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氣沖沖回到公司,找到辦公室忙碌的韓春,將我說的第一編輯所轉述了一遍。
韓春並沒有生氣,他沉默了一會兒說:“聯繫第一編輯所的事,我就交給你,當然,你這次不能戴罪立功,我也保不了你。”
“謝謝韓總。”李秘書換了一張臉,扭着腰肢,繞到韓春身後,爲他捏肩膀,“韓總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啦,我一定會找到人的。”
韓春閉上了雙眼,陶醉其中,露出了笑意。
李秘書低下了頭,長髮蹭到韓春脖頸,向他脖子哈氣,既癢又熱的感覺讓韓春無比舒服,李秘書咯咯笑着,手緩緩下移,摸向他胸膛。
韓春猛地睜開了雙眼,抓住了她手臂,將她攬入懷中。
砰!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李秘書連忙站起身來,慌亂間整理衣服。韓春亦是整理了一下衣物,喊了一聲:“進來。”
一個女職員走了進來,說:“韓總,外面有個人找您,他說他是第一編輯所的人,叫做李鬆。”
第一編輯所?
兩人對視了一眼,韓春說:“請他進來。”
“是。”
話音剛落,李鬆面含微笑,走了進來。韓春立刻站起身,迎了上來,問:“你就是李鬆?第一編輯所的人?”
李鬆點頭。
兩人握手後,韓春揮手讓秘書倒茶,請李鬆坐下,說:“相傳,第一編輯所的前身乃是國家特別專案組,屬於國家掌管的靈異組織,具有非凡的能力。”
“你倒是知道不少。”
“我們商人偶爾會遇到一些奇怪的事,對靈異圈多少知道一點。”
李鬆恍然,他笑了笑說:“你們找我。”
“是的。”李秘書微笑,“想不到李先生能夠未卜先知,知道我們找你,提前一步來找我們。”
李鬆搖頭:“不僅如此,我還知道是這位小姐從餘暉的口中得到我的消息。”
兩人對視了一眼,頗爲吃驚。韓春大笑:“不愧是第一編輯所的人,果然厲害,不過,那傢伙叫餘暉?我還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李鬆笑了笑說:“並不是我能未卜先知,而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告訴我了一切,你們得罪了餘暉……餘暉告訴你們我在這個城市,然後想找我,讓我幫忙。”
韓春說:“那麼,李先生肯不肯幫忙呢?”
“當然不能。”李鬆端起茶,抿了一口,“據我朋友說,若是我涉及這件事,我一定會死,我還有重要的事,不能死在這裡,所以,我是來跟你們說聲抱歉的……嗯,茶不錯哦。”
兩人已經目瞪口呆。
韓春拍案而起:“你不是國家的人嗎?難道不懂得什麼叫職責?”
李鬆絲毫不在意,淡然說:“我的命與職責相比,哪個重要,我還是能分清的。”
“你可以通知組織其他的人來幫忙啊。”李秘書大叫。天啊,她纔不想再去找餘暉,那將是最大的羞辱,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李鬆說:“可以是可以,不過,他們來這裡需要三天時間。另外,幽泉會與第一編輯所有着深厚淵源,爲了你們產生矛盾,你們認爲可能嗎?”
“告辭!”
李鬆起身離去。
韓春怒火沖天,他氣的一揮手,桌上的東西甩飛了出去,怒罵:“該死,混蛋,他們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不要以爲缺了你們就不行。”
李秘書身軀都在顫抖,小聲說:“我們可以放棄……”
“閉嘴!”韓春冷冷瞪了過去,“你懂個屁,那個地方對我非常重要……滾,滾出去,想不到辦法就不要回來……”
李秘書驚慌跑了出去。
韓春沉默了許久,抓起手機,撥通了李江山的電話:“你的條件我答應。”
“我需要問問當事人的意見,晚點給你答覆。”
“好,不管是什麼代價我都答應。”
掛了電話,韓春一陣暗恨。很簡單的一件事,繞來繞去,而且從委託金六十萬增加到好幾倍,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這時,天色已經很晚。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今晚的夜色灰濛濛的,好似隨時都要下雨般。
林瓊站在身後。
小倩與林菲飄蕩在半空。
“你去過那裡了嗎?”林菲問。
我搖頭:“本來是想去的,可誰知道人家看不起咱們,被趕了出來……算啦,正好休息幾天。”
林菲癡癡笑:“是你捉弄人家纔對,壞人!”
“壞人!”
我:“……”
林瓊抱住我手臂:“聽說你要買房。”
“是啊。”
“我們的婚房?”
我:“……”
“呵呵。”
“等下。”我接電話,“哪位?”
“我是李鬆。”
“是你?”我驚訝,抽出了林瓊抱着的手臂,退了幾步,對她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一邊,“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找我什麼事?”
“找你當然有重要的事,我在樓頂,上來聊聊吧。”
“好。”
我掛了電話,與她們說了一聲,從冰箱裡取出兩瓶啤酒,出了門,乘電梯上了樓頂。只見李鬆站在邊緣,吹着冷風。我將一瓶酒丟給他,詫異說:“想不到你恢復的挺快啊。”
“全靠朋友幫忙。”李鬆喝了一口酒,微笑:“我也沒想到你下手這麼狠。”
“傷害我朋友,就是我的敵人。”我看他,補充了一句:“無論是誰。”
李鬆點點頭,與我碰酒瓶,說:“我去見過韓春了,這傢伙好像對橙色廢墟志在必得,我想這個地方一定有他需要的東西。”
“或許吧。”我喝酒淡淡迴應。
韓春是個怎樣的人,我沒興趣,那裡面有什麼東西也與我無關,不過,韓春出的錢足夠多,我並不介意冒一次險。
我瞥了他一眼,說:“你爲什麼不接受?”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皺眉:“你是說還有別人?或者你想當黃雀?”
“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拒絕了,就當一次看戲的人吧。”
“你來找我就是說這些?”李鬆這個人太難以捉摸,先是張老頭與血玉一事,後來的紅色高跟鞋事件,以及這一次……這傢伙是敵是友?
李鬆淡淡一笑:“明天韓春就會找上門,好自爲之。”
“嗯。”
我默然喝酒。
當我回過神來時,已經不見了李鬆的蹤影,原地只留下喝完了的酒瓶。我看着空蕩蕩的酒瓶,再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