻並沒有使得穆浩徹底崩潰,在永恆歲月詭光之中,穆浩那星空之體中,竟然泛起了詭異的歲葬谷虛影。
穆浩的氣息變了,感受到自己的掌力不是拍上了穆浩,而是被歲葬谷所承受,自穆浩身形所泛出的歲葬谷迷濛光影,出現躁動,金袍老者的臉色終於出現了變化,抽身而退,避開了那晶瑩永恆歲月詭光籠罩。
“沒想到你的手段還挺多的!這次就放過你一回,如果你再敢的話,只怕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容易脫身了。”金袍老者看到穆浩那在永恆歲月詭光中,不斷蒼老的面容、身形,開口對着穆浩沉聲道。
“嘿嘿~~~沒有點手段,我又怎麼敢在尊煌城走動!老頭,這次算你收手得早,要不然不止是今天在座的大人物,只怕整個尊煌城的修者都會死光。我就算不及你,那又怎麼樣呢!人老了還是平靜過活比較好,像你這樣的老傢伙爭強好勝,只怕會不得善終啊。”穆浩一臉陰笑對着金袍老者回應,哪還有半點低聲下氣的模樣。
“呵呵~~~知道自己吞噬到的力量,只是一個笑話,你開始惱羞成怒了吧?你就算能將歲葬谷拉到尊煌城中,你也一樣承受不住歲葬谷的永恆歲月詭光,會當先損落在歲葬谷的威勢中。”頭戴銀色瓜皮帽,女扮男裝的女子,笑聲儘管低沉,可是還是與男修有着一些不同。
聽到女子的說法,穆浩笑了:“確實有些惱羞成怒,不過卻也不是禁受不住。儘管失了面子,能夠保住性命卻是最重要的。”
看到穆浩那猥瑣、無恥的笑容,銀色瓜皮帽女扮男裝的少女,目光透着怒意,看着穆浩不再說話。
星空光華在穆浩身形緩緩隱去,穆浩那透亮的古銅色肌膚,這時已經充滿了褶皺,顯得十分蒼老,不過穆浩似是對驟變蒼老的模樣,絲毫不以爲意一樣,重新坐在了芸萱不遠處。
“你雖然輸了,不過她們卻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芸萱看了穆浩一眼,用眼神和穆浩交流道。
“老子是輸不起的人嗎?那個老不死的和不男不女的傢伙,只不過仗着空活了無盡歲月,就他媽神氣臭屁起來了,等老子真正強大起來,早晚弄死她們。”穆浩突然開口出聲,對着同桌的芸萱回道,讓整個拍賣殿堂中的強者,面色無不抽搐。
“咯咯~~~你果然很在意呢!其實你的手段還沒有盡出,如果是生死搏殺的話,妾身是看好你的。”清花長裙少婦,被穆浩刻意說出的話語逗笑了。
就在女扮男裝少女與金袍老者臉色難看之際,一聲陰陽怪氣的笑語,已經從拍賣殿堂之外響起:“覲親王,好久不見了,老奴真是沒有想到,你竟還在尊煌城中!”
陰陽怪氣聲音響起之後,拍賣殿堂中很多達官顯貴,神色都露出了淡淡的謹慎,衆人雖然對金袍老者的身份有些驚訝,卻沒有因爲金袍老者的覲親王身份而恐懼,其神色顯露出的淡淡謹慎,只是單純對陰陽怪氣笑語之人警惕而已。
“陰陽人?又一個不男不女的?”穆浩回頭看到一名身穿灰袍的老閹人,從拍賣殿堂門外走入,不由開口出聲,神色打量打量女扮男裝的女子,又打量打量老閹人,好像是故意將女扮男裝女子,和老閹人做比較一般。
“桀桀~~~老奴只是隨便出宮走走,聽到風暴競技場今夜聚集了不少尊煌城的名流,所以就來看看,希望不要打擾到各位大人的興致。”對於穆浩的話,老閹人似是根本就不以爲意一樣,一副卑微的模樣,對着在場衆位達官顯貴深深鞠了一躬,讓其駝背更加明顯。
“德慶公,難怪大家都說你是宮中最有辦法的人!新、老皇權的交替,非但沒有動搖你在宮中的地位,反而讓你過得比以前還要滋潤了。”金袍老者看了一眼老閹人,似是話中有話。
“桀桀~~~覲親王過獎了,奴才就是奴才,又怎麼敢和各位主子、大人相比。在各位主子面前,奴才只有站着伺候的份。”老閹人話音略尖,態度極其卑微,絲毫沒有與其宙宇祖王階匹配的威勢。
“等了這麼久,人倒是來了不少,可是拍賣會也不見開始,看來我還真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呢!”穆浩笑語之際,已經起身,一副要離去的樣子。
“咯咯~~~閣下要是這麼走了,拍賣會必將失色不少。聽說這次這風暴競技場要拍賣虞靈珠,閣下何不再等一會,以免錯過一次大機緣!”清花長裙少婦,笑着對起身的穆浩道。
對於清花長裙少婦所說的虞靈珠,穆浩和芸萱雖然都不知道是什麼,可拍賣殿堂中的少數顯貴,臉色卻是變了,其中就是有着覲親王之位的金袍老者,老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似是印證了清花裙袍少婦的話,風暴競技場那瘦小空宇祖王老管事,託着一個紅綢托盤,適時從拍賣殿堂之外走入,略微對駝背站着的那老閹人施了一禮,很快就來到了拍賣臺上。
“實在抱歉,讓諸位久等了。風暴競技場雖沒有什麼名望,可是卻接到了一件不同尋常的拍賣品,是以才讓各位等了這麼久。想必有些大人在到來之前,就已經聽到了風暴競技場要拍賣虞靈珠的傳言,所以小的也不用多說,現在就開始這虞靈珠的拍賣。”瘦小老管事忐忑笑語之際,已經掀開了托盤上的紅綢。
看到一顆拳頭大小的玉珠,閃爍着時空霞蘊,將拍賣殿堂映襯得光華流轉,穆浩這時也不由坐下了身形。
拳頭大小玉珠中,就像是有着時空亂流風暴一般,即使時空亂流風暴,沒有蔓延出珠體之外,其流轉閃耀的時空霞蘊,還是讓穆浩的感知,出現了不自在之感。
更爲讓穆浩訝異的是,風暴拍賣場的瘦小老管事,根本就沒有對這顆珠子的來歷,以及威能做任何的介紹,也沒有公佈拍賣的低價,好似一切都進行的格外倉促一般。
看到沒有人出聲,站在拍賣臺上的瘦小空宇祖王老管事,微微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不以強弱定成敗,尊煌城中所舉行的拍賣會,向來都是價高者得,大家可以對這顆虞靈珠出價了。”
半響之後,整個拍賣殿堂寂靜無聲,很多尊煌城的達官顯貴,都偷偷將目光向着在場數名戰力強橫之人打量。
“咯咯~~~既然大家都這麼謙讓的話,那妾身就不客氣率先出價了,十顆宙宇高位祖靈石。”坐在三號拍賣桌上的清花長裙少女,看到所有人都沒有報價的意思,淡笑着開口道。
除了金袍老者少數幾人之外,就算是在場坐着的都是尊煌城達官顯貴,可是在聽到清花長裙少婦的十顆宙宇高位祖靈石報價之後,卻都是倒吸一口寒氣。
“我雖然不知道這珠子有什麼用,不過看着珠子好像是很好的樣子,那我就摻和一腳,出十六顆宙宇高位祖靈石吧。”沒待衆人回過神來,穆浩一口氣就把宙宇高位祖靈石的出價,拉高了六顆之多。
“想不到一個天尊修者,竟然可以如此富裕,真是有些讓老奴羨慕!不過這顆虞靈珠,卻不能流落在外人手裡,還請閣下見諒了,二十顆宙宇高位祖靈石。”老閹人陰陽怪氣笑語之後,也開始出價。
“呵呵~~~怪不得大家都這麼怕你,看來宙宇高位祖尊,你殺了不少嘛!這麼搞下去的話,我可是玩不起了,還是趁早走了的好。”穆浩笑語之際已經起身,不過這次清花長裙少婦,卻沒有阻止穆浩離去。
芸萱臉露淡笑,並沒有什麼表示,跟隨穆浩一同起身,向着拍賣殿堂之外走去,兩人一路走過,拍賣殿堂中很多尊煌城的達官顯貴,都不由透出了敬畏的目光,之前風頭正勁的南宮婷,與穆浩和芸萱二人相比,根本就沒有什麼分量了。
出得拍賣殿堂,芸萱向着穆浩笑了笑:“不等着那顆虞靈珠的歸屬了嗎?”
“等也是白等,不管那虞靈珠被誰拍得,都和我們沒什麼關係。”穆浩顯得有些氣餒。
“咯咯~~~沒想到你也有放棄的時候!就這麼灰溜溜的出來,很是不甘吧?”芸萱雖然臉上掛笑,可是看向穆浩的眼神,卻透出了安慰之色。
穆浩苦笑着搖了搖頭:“只不過是今天的運氣差了點!活着總會有希望,惹不起咱就躲得遠遠的。”
“要回去嗎?”芸萱笑着對穆浩問道。
“還不走難道等着丟人啊!可惜了預訂的浴場和那些小妹了!”穆浩接過一名侍者遞來的天韌蠶絲儲物袋塞入懷中,一臉感嘆道。
沒有再理會拍賣殿堂中那虞靈珠的歸屬,穆浩和芸萱在風暴競技場侍女的引領下,很快就沿着白玉旋梯,下到了風暴競技場一層殿堂之中。
“前輩,請饒了我姐姐~~~”穆浩和芸萱還沒有出得風暴競技場,一名太上之階的侍女,突然跑出來跪在穆浩面前道。
雙眸星光一閃,看到相貌清秀的侍女,穆浩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異色,已經知道眼前這名少女,就是之前那太始之階侍女的妹妹。
“我並沒有將你姐姐怎麼樣,如果你想要求情,恐怕是找錯了人,你應該去找這風暴競技場的管事纔對。”看到風暴競技場的人過來拖清秀少女,穆浩微微擡手,對着清秀少女道。
“只要前輩一句話,前輩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我姐姐的生死,我姐姐並不是想要讓前輩你難堪,那只是心中害怕罷了,求你救她。”清秀女修砰砰對着穆浩磕頭,爲之前那薄紗裙侍女求饒。
微微嘆了口氣,穆浩將目光看向風暴競技場一名空宇中位祖階青年管事:“將她姐姐放出來吧,我要帶着她們姐妹走。”
“貴客,那個奴婢得罪客人,已經~~~”沒待空宇中位祖階青年管事將話說完,突然被穆浩眼中的厲芒所攝,將話卡在了嘴邊,再也說不出來。
“馬上就去辦,馬上就把人帶來。”空宇中位祖階青年管事感受到穆浩那不曾移開的目光,連忙改口答應穆浩的要求,退了下去。
就在清秀少女連番拜謝穆浩沒多時,身穿黑色薄紗裙的侍女,已經被青年管事帶了出來。
黑色薄紗裙少女的樣子,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神色略有驚恐罷了。
“沒想到我這一句話還真挺好使!你們兩個跟着我走吧,家中剛好缺兩個奴婢,雖然你們二人沒什麼能力,不過乾點力所能及的家務,還應該是可以的。”沒有給姐妹倆多說話的機會,穆浩已經笑着在明亮殿堂中,向着風暴競技場之外廣場走去。
帶着戰戰兢兢的姐妹倆,穆浩和芸萱並沒有乘坐風暴競技場提供的獸車、轎塌,而是緩慢並肩而行,欣賞着尊煌城的夜色。
比起尊煌城那些達官貴人,穆浩和芸萱並不是很顯眼,拋去芸萱的美豔姿色不說,兩人漫步在夜晚的廣場街道上,就像是極爲平凡的修者一樣,氣息、階位沒有任何的可怕感。
整個風暴競技場除了少數一些人,很少有人知道,就是那一對消失在廣場夜色中的老者、少女,引起了風暴競技場此番盛況。
“今天還真是倒黴,美女沒泡上不說,還讓人滅了威風!不過話說回來,這尊煌城的強者還真是多,那些傢伙你之前認識嗎?”這時的穆浩白髮蒼蒼,皮膚滿是褶皺,和姿色豔美,少女模樣的芸萱走在一起,顯得極不協調。
“南宮覲我倒是聽說過,他是南宮琛堂弟,只能算是南宮家的支脈,不過這個人據說都已經消失無盡歲月了,有人說是他因爲衝擊宙宇祖王失敗,湮滅於世間,有人說他是害怕南宮琛的猜忌,遠走它方,不過我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登上了宙宇祖王之階!”芸萱感嘆着說道。
“這麼說來,南宮覲消失之時,就已經是宙宇高位祖尊了嗎?”穆浩多少明白了芸萱的意思。
“不錯,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應該少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至於之前看到那個老閹人,我倒是沒有注意過他的事情。”不止是對老閹人,就是對那女扮男裝的少女,以及清花長裙少婦,芸萱都是一無所知。
“那個老閹人還算不得南宮家的人,現在那南宮煌和茗婠皇后還沒有出現,尊煌城就已經出現了這麼多宙宇祖王強者,看來這隔世之地還真是不簡單!”穆浩感嘆着笑了笑道。
“隔世之地並非被南宮家開闢出來的,南宮家只是佔據這裡罷了,今天拍賣的那個虞靈珠,好像是和隔世之地有着關聯,你爲什麼沒有~~~”芸萱顯得有些疑惑。
“做人要懂得知進退才行,我留在那裡,不但什麼好處都不會得到,反而會招來大麻煩!這尊煌城不是裝逼的地方,日後我們得低調點。”穆浩對於敗在金袍老者之手的事,並沒有太過氣餒,臉上反而滿是笑意。
“利用姻緣珠牽引歲葬谷來抵禦那南宮覲的力量,你還真敢做!你沒什麼事吧?”芸萱語氣帶着驚意對穆浩問道。
“都老成了這個樣子,沒事纔怪!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短時間算是震懾了那些傢伙一番,要不然我們今天能平安走出風暴競技場嗎!”穆浩老臉透着笑容,讓芸萱猜不出其心中所想。
對於跟在身後的一對婢女姐妹,穆浩和芸萱並沒有在意,甚至沒有問二女的姓名,對於穆浩和芸萱來說,根本就沒有對兩女指望什麼。
“接下來要怎麼辦?”芸萱對着穆浩徵詢道,經過了此番拍賣殿堂,幾名宙宇祖王階強者的短暫會面,芸萱心中已經產生了些許的壓力。
這個時候芸萱不得不承認,隔世之地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和清花長裙少婦、南宮覲,女扮男裝的少女,以及那老閹人相比,就算是穆浩不知道芸萱在全盛時期的戰力如何,不過現在來看,顯然是沒有什麼優勢可言,是以穆浩對於芸萱,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至於穆浩自己,在經過與南宮覲角力之後,也徹底認知到了自己與南宮覲之間的差距。
“我要準備孕養腐空之焰,已達到精純我一身力量的目地。等回到家,我就會將生花玉交給你,接下來的事,你就自己看着辦吧。”穆浩說出了讓芸萱一驚的話。
“你可清楚,就算是宙宇祖王軀,也承受不了腐空之焰灼燒的。要知道抵禦和承受,兩者之間可是有很大的區別。”芸萱對着穆浩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以前我蘊養過焚祖的不滅焚焰,當然知道其中痛苦滋味,不過我自認爲比常人更具有忍耐力,以我現在的肉體,只要腐空之焰不能一下將我的肉身湮滅,我還是有孕養腐空之焰機會的。”穆浩笑語之際,不由想到了之前他買到的人棍,空宇祖王少女。
穆浩的腐空之焰,就是來自於那空宇祖王少女,當初穆浩將其一身腐身黑焰收入星鑽小瓶中,直到現在也一直沒有捨棄。
空宇祖王少女變得那般悽慘,完全就是被腐空之焰灼燒所致,那還是在空宇祖王少女有意識抵禦腐焰的情況下,如果換做是承受腐空之焰的灼燒,恐怕真的會像芸萱所說,就是宙宇祖王之軀,也會非常的危險。
“你現在的一身力量,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敵不過那南宮覲是正常的,待到時間一長,你未必不能在力量上將他壓倒。況且今日你之所以會敗給他,也和你沒有將全身戰力開放有關,如果生死搏殺的話,你未必會輸。”芸萱對着穆浩安慰道。
“哈哈~~~輸了就是輸了,難道我沒有出全力,那個老不死的就出全力了嗎?他說的不錯,比起他長久歲月,點點滴滴積攢的力量,我這種吞噬者還是太嫩了!不過他所提到的僞力是什麼意思?就算是我敵不過他,力量也比很多祖尊要強上不少,還不至於被他說成僞力吧?”說到後來,穆浩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你其實不用在意他所說的話,如果像他所說,就連他的力量,也不是什麼真祖之力。宙宇祖位體系大同,就算是有可怕的力量根基,也很難例外。祖尊就是祖尊,在其階位之下的修者,多如同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芸萱似是對於南宮覲所說的僞力,很不屑一般。
聽到芸萱的話,穆浩卻當回了事,一臉嚴肅對着芸萱問道:“說清楚點,僞力和你說的真祖之力到底有着什麼不同?若是南宮覲那宙宇祖王之力,都不能稱之爲真祖之力,那還有什麼力量能夠稱之爲真祖之力?你說你看到了宙宇祖王之上的東西,難道祖力的不同,和那宙宇祖王階之上的東西有關係嗎?”
“宙宇祖王階之上,我們稱它爲虛。不過虛和真祖之力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之前我曾經以爲你修煉的是真祖之力,不過顯然是我猜錯了,你只是一個可怕的吞噬者罷了。”芸萱嘆了口氣說道,好像是不太願意同穆浩談起虛和真祖之力的事情。
“虛是什麼東西?真祖之力又是什麼?”穆浩對於祖尊的認知,還是到了戰祖星之後,才逐漸瞭解起來的,更是不明白芸萱話語中的意思。
“虛就是超越宙宇祖王階的存在,掌握着一些宙宇法則,卻又無法做到真正超脫宙宇。世人所說的超脫宙宇,只是對其自身力量,天真自大的想法罷了,就連你也不例外!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力量來自於吞噬宙宇之中的靈力,又怎麼能夠做到超脫宙宇呢?比起無盡宙宇星空之力,你修煉的晶石來自宙宇、你吸納的靈氣也來自於宙宇,就連你的命都是生於宙宇,你又拿什麼來超脫宙宇?你身體中現在所積累的力量,和無盡宙宇星空之力比起來,根本就是一粒塵埃而已。”芸萱苦笑着對穆浩說道,看其神色,在說起穆浩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對她自身的否認。
“你說的不錯,我的一身力量,只是來自於浩瀚宙宇星空之中,爲數不多幾個星辰、位面上的機緣罷了!沒有得到宙宇之中的機緣,吞噬宙宇之中的靈力,我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到達如今這般。同樣,我在無盡宙宇星空中所得到的機緣、吞噬到的靈力,真的是很渺小,稱其爲一粒塵埃,絲毫不爲過!”穆浩嘆了口氣說道。
“沒有人能夠超脫宙宇的,除非根源就不是這個宙宇之中的人或物。你的星空晶泥、姻緣珠超脫宙宇,因爲它們根本就不是這個宙宇之中的東西,自然不受宙宇浩瀚星空法則影響。不過它們真的超脫了嗎?比起浩瀚周宇星空的力量,它們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渺小了!”芸萱一邊走,一邊拿出一個小酒葫蘆喝了起來。
“真祖之力又是什麼?”雖然感受到芸萱有些氣餒,不過穆浩還是對芸萱問道。
出乎穆浩意料,芸萱搖了搖頭:“就像是那南宮覲所說,一點一滴修煉積累的力量,同吞噬到的力量,有着很大的區別。在如今宙宇的修煉體系中,應該很難再找到真祖,所有祖尊修煉的都是僞力,這種僞力是禁不起考驗的,就連我的力量也是如此。”
“就算是同階修者,在自身戰力上,也有着不同的區別,這種區別,就是力量精純上的不同吧?”儘管芸萱沒有詳細解釋出真祖之力是什麼,不過穆浩卻看到了另一扇不同的修煉大門,在緩緩敞開。
“真正的真祖我是沒有見到過,不過就算是僞的,一樣有用。在這隔世之地,僞宙宇祖王階強者,依然是所有人不可匹敵的霸主,這就是如今的宙宇修煉體系!雖然大多數人秉承的規則,並不一定是對的,可是極少數人所抱着的真理,同樣也沒有生存的土壤,沒有人會等着你一點一滴,慢慢積蓄力量強大起來的。不走捷徑,就意味着迂腐,意味着真正的競爭還沒有開始,就自己將自己淘汰了。”芸萱話語中透着一絲自嘲。
“哈哈~~~你認爲我之前鑄就的不朽根基,乃是真祖根基,是因爲我的階位只有天尊,卻囤積瞭如此可怕力量的原因嗎?”穆浩取出一個小酒壺,對着芸萱示意過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我不確定真祖之力是什麼樣子,也沒有見過什麼真祖。不過將你的不朽根基,當成了真祖根基,很顯然是我錯了!因爲你是逆天者之中的一個變態,你只是在一味的積蓄力量,崇尚着暴力,信奉着修煉界弱肉強食的法則。”芸萱笑了笑對穆浩道。
“真祖之力如何鑄就,又如何超脫宙宇,我是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你卻說錯了,我並不是爲了積蓄力量而積蓄力量,我是爲了不斷的蛻變,從而積蓄力量。”穆浩的笑語,讓芸萱身形微微一震。
不止是芸萱,就連跟在穆浩與芸萱身後遠處的婢女姐妹,在聽到穆浩與芸萱的對話後,眼中都是隱藏着驚色。
“你現在的僞力到了何種程度?”芸萱似是來了一些精神,第一次探尋穆浩的戰力。
“論自身戰力,我雖不敵你們這些僞宙宇祖王,不過卻能自保。”穆浩牛逼哄哄笑道。
深夜街道上的修者已經漸少,也沒有什麼人注意穆浩和芸萱兩人的談話,不過遠方街道上所顯出的清花長裙少婦身形,卻讓穆浩笑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