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的時候,炎儒方收功站起來。
門口杜隊走過來,問道:“沒事了?”
炎儒點頭,說道:“對方的追蹤術破解了,我還是過去看着好點,相信馬天奎不會親自盯着,多半是他的兩個徒弟,我過去能夠幫上忙,不然一旦衝突起來,恐怕你們的人會吃虧。”
杜立海【杜隊】笑道:“嗯,我也這麼打算的,畢竟這方面你是專業的,我們只能輔助你,吃點東西我們一塊過去。”
“謝謝。”
“客氣什麼,你說的刁氏兄弟在局裡的案底都快一尺厚了,只是沒辦法抓到他們而已。走吧,去吃飯。”
兩人來到外面買了點早點【油條之類的】邊吃邊上了一輛麪包車。
麪包車上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司機和兩個民警,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了。
一路無話,來到了周敏【周隊】所藏身的破爛民居。
看着四周沒有人,他們把一些毯子,被子,吃的喝的等東西全部搬下車。
“小周,你帶着昨晚值班的人先去休息,別走遠了,就在隔壁就行了,我帶隊盯着。”
“好的,杜隊。”周敏一擺手,兩個值班的民警跟着她去了隔壁的房間,那邊還有兩個民警呢。
杜隊指着兩個不大的牆洞說道:“老周,老趙,你們兩個盯着,發現有人進去或者不對,馬上招呼我,不過不要大驚小怪的啊。”說着,拉着炎儒坐在檁木上,閉目養神。
整個白天安靜無聲。
這所院子已經通知了此村子的大隊部,不讓任何人靠近,因此很是平靜。
炎儒看到天色慢慢昏暗,取出來銅錢,笑着說道:“杜隊,我來算算咱們今晚會不會有什麼收穫吧。”
杜隊笑着點點頭。
“啪嗒......”八枚銅錢落地。
“坎卦!”炎儒小聲的驚詫道。
“有什麼說法?”杜隊看着炎儒將銅線一一撿起來,問道。
“今晚對方一定會過來,弄不好就是一場大戰,半夜的時候可能會有不是人的東西出現,一會將這些紙符每人一張收好,可以抵擋一陣子。”說着,掏出來十幾張黃符交給杜隊。
杜隊看了眼回頭看着自己的兩個民警,將兩張紙符遞過去,說道:“自己拿好了,丟了找他要。”說着,指了指炎儒。
兩個民警結果紙符放好,繼續觀察。
杜隊走到另外休息的房間,將紙符分好,帶着人過來了。
杜隊讓大家席地而坐,開始佈置道:“上半夜沒什麼問題,注意力放在半夜前後,大家把靈符帶好,一旦出現問題,我帶着老周,老趙和老王出去,配合小炎就行了,記住不准你們逞英雄主義;小周帶着剩下的兄弟暗中等待,發現不對立刻求救總局,接應我們撤退。”他環顧衆人,嚴肅而又認真的說道:“我不想給你們報殉職報告,所以一旦有事,大家聽從小炎的話,不準私自做主,否則就算是成功了,我也對給你們申請記過處分,甚至開除你們離開隊伍,記住了沒有?”
“是!”聲音低沉而又有力。
“好了,大家先養好精神,晚上10點在這裡集合。”說着對白天觀察的兩個民警,老周,老趙說道:“你們先去休息,我來頂一會,白天眯着睡了。”
“嗯!”兩個人一天幾乎沒離開地方,也是累了,跟着衆人去了隔壁兩個房間休息。
衚衕的人慢慢的越來越少,由於這是很寬的衚衕,因此白天來往的人還是很多的,不過過去10點後,人還是少了很多。
陪着杜隊觀察的炎儒看到所有人到齊了沒說話,只是將剛剛掙開的眼皮合上,繼續盤膝打坐休息,養好精神備戰,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是必須的。
有一個民警接替杜隊繼續觀察,杜隊也坐在檁木上閉目養神。
這個房間內,鴉雀無聲,靜靜地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時間慢慢到了11點多一點,炎儒雙眼掙開,悄悄的來到了一個觀察的民警身邊,輕輕的扯了扯對方的衣服,對方回頭讓了讓地方,炎儒湊着洞口看去,衚衕內出現了一胖一瘦刁氏兄弟,在他們前後分別蹦跳着兩個殭屍,不過還有點距離看不清是什麼境界的,只能等他們靠近才行。
炎儒用極小極小的聲音,湊到民警身邊,道:“讓大家注意,已經出現了。”
民警當然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況,雖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事情,不過還是躡步潛蹤到了杜隊身邊,輕輕的扯了一下對方的衣服。
杜隊忙睜開眼,看到黑暗中民警點頭,知道有事情發生,馬上挨個推推身邊的人......
大家紛紛起來,靜靜地等着。
炎儒看到來到自己觀察洞口的殭屍停住了腳步,不禁心中一沉,喝道:“準備動手!”
說話間,擡腿對着洞口斑駁的土牆就是一腳,本就破敗不堪的牆壁頓時就成了一個半米多的大洞,其他的民警紛紛擡腳揣在牆壁上,霎時間牆壁倒了,本就沒了房頂的破敗牆壁再倒下,頓時在塵埃暴起的同時間,炎儒手持短劍和銅錢劍衝了出去,奔着前面的白僵就是一劍。
“小子!終於找到你了!”瘦削的刁貴仁砍刀在手,揮刀砍向炎儒。
炎儒襲擊的白僵雙臂一擺,竟然迎向了炎儒襲來的銅錢劍。
炎儒可不敢迎上去,要知道銅錢劍雖然是“劍”,不過終究是繩子串在一起的,這要是碰在一起,雖然能對殭屍造成傷害,但是傷害絕對不大,銅錢劍還要崩散架了,那樣可就虧大了,因此銅錢劍回縮,點向殭屍的雙眉之間;手裡的短劍削向了殭屍伸過來的雙臂。
就在炎儒短劍觸及白僵雙臂之際,白僵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白僵雙臂上黑煙暴起,受到重創的雙臂一垂,已然喪失了雙臂攻擊能力。
炎儒低頭閃身,躲過刁貴仁的砍刀。
後面的殭屍是黑僵。比之白僵要強太多,速度更快,在指令下直奔炎儒的脖子襲來;刁貴富的砍刀和刁貴仁的砍刀幾乎同時間到達炎儒身上。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民警們紛紛從塵土中衝了上來。
刁氏兄弟一愣,手裡自然就慢了不少。
炎儒用力扭轉身子,將短劍當成了刀,砍向黑殭屍的雙手,黑殭屍感受到危險,本能的一縮手,不過隨即一沉奔着炎儒的心臟叉了過來。炎儒忙用短劍去接,對方縮手上擡,還是脖子。
炎儒銅錢劍點刺,短劍上迎,一人一屍戰在一起。
說起來慢,其實從牆壁被踹開到炎儒重創白僵,迎戰黑僵,不過短短几秒時間而已。
民警們紛紛將警棍和手槍舉了起來,喝道:“警察!放下武器!”
與此同時,一道“嗖!啾!嘭!”的幾聲響起,半空中一朵半米左右的煙花出現,耳邊聽到了幾聲短促而又淒厲的嘯聲。
嘯聲未停,黑僵開始了瘋狂的進攻,一旁重創了的白僵亦是再次揮動雙臂攻擊炎儒。
刁氏兄弟咬牙間,直奔來路跑去。
“站住!不然開槍了!”
......
刁氏兄弟充耳不聞,臉停都不停,就是一個字——跑。
“砰!”槍聲響起,跑在後面的刁貴仁手抱大腿慘叫着倒地。
刁貴富跑着的腳步一頓,在衚衕口一道黑影如同箭頭一般臨近,不過不是跑來的,是蹦跳過來的,只是蹦跳的距離令人驚歎,一步十幾米,這是何等可怕。黑影單手抓住刁貴仁,另一隻手抓住刁貴富,蹦跳間拐過衚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