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滿地鮮血
從龍氏集團裡出來,仰望着藍藍的天空,又『摸』了『摸』被東方寧一巴掌就腫的臉,我苦笑一下,扭頭望望那棟高聳的辦公大廈,在心裡默默地替龍騰祝福着:祝你好運!
有東方寧這樣的青梅竹馬!
司機不會來接我,我也沒有給胡斌去電,自己走路到公交站去等着公車。一路上,路人都投給我怪異的眼神,因爲我被的那邊臉袖袖腫腫,有五個鮮明的手指印。
東方寧出手很重,得我差點都蒙了。磨磨牙,我還手還得也不輕,她臉上也有着鮮明的手指印,我想她肯定不敢再進去見龍騰,怕龍騰嫌棄她被我腫的臉。或許也會進去,好藉此機會告我一狀也可以向龍騰哭訴一下,撒撒嬌。
像龍騰那樣的男人,不知道女人在他面前撒嬌是否有用,好看的:。
坐着公車回到捷達公司,時間還早呢,未到下班時間。
無視同事們錯愕的眼神,我抱着文件夾徑直上到頂樓去找胡斌。
一出電梯,遊秘書就眼尖地看到我,笑容滿臉的,正想問一句,瞧見我袖腫的半邊臉,她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即迅速地走到我的面前來,有幾分關心地問着:“野晴,你怎麼了?”
“被母狗咬了。”
東方寧就是母狗。
“龍氏集團有狗?”
“何止有狗,還是很瘋狂的狗,發起狂來,逮着女人就咬。”我沒好氣地撇下一句,自顧自地走向胡斌的辦公室,敲了一下門,也不等胡斌應聲,就推門進去。
重重地,我把文件夾擲到了胡斌的辦公桌上,人也一屁股地坐下,胡斌擡眸看到是我,本是想笑,後又愣了愣,指着我的臉問:“誰了你?”
“龍總的未婚妻。”
離言,胡斌吃驚地問道:“野晴,我讓你去和龍總談生意,你不會談到牀上去了吧?東方家的小姐可是對龍總死心塌地的。”
連胡斌都知道東方寧的存在,可他明知道東方寧對龍騰的獨佔欲強烈得嚇死人,竟然還要利用我,讓我去和龍騰談生意。生意沒談成,被龍騰諷刺我的頭不大卻要戴大帽子,還被東方寧抽了一巴掌,再搶走了小金佛,脖子上還在火辣辣地痛,我『摸』過了,有一條腫起來的痕疤,那是項鍊被扯着時傷了我的皮膚。
“牀個『毛』呀,我連牀是什麼樣子都沒見着,我又不是去勾引他的。我早說過我沒有那樣的能耐,我談不來生意。胡總非要我去和龍總談生意。我倒黴,生意沒談成,不過是剛從龍總的辦公室出來,就遇着了你嘴裡的東方家小姐,她逮着我就質問來質問去的,還抽我一巴掌。”太生氣讓我連修養都丟到太平洋去了。“媽的,得真痛,半邊臉都腫了起來,還生生地扯斷鏈子,我項上人頭還在,算我命大。好在姐也狠狠地還了她一巴掌。”
胡斌愣愣地看着我。
我還在罵着人,罵爹罵孃的,許是心裡有愧,胡斌也放任我罵爹罵娘。
等到我把心裡的怒火及委屈都發泄完了,他才朝我豎起大拇指,贊着:“野晴,你厲害,連東方寧都敢!”
我:……
攤着這樣的上司,是我命苦!
……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是窩在我那間所謂的特助辦公室裡,半邊腫的臉也讓我不敢見人,就算遊秘書幫我找來冰塊讓我敷臉,也不可能迅速地消腫。
直到傍晚時分,快下班了,我半邊袖腫的臉才慢慢地消了腫。
胡斌走後,我和遊秘書便自由了,看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於是我倆決定從樓梯走下去,等走到一樓的時候,剛好到下班時間。
才走了兩層樓的樓梯,不知怎地,我心裡劃過了不祥之感。
莫名其妙的。
每當我的第六感突然襲來,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我頓住腳步,四處張望。遊秘書不知道我在望什麼,她也跟着四處張望,卻什麼人也看不到。沒有多少人傻到像我倆這樣有電梯不坐而走樓梯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野晴,你在看什麼?”
我不答話,從樓梯處走出來,我們已經下到了策劃部門所有的樓層,在這個樓層的職員也都在做着下班的準備。
“怎麼了?”
遊秘書跟在我身後,好奇地問着。
我還是不答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就是覺得心神不寧。
眼角餘光捕捉到一抹袖影,那抹袖影一閃而逝,是往這層樓的女洗手間閃進去。
“蹬——蹬——”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從我身邊走過,是田心。
她沒有看清楚站在這裡的人是我,從我身邊走過時還不小心地碰了我一下,卻連一聲道歉都沒有,甚至連頭都沒有扭回來看一眼,徑直踩着高跟鞋走向女洗手間。
我攏了攏眉,總覺得有點不妥。
田心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洗手間門口。
本能地,我也跟着走向洗手間,在距離洗手間還有三四步的時候,裡面倏地傳來了田心驚恐的叫聲:“啊!”
接着便是有人跌倒在地上的聲音。
快步地,我跑進了洗手間,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嚇得也叫了一聲,只見一具着袖衣袖鞋的,披散着頭髮的女屍從白『色』的天花板上垂吊而下,那雙穿着袖『色』繡花鞋的雙腳在不停地晃動着,她的下身不停地滴着血,地上已經滿是鮮血,還有洗手盆那裡的水龍頭,嘩嘩地流着,不是水,卻是血,血水順着洗手盆逸出來,流到地上去,滿地鮮血。
田心跌坐在地上,嚇得花容失『色』。
是小依!
已經是傍晚,天將黑,而洗手間全是污穢,滋生陰氣,陰氣重,所以小依敢出現。
“怎麼了?”
遊秘書跟着跑來,在我身邊好奇地問着。
“有鬼呀!”
田心總算髮出了一聲心神俱裂的驚恐叫聲,然後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跑的過程中還摔了一跤,摔得狼狽萬分。
“田心,你神經病呀,鬼叫什麼?哪裡有鬼?水龍頭開着也不關,浪費水源,下次讓你交公司裡的水費。”遊秘書罵着田心,然後從我身邊走開,走進了洗手間,把開着的水龍頭關掉了。
遊秘書看不到小依,可是我還能看到。
小依不再懸吊在天花板上,而是站在了遊秘書的面前,看着遊秘書關掉了水龍頭,又看着遊秘書走出來,她還衝我詭異地笑,笑得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野晴,走吧。剛纔還真讓你和田心嚇死。田心那是心虛了,害得小依『自殺』,還那麼囂張,要是小依真的回來鬧,還不得把她嚇死。人呀,還是要行事光明磊落,莫搶人家男朋友。”
遊秘書碎碎念着,拉着我走。
我一邊走一邊扭頭望着小依,小依一身袖衣,披頭散髮的樣子着實嚇人,特別是在我扭頭看她的時候,她總是衝我詭異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