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我追問了一些關於她媽的基本情況,那女子也是說不清。就說她媽晚上就能聽見有人在叫他名字。她還說,以前請來那些陰陽先生都說她媽纏上了惡鬼,說是惡鬼索命。
我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沒在問了且那女子很是害羞,她叫什麼我也懶得問了,就這樣一前一後走着。大概用了半小時來到一個小區,這個小區在城裡算普通的,但對於我來說那也是地主老財才住得起的。在這小區裡東轉西拐的,走進了一棟小樓,我跟着她進了一個鐵屋子,我進去時還很納悶,這什麼東西呀!這鐵屋子,這麼小能幹什麼呀!
於是我就開始左右的打量着,這裡面有十二個數字一到是十二。只見那女子按了一下十,然後門就關了。我大急呀!這麼門要是關上怎麼出去呀!又沒有把手什麼的。當即就問道:“這,這怎麼關上了?我們怎麼出去呀?”那女子非常納悶的看着我,就像看白癡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電梯是要關門的呀!”
糗了。這就是眼鏡說的可以上下移動的電梯呀!他們家用的就是這玩意兒。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頭一陣眩暈。不過卻假裝鎮定道:“我……我是不習慣這個,電梯。”那女子見我這麼說我,也不介意。就哦了一聲。
來到十樓,他打開一道房門,那房門上寫着103的字樣。我跟她進了屋,“我的媽呀!”我不由得感嘆出聲,這屋可真亮堂,那牆上的燈都是好多個。要知道我們山裡老家只有一個南瓜花燈泡而已。
她見我感嘆,回頭問道:“大師,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見自己有出醜了,當即收起打量的目光。“這個沒事,你媽在那,我看看。”
那女子聽我這麼說,當即雙眼放光的說道:“大師我媽在裡屋,你進來吧。”我跟着她來到一間屋裡。那屋裡有一個大概五十幾歲的老大媽,頭髮蓬亂,兩眼發黑。一看就是沒睡好。那老女人見有人進來一下就坐了起來,“女兒,女兒你回來了,我又聽見了那聲音,快點去看看屋外有人沒有。”
那女子當下就哭,對着門外就是磕頭跪拜的“大仙呀,你不要老找我媽了。求求你了。”我這個納悶呀!這大白天的那來那麼多鬼怪呀。我扶起那女子道:“這個姐姐,你別跪了,我給你媽看看。”說完便來到牀前,見全身發抖的老太,我刨開她的頭髮,看了看她的面相。這印堂微紅臉上雖有疲憊之色但卻沒黑氣。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不像怨鬼鬼纏身呀!
“這可就怪了,如果被妖物纏上身體上定有黑氣環繞,印堂不可能是微紅啊!不會是什麼妖物吧!”我沒敢大意又在她家裡走上了好幾圈,可也是沒什麼發現。可就在這時那老太再次大叫起來。“別叫我了。求求你了……”
“媽,媽,大仙你走吧!別來纏着我媽了,求求你了。”
我不敢怠慢呀!決定開天眼,雖然白天開對自身火氣影響很大,但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要是讓什麼東西在我正中白派陰陽先生放肆的話,那豈不丟了師傅的臉面。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開路符大喝道:“急急如律令,開。”
我三步當做兩步走來到了屋門前。我一眼望去,可是什麼也沒有呀!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聲女人聲。“馬大嫂,馬大嫂。”只見一箇中年婦人跑了,進來。因爲我剛纔進屋沒關門的緣故。現在那老媽子的叫聲把鄰居給召來了吧!
這時一中年婦女走了進來,見我一手拿着桃木劍,一手拿着黃紙。於是對我恭敬道:“大師,是不是那東西又來騷擾馬大嫂了。”
我這個納悶呀!我都不知道什麼東西,她就知道了。不過我還是點點頭。要是我這個正中白派陰陽先生被認做老藍道兒了,那我以後還怎麼混呀。
我還是做作的說道:“此物非同小可,你們讓開。”說完就開始糊弄起來,可是這也沒辦法呀?要是時間一長還不能解決。那不就水了。我邊舞邊看是不是真的有妖物。
可是舞了一會就聽見那中年大嬸的聲音隱約傳來:“敏敏呀!這大師行不,看他最多二十幾,電視裡的大師都是七八十歲的樣子,他是不是騙子呀?”
這差點沒把我氣死,我堂堂白派先生被人懷疑。可就在這時腳下不穩一腳踢在了牀角上“碰”一個狗吃屎撲了出去。屋外兩人見我如此狼狽,那中年女人更是確信我是騙子。“你看吧,路都走不穩,還想出來騙人。”這次聲音明顯要比剛纔大上好多倍。
我被氣的呀!也不想再裝下去了,決定實話實說。我一隻手搭在牀上就想爬起來,可是我的頭剛剛剛擡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因爲我的雙眼是對着牀的,可當我起身視線剛移過牀面就看見一隻人耳,那是這個馬大嬸的耳朵。可是
不對勁的是她耳朵裡面。裡面竟然有幾隻小蟲,因爲我開着天眼所以看得特別清楚,那是幾隻白色的長長的蟲子。那蟲子在咬耳道里的肉,那耳道已被咬得血肉模糊。
當下大叫道:“那一根小竹籤來,快。”那門外的兩人也被鎮住了,當下就跑出去拿出了幾根棉籤進來。我接過棉籤當即就插進她耳朵裡,開始除滅工作。進過半小時的折騰終於搞定了她兩隻耳朵。本來可以更快的,就是那馬大嫂動來動去的我不好操作。最後點了幾滴酒精在她耳朵裡,疼的她哇哇的大叫。沒辦法這也是爲了消毒。
以前我們村就有一個說自己老是聽見別人叫他,最後就是在耳朵掏出幾條蟲。至此以後幻聽才消失了。以後我才知道屍蟲吃人肉爲食,因爲屍蟲在耳朵了啃咬導致中耳炎之類的耳朵疾病產生,所以就產生了幻聽。加上病人長期不能安眠,導致神經緊張。輕者神經衰弱重者就是神經病。對了這個屍蟲常人的眼睛是看不見的。
我見一切都搞定了就裝神弄鬼的亂舞一通,和亂叫一通。最後才大叫收工。
因爲馬大嫂好久都沒睡過安生覺,加上剛剛酒精讓她疼痛最後就在不知不覺間睡着了。那馬大嫂的女兒見她媽安生的睡了過去,高興得不得了。以爲以前那些道士,場面做得挺牛的又是噴火,有又是吐水的。可是沒一個能讓她媽安生睡覺。
見我讓她媽安心睡去,當下就給我跪下道:“大師,謝謝你,謝謝你。”我扶起她“沒事的,這是應該的。”
我見天色漸暗了就說要離去,可是剛纔說我騙子的那中年婦女硬要把我留下來吃晚飯。對着我說,“這個馬大嬸和她情同手足之類的屁話。”
但是盛情難卻,我也只得留下來吃飯。那時我也餓了,索性就留了下來。
在飯桌上那中年婦女的男人敬了我好多酒,像我這樣的好酒量也被喝倒在地。當我醒來到的時候,卻是白天了。
我晃晃悠悠的拿起桃木劍,推開門就想往外走,可是門一開,一大羣人就衝了進來都說道:“大師,留張平安符吧?大師給我相相桃花運吧?大師給我看看我家的風水吧?等等。”我無語,哪來那麼多的人呀!
這時馬大嫂拉着昨天那個找我的女子走了過來,當即就跪下道:“大師年少卻法力高強,謝謝大師救命之恩。”我見那馬大嫂,黑眼圈沒了,臉色也好了。看來我把那蟲掏出來管用了。
當下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道:“快快請起,斬妖除魔是我的本分,之前你遇見的那些都是江湖騙子。以後斷斷不可爲。”
我扶起那倆女人,可這時那馬大嫂就拿出一打錢,看起來又七八百塊說是給我的救命錢,我那敢收呀!我更本就沒有除魔嘛!就是掏出了幾隻蟲子而已。
當下就拒絕道:“你是看不起我了,我除魔斬妖不爲錢,你這是在玷污我。”那馬大嫂聽我這麼說在沒敢拿出錢來。
可旁邊的人更相信我是有真本事的陰陽先生,又開始吵着要我爲他們看房,看桃花什麼的……
最後我沒辦法只得一人發一符,說保平安。還說昨天功力用的太多最近不便發功,這纔打發了這些人。
見人走得差不多了,我纔給這馬大嫂和這中年婦女告了別,這才離去。可是我剛下電梯那個馬大嫂的女兒卻追了上來,硬塞給我五十塊錢。我也沒辦法只得接過不然那女子拉着我不放呀,不讓走。那是的我還是一個老處男被一個女子拉住難免心裡有些慌張。
沒辦法我只得接過那五十塊錢,然後提口問道:“你叫什麼字呀?”那女子害羞的回答道:“我叫石敏,你啦?”
我微笑着。
“石敏,我叫金陽。”
說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小區,石敏看着我遠去的背影默默唸道:“你叫金陽哦,真好聽的名字,人也長得好看,嘻嘻嘻。”
我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可是我一點都不擔心倉庫被盜,因爲我把那三女鬼留在了倉庫裡然後我纔出來的。這也算負責嘛?
我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感覺沒一會就到了鹹菜倉庫了。我路過好吃點炒菜館的時候還給吳叔吳嬸打了個招呼啦!我心情也是非常好,沒想到我這麼受愛戴。
可我那知道,因爲我這次的除妖行動惹來多大的影響。那些居民瘋狂的到處說最近有一位叫金陽的陰陽先生年齡二十歲左右,法力高強。這人嘴的傳播速度還真快,而且越傳越神到後來說我力斬惡鬼,打殺四方水怪,什麼九命貓妖都來了。
這樣就有人開始到處尋我,找我看命看地……
可是我那時也不知道。那幾天單位體恤我們基層的辛苦專門給我配了一臺十六英寸的黑白電視,我那幾天,天天都在倉庫看電視,卻不知有好多土大款要找我算命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