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這棟被稱爲“雙馬賭場”的建築頂層。
幾個青中年正在交談着。
一位梳着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對着眼前的青年們出聲道:
“我收到了拉契家族的警告,秘密法庭的人似乎在附近行動.....”
聽到這句話,幾個青年男女紛紛對視了一眼,然後,那位女性詢問道:
“秘密法庭?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清楚。”
中年人搖了搖頭:
“從斯坦恩家族那邊也得到消息,前幾天,他們的人在薔薇公學區域的幻影界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另一個青年複述。
“對。”中年人雙手支撐着下巴,沉吟了片刻,繼續道,“昨天,在東郊,翰尼亨被殺之後,斯坦恩家族的非凡者告知的。”
聽到這句話,四位青年男女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其中兩人情緒低落了些許。
對此,中年人也察覺到了,他立刻將話題帶回,流轉着深綠色的眼瞳注視着幾人道:
“你們要注意,在一些重要客人的身上留下香味。”
“是!”
兩個青年應聲道。
然後,中年人對着那女孩說道:
“薩瓦娜,你明天去火車站接弗裡森回來。”
“弗裡森?”
聽到這個名字,包括女孩在內,幾人都有些驚訝:
“弗裡森大哥要回來了嗎?”
“嗯。”中年人嘴角勾起了笑容,“他已經晉升到了序列6......”
“序列6!”
“弗裡森大哥纔不到30歲!序列6的非凡者!”
女孩,薩瓦娜的臉上也流露出喜色。
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似乎想到了什麼,略顯疑問地道:
“弗裡森他剛剛晉升序列6,那麼,回到紅薔薇市是?”
“調任司鐸。”
中年人點了點頭:
“狄璐德市最近發生了大案件,現在莎莉琳要在狄璐德市長期居留一段時間,弗裡森會調任到紅薔薇市這邊的荊棘樹做隱秘司鐸。”
聽到這裡,被稱爲薩瓦娜的女孩轉頭看向了其他人,尤其是那位看上去有些較弱,有種中性氣質的男青年,笑道:
“你的上司到了,柯利弗。”
聞言,柯利弗聳了聳肩膀:
“都一樣,無所謂,弗裡森大哥處理事情要比我強多了。”
和其他人多多少少帶着點貴族腔不一樣,柯利弗的口音相當平民,用詞也會習慣性帶上些粗俗的用詞。
而他,也是紅薔薇市的荊棘樹小隊目前的實際話事人。
荊棘樹的構成,在大多數教會的眼裡,幾乎就是明擺着的。
在紅薔薇市其他教會都有中序列非凡者坐鎮的情況下,只有荊棘樹小隊的話事人是他這樣的序列7。
對於弗裡森回來並且將要頂替他位置的情況,柯利弗並沒有什麼異議。
因爲,他本來就只是個吉祥物一樣的擺設,其他教會根本不會與荊棘樹有什麼交流。
實際上的決策,也是由幾個家族共同決策之後,讓他以荊棘樹的名義宣稱而已。
而現在.....
晉升了序列6的弗裡森大哥回來,霍恩家族的話語權也要多一分了。
十幾分鐘的交談過後,柯利弗和薩瓦娜兩人並肩而行,走下了頂層。
.......
兩人並肩而行,柯利弗的目光則掃過一個又一個的客人。
雙馬賭場雖然以“賭場”明明,也很有賭場氛圍,但是這棟建築內實際上有着五個酒吧、賭博區和一個連在一起的大型撲克屋、一個高級餐廳、還有一個劇院舞臺等等。
會來到這裡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有錢人。
商人,那些虛假的貴族,下層的有錢平民。
商人自然不用說,那些連神秘側都接觸不到的虛假貴族,自詡上層的蠢豬爲了體現他們的“上流”,就會來到這裡,揮霍金錢,尋求那些下層的平民崇拜的眼神。
那些想要擠入上層社會,帶着結識上層社會人士,結識大商人目的的律師、醫生之類的傢伙,就會來到這裡。
無論是那一類人,柯利弗都嗤之以鼻。
一羣活了幾十年連神秘側都毫無所覺的愚蠢豬玀而已,根本不值得他上心。
他們的作用,就是帶着各種目的,在這個銷金窟裡揮霍金錢,給他們貢獻一些錢財而已。
久賭必輸。
盡情地鄙視着“豬玀們”的同時,柯利弗也下到了二樓的餐廳。
從二樓的餐廳,靠近邊角的位置,可以盡情地觀察到一樓的賭局,以目光掃過幾個身上帶有被自己用調香師能力留下了花粉的客人後,柯利弗來到透明玻璃窗前,掃視下方的賭場。
觀看了一會兒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兩人,從二樓走下,然後,在各個賭桌附近,繞了幾圈後,離開了雙馬賭場。
在他們離開之後,在靠近門口的一張輪盤賭桌上,一位剛剛把所有贏來的籌碼輸乾淨的客人,在其他人幸災樂禍或者憐憫的視線中,氣急敗壞地離開的輪盤賭桌。
但是,在離開賭桌之後,儘管面上維持着氣急敗壞的神色,但是他的面容卻是冷靜地出奇。
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門口的位置。
剛剛那對男女......非凡者。
而且,似乎就是昨天他在東郊見過的那幾個人之一。
略微停頓了一下,亞戈再度浮起怪盜感應,慢慢地沿着概率之線找了過去。
.......
“該死!再一次,只要再一次,下次一定能夠中的!”
一個男人有些不甘地低聲咆哮道,但是,在安保人員審視的目光下,他瑟縮了一下身體,從賭場的大門走了出去。
“一個籌碼都沒有了.....”
走出大門,在冷風的吹拂下,男人才慢慢緩過神來。
又把錢輸了個精光。
但是,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他已經把握到規律了,只要多幾次嘗試,他就能夠把本錢贏回來!
就像今天一開始那樣,他贏到了不少錢!
反覆地嘀咕着,男人向着公交站牌的方向走去。
不能夠兌換成籌碼的銅卡特,被他遞出到乘務員手中。
上了公共馬車之後,男人靠在了最左側的座位上。
不過,這個時候,一位穿着單扣晨禮服的年輕男士,坐到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