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緩緩放在棺材上,閉上了雙眼,一股奇特的氣息順着我手指進入手臂,更是遊走全身。那是屍氣,且是最爲濃烈的屍氣。
一段段模糊的畫面浮現在腦海。
棺木蓋子被彈上了半空,一具十分髒亂的殭屍,直立起來,仰天怒嘯,天地變色。
砰!
下一刻,我猛地睜開了雙眼,身軀被震退了幾步,臉色發白,嘴角溢出絲絲血跡。這次雖然看清楚了一些,不過,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止我看下去一般,將我從那種感覺硬生生逼迫出來。
李鬆與修明見狀一驚,他們對視了一眼,連忙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
“你看到了什麼?”
兩人問。
我擺擺手,身子退後,坐在一邊,深吸了口氣,五臟六腑被震得翻騰不已,但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我沒有料到,居然真的會有殭屍。
“你們猜的不錯,確實還有一具殭屍,而且,比起我們上次遇到的綠毛殭屍,要強大數倍。”
“什麼!?”兩人驚叫起來。
李鬆忙問:“看清是什麼殭屍了嗎?”
我搖頭:“沒有,因爲,似乎有一股強大的靈力阻礙一般,當我細看時,卻被震傷。”
李鬆與修明默然,飛快交流了一下。
李鬆說:“這次多謝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吧,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一定會把它揪出來,徹底剷除。”
“哦。”我點頭,這件事我幫不上忙,我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了。李鬆等人不同,他們擁有着強大的後盾,交給他們再合適不過,“對了,老鼠一事,怎麼樣了?”
“基本已經肅清,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殭屍,和處理鬼面新娘一事。”
修明插嘴:“我們查到消息,王巖已經乘飛機趕往原來的城市。”
我一呆。
李鬆拍了拍我肩膀:“放心吧,艾澤與呂夢已經過去了。上次是他們大意,這次不會有事,交給他們去處理就好了,嗯,我們回去吧。”
我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說。
離開橙色廢墟,被李鬆送回家,我坐在牀上,開始調息恢復被震盪的氣血,直到夜幕降臨,我才睜開雙眼。
然後做飯、吃飯,與小倩聊天。
後來接到齊飛電話,被一通臭罵,我這纔想起,我答應過齊飛去他家吃飯的,可是因爲李鬆一事,就給忘記了,連忙說下次下次,齊飛才作罷。
又是幾天而過。
快要開學了。
這幾天我一直在畫符,或研究天機傘與體內黑色靈力。自從見到修明、碰到強大的王巖,我知道自己靈力還是太弱太弱了,所以,只有努力變強。
再者,我答應過巫天蝶,要陪她走一趟。
誰知道此去會遇到多大的危險,能多增添一份力量,就增多一些吧。
開學前一天,林瓊終於回來了。
我們見面都非常高興,我們差點沒忍住,還是小倩飄出來,阻止了我們下一步。不過,我們隱隱有些期待,卻又有些害怕。
因爲我們都不是普通人,誰都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第二天開學,齊飛老早就開車來接我們。開學第一天,無非是整理宿舍、教室什麼的,沒什麼大事,直到晚上自習老師讓大家留下,並給了一份成績單,讓學生們傳着看看。
“我靠!這傢伙作弊吧。”
“一定是這樣,他都沒來上過課,居然考第四名。”
“誰啊,誰啊。”
“差點被向斌殺掉的轉學生。”
嗖!
齊飛手一抓,從幾個學生手中抽走成績單,齊飛斜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成績單上,嘀咕:“他有那麼厲害?就算是作弊也不能這麼離譜吧……那還是人嗎?”
“嗚!”
陡然間,齊飛睜大了雙眼,彷彿一臉不信。然後嘆息,走到我們一邊,將成績單摔在我們桌上,無力說:“你們兩個真是變態,我們要不要好好做朋友了。”
林瓊吃吃笑。
我看了一眼,露出了得意之色:“第四名,啊哈,馬馬虎虎啦。”
“你妹!”
“我是天才,難道你不知道?”
“嘚瑟。”
林瓊拿過我手裡通知單看了看,說:“找找我的,對了,阿飛,你多少?”
齊飛拉下了臉,向外走去:“我去廁所。”
“……”
“他在三十幾名。”林瓊找到了齊飛的名字,略微沉思,“齊飛從來不學習,能有這個成績已經不錯了,若是能努力一點,肯定會更好。”
我趴在桌上:“學習有什麼用,能吃飽飯嗎?這可是應試教育,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林瓊找到自己名字,然後傳遞給了其他同學,看着我,笑着說:“行啦,你都比我厲害,不要嘚瑟了,來,給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
“昨天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那你跟白蘭,還有巫天蝶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什麼都沒有?”
我嘴角抽了抽,女人吃起醋來,簡直是沒道理可講的。
“餘暉,有人找。”
“誰啊?”我心中大喜,誰尼瑪這麼懂事,居然在這個時候找我,真是太美妙了,我連忙對林瓊說有事,藉機趕緊溜了出去。
林瓊哼了一聲。
當我出了教室,只見苦太清笑眯眯看着自己。
“怎麼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我?”苦太清笑着反問。
“去操場吧。”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已經很多天沒見到苦太清了,我以爲事情了結,他已經返回茅山,誰想今天卻找上門了。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但操場上還是有許多男女聚集着。
聊天的、喝酒的、打球的,說悄悄話的,有不少人在,我坐在一邊,看着他們,問苦太清:“這次來找我,不會是來道別的吧?”
“人臉案件一事已經解決。”
“很好啊。”
“不過,那張鬼臉卻沒有找到,而且那個叫艾澤的人死了。”
我一怔,嘆息:“一切都是天定。”
苦太清坐在我一邊,取出兩壺酒,遞給我一壺,說:“上次你請我,上次我請你。”
“謝謝!”
“我又去見了那個女鬼,那個女鬼還沒有消失,也就是說,鬼面一事還沒完。”
我酒壺碰了一下他酒壺,眯起了雙眼:“關我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