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的地點不是別的地方,而是莫天碩的墓地。
剛站穩腳跟,我就朝着那個神秘的墓碑那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皖白。”莫天碩搓了搓手,臉上難得帶着羞澀的表情,“你看你師父這傷也好了,你是不是該履行當日的承諾了?”
和他單獨相處二十天。
老爸拉住了我的手,擔憂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淡淡的道:“明天開始可以嗎?”
“嗯嗯!”
“那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王星一臉疑惑的看着我,“我怎麼感覺你的態度轉變的很快啊?對莫天碩咋有種愛理不理的感覺?”
“我不是對他愛理不理,而是……”
我對王星是給予了一百二十分的信任的,因此我就把林秉對我說的話和在陰山上的女鬼的事情告訴了他。
王星聽完後眉頭緊鎖,“所以你懷疑這一切都是莫天碩搞的鬼?”
“恩。”
“聽你剛纔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了。”
我翻了個白眼,“師父你能不能不要牆頭草啊?”
“嘖,咱這都是猜測,你要是真懷疑了他提防着點就行了,沒有必要表現的那麼明顯。”王星恨鐵不成鋼的道。
“哈?”我眨了眨眸子,聲調上揚,“我有那麼明顯嗎?”
王星堅定的點了點頭,“廢話,你就差在臉上寫我懷疑莫天碩這幾個大字了。”
“我會注意一點的。”
老爸不安的走了過來,伸手摟住了我的肩膀,擔心的說着:“閨女啊,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去莫天碩那裡了?爸很擔心啊……萬一他……他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怎麼辦啊!”
“沒事的爸。”
話雖是這樣說,其實我自己也心慌的很。
我寧願這一切都是我胡思亂想的,否則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由於我家裡太小根本住不下三個人,我們就去了王星的家。
“也不知道唐思芙怎麼樣了,我上去看看。”王星一邊說一邊朝上走去,我急忙跟上。
當我們推開房門的那一刻,發現房間裡竟然空無一人!
唐思芙跑了?!
王星比我還驚訝,他不可思議的快步走了快去,嘴巴里還一直嘟囔着這不可能之類的話。
陣法被破,卻並沒有被毀壞的痕跡。
王星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咬牙切齒的冷聲道:“該死的,應該是何凱給救走了。”
“什麼!”
“如果是唐思芙強行逃跑,就算能跑出去,大半條命也沒了,她不可能這麼冒險的。而且你看這陣法沒有絲毫被破壞的跡象,明顯是被同行給打開了,這個該死的何凱,明明是個道士卻要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王星越說越氣憤。
我伸手揉了揉眉心,心情凝重,“那怎麼辦?就任由唐思芙跑了嗎?”
“算了,跑就跑吧,反正她對咱們來說也造成不了什麼威脅的。”
“也是。”
王星轉過身來,極其嚴肅的對着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你趕緊修煉好法術,否則的話,你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知道了。”
“你先回房吧,我把這裡重新佈置一下。”
“恩。”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盤腿坐在牀上,默唸着啓度文。
我清楚的感應到法力在周圍遊走着,卻是怎麼都抓不到。
我好像沉浸在一個滿是靈符的境界裡,那各式各樣的靈符在我的身邊飄來飄去。
“皖白!吃飯了!”就在我好像要抓到了什麼東西的時候,老爸的聲音把我喚醒。
吃過晚飯後,我繼續呆在房間裡面修煉。
就在這個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下降了。
我睜眼一看,那女鬼不出意外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竟然真的跟着我出了陰山。
我急忙把林念抱在了懷裡,眯着眸子大聲叫着王星的名字。
“五行之初,視之不見,解途羣生,遁出三界!急急如律令!”
王星從外面跳了進來,右手拿着桃木劍,左手中指上繫着一根長長的紅線。
紅線瞬間朝着女鬼身上捆了上去,在觸及到她身體的那一刻,忽然冒出了詭異的紅色光芒,然後就是燒焦的味道。
女鬼仰着脖子尖叫着,似乎很是痛苦。
王星揚着桃木劍,迅速衝了過來,劍尖正對着女鬼的背心。
“等等!”我急忙吼道。
王星赫然剎住了腳,銳利的眉眼間嗜着點點微訝,“怎麼了?”
“這個鬼……和神婆有點關係,你真的要殺了她嗎?”
“她害人就是不對!”王星一字一頓的說完,桃木劍尖上涌起一縷細細的金光,最後纏繞的整個劍身上都是。
然後,他堅定而狠戾的刺穿了女鬼的背心。
這一切彷彿都像是慢動作一樣的播放着,我忍無可忍的上前一步把王星推開。
王星猝不及防的踉蹌了幾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女鬼藉着這個機會撲到了牆上,轉瞬消失不見。
王星的臉色黑的跟煤炭有一拼,他冷聲呵斥着我:“蘇皖白!你腦子被驢踢了是嗎!你要是真的想被她纏着就別叫我來幫你!”
他吼完這番話,怒氣衝衝的轉身走了,連給我個解釋的時間都沒有。
我怔然的看着他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不是我我是非不分,而是這個女人對神婆有恩。
神婆如果想解決她也不可能完全沒有辦法,一直把她封印起來就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但……如果她死了,神婆肯定會內疚一輩子吧。
我緩緩攥緊了拳頭,眼神愈發的堅定起來。
我決定了,等到女鬼再出現的時候,我就幫她一起找胚胎!
我還不信找到了胚胎,王星或者神婆會沒有辦法封印嗎?
打定了主意的我早早就休息了,但是這個晚上我睡得異常踏實,女鬼根本就沒有來,估計是下午的時候受了傷,躲在角落裡養傷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纔剛起來,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而妖媚的聲音:“伯父,我是來接皖白去我那裡的,她現在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