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爲你。”
令狐星按着額頭,走了過來,圍着我轉了一圈,捏着下巴,嘀咕:“雖然臉色不好看,但很精神嘛,聽說你仗着一把天機傘,把整個東海攪得天翻地覆,甚至將龍宮連根拔起,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徐福淡淡一笑:“餘暉,我們又見面了。”
“晦氣!”
我嘆了口氣,這些傢伙們來幹嘛,沒一點心情理會他們,我運轉懸空奧妙術,飄上了半空,向海邊飛去。
令狐星與徐福皆怔,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啊,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諸葛睿嗎?原來你沒死啊,話說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對了,我們現在開了餘暉事務所,爲了救你可是幹掉了龍宮啊,難道就不表示一下嗎?”令狐星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着一個人。徐福不認識,但令狐星不可能不認識。
諸葛睿嘴角抽了抽,乾笑說:“錢財我還是有一些吧,儘可能拿去吧……啊!”
砰!
卻是令狐星含笑的臉陡然一變,閃電般出現在諸葛睿眼前,揪住了他衣襟,陰森的直視着他,冰冷說:“如果他出事,我就宰了你。”
“嗯?”諸葛睿面色一變。
瞬息間,令狐星已經放開了他,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冷冷說:“徐大人,既然你來過,就去跟老朋友敘敘舊吧,把這傢伙帶上,等我問清發生了什麼事會親自找他們算賬,該死,居然欺負我老闆。”
說完令狐星沖天而起,飛向海邊。
諸葛睿呆若木雞,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徐福默然說:“走吧,帶我去見見島主。”
……
到了海邊沙灘,我坐了下來,吹着海風,看着海面,就在這面大海上我與龍子龍孫死戰,在這裡我真正死了一次,被展揚借肉身將龍宮連根拔起。
又漂流到蓬萊,見到了在秦朝的寒荷與雙兒……
這纔多久,不僅發生了很多事,還聽到了不得了的事,她們竟然是天機閣閣主,我在腦海中假設了無數遍會是怎樣的人,完全沒料到會是她們。我一手培養出來的人。
我該怎麼辦?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就不應該理會她們,就算救了不教她們道法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啊,如果就這麼算了讓我怎麼面對於修明等人。
“喂,你好像有什麼事在煩惱。”令狐星坐在了我對面問。
我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問:“你怎麼會來?還跟那個千年大妖怪一起來。”
“別說的那麼難聽。”令狐星翻起了白眼,然後解釋說:“你在東海一戰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林瓊、齊飛、慕月包括神君在內有那麼一瞬間感覺你死了,擔心之下我只有親自趕到東海查看,接着就遇到了徐福,徐福告訴我你將東海攪得天翻地覆,還將龍宮連根拔起,並說蓬萊仙島已經大開,他說你可能會到蓬萊,所以就跟他一起來看看。”
“原來如此。”我下意識間擡起手,捂住了胸口,想起慕月在我心臟處留下印記,護住我心脈,在東海一戰那老怪物一擊打穿了我的心臟,慕月一定會感覺到,會第一時間感覺到。
令狐星說:“家裡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說說你吧,你可是歷經無數生死而不變色,怎麼來了蓬萊仙島會這幅樣子?”
我沉默了片刻,認真的說:“你們沒有感覺錯,我的確死了,龍族的力量超乎想象中的強大,且還有四大神獸中的青龍和玄武,我擋不下他們一擊,被打穿了心脈,那一刻,我真的以爲這一生就這麼完了。”
“後來呢?”令狐星問。
“是展揚。你知道的,他擁有超越一切的力量,讓我起死回生根本不是問題,我傷勢恢復如初,且展揚一縷元神附在我身上,藉助我的肉身滅了所有人,將他們元神吸入天機傘內,包括那浩大的龍宮。”
令狐星駭然:“什麼?!你是說,你是說……”
我點頭:“除了他,你認爲還有誰有這個本事,反正我沒有。”
“說的對,你雖然厲害,但還沒有強大到那種地步,後來呢?”這下子令狐星算是鬆了口氣,如果眼前這位老闆真有這種本事,那可是遭天譴的力量啊,事情就大條了。
“展揚離開我體內,我陷入了昏迷,漂流到蓬萊,醒來後見到了諸葛睿,還見到了……”說到這我閉嘴了,寒荷與雙兒的事讓我怎麼說下去。
雖然令狐星與我已經算是形影不離,可以說除了林瓊、齊飛就屬他最親密,不,在某種程度上,令狐星比起林瓊還要讓我值得信賴,我可以告訴他任何事,但是關乎於天機閣的事……
令狐星深深看了我一眼問:“是不是跟蓬萊仙島島主有關?”
我心中一驚:“你怎麼知道?”
“這不是廢話嘛。”
“說的也是。”
“快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這蓬萊仙島島主難道是我們的敵人?”
我點頭:“還記得茅山被滅,鬼門等組織連根拔起的事嗎?沒錯,就是這位島主,蓬萊仙島也就是天機閣的大本營……”
“什麼?!”我話還沒說完,令狐星大驚之下站起身來。
我看了他一眼說:“聽我說完。”
“你說。”令狐星再次坐了下來,看着海邊,臉色默然,因爲他心中清楚,關於天機閣就是一個謎,誰都不知道天機閣的存在。如今我知道了還不動手,其中定有隱情。
我看着海面,深深吸了口氣說:“蓬萊仙島島主,天機閣閣主有兩個人,而且是兩個女人,她們你也認識,就是我們在秦朝認識,經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寒荷與雙兒。”
說完我等着令狐星大驚失色的表情。
可惜沒有。
等了好半晌,居然沒有迴音,我疑惑扭頭看去,發現令狐星眼睛瞪着我,一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我忙問:“你啞巴了?”
令狐星又跳了起來,指着我說:“你、你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