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袍的男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腦子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小紅袍那張耐看的臉龐,他的男人?
很快我才弄清楚,張瑜之說的不是小紅袍,而是小紅袍的師姐大紅袍。[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我想起在死屍客鎮,那位趕屍匠老人說過。大紅袍夏依舞,小紅袍夏兮笑……也就是說,那個眼睛男其實是大紅袍夏依舞的丈夫?斤匠麗血。
“原來是這樣……”明白他是誰之後,我覺得自己更加迷惑了,“那爲什麼現在在客棧他不和我們相認?難道說你們和他不是很熟?可桃子當時不是跟着我們--對了,桃子,桃子呢!”
我問道最後突然纔想起來,當時那人肉蠅蠱在夏琴的控制下攻擊我們的時候桃子就不見了。
“現在纔想起來?”張瑜之習慣性白了我一眼,惱怒道:“就是因爲桃子,他纔會出手幫咱們的,不然的話,估計咱們都要死在夏琴這丫頭的手裡!”
我看着他,沒想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結果面癱男跟着嘆了口氣。替張瑜之解釋起來:“八爪的意思你沒聽懂嗎?自打十年前大紅袍死了,那個人的眼中就只有書,除了看書之外他什麼事也不聞什麼事也不管--當時如果不是因爲夏琴控制的人肉蠅蠱連桃子都不放過,而桃子又和大紅袍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這個人是根本不會出來幫助咱們的。他會眼睜睜的看着咱們全都死在那羣人肉蠅蠱之下,變成一堆白骨。”
“大紅袍死了?”我眨了眨眼睛,張瑜之在那邊點頭,無力道:“是啊,死了,十年前。就死在這裡,追蟒村。”
我好像明白了,沒過多去詢問這段註定悲傷的往事。事情很像言情小說裡所寫的故事,十年前一對相愛的戀人,在經歷千難萬阻克服重重障礙終於在一起。結果女子卻意外死在了這裡。男人傷心欲絕,從此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於十年後的今天故地重遊追憶亡妻……卻在這裡,遇到和亡妻的小侄女,在那個小侄女遇到危難的時候,他忍不住出手相助。而我們不過都是順便被救下來的人罷了。
“那麼……桃子被他帶走了?”不知道爲什麼。我有點心酸,總覺得自己身邊缺了點什麼。
“應該是吧……”張瑜之望向門外,喃喃道:“他說小紅袍也遇到危險了,帶着桃子去救小紅袍去了。”
“小紅袍遇到危險?”我楞了一下,只覺得發酸的心一下又緊了起來,“她怎麼會遇到危險?”
“這就是那人最可惡的地方啊!”張瑜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滿臉不滿:“剛纔不是都告訴你了,他明明什麼都知道,但就是不肯說。不過現在唯一確定的就是,我們真正的敵人只有兩個,蠱師和這個剝皮匠,沒有多餘的養鬼人,應該是他們兩個其中一人懂養鬼之術罷了。但夏琴不是蠱師,而真正的葛叔也被這個剝皮匠給害了!”
“夏琴不是蠱師?”我覺得自己的嘴巴都張成了o型,“那她是怎麼控制那些人肉蠅蠱的?”
“我也不知道啊,那傢伙又不跟全部都告訴我。想要知道,恐怕得等這個剝皮匠醒過來了。”
說着,張瑜之起身走到那侏儒身邊,伸手過去在他的髮髻邊上扣了扣,只聽見嘶的一聲,一張薄皮面具被他從這侏儒的臉上撕了下來。
“人皮面具……”張瑜之抖了抖手裡的那張薄皮面具,然後嫌髒的趕緊扔到地上,狠狠的用腳給踩個稀爛。
被張瑜之撕下那層薄膜面具之後,侏儒臉上的皺紋全都不見了,不但變了一個人而且年輕許多。
我晃過神,轉頭望向面癱男--此時的他已經不是第一天晚上我們進到客棧時候的那副樣子,他臉上的刀疤沒有了,樣子也改變回原樣。
看到我在看他,面癱男摸了摸自己的臉,在我略帶懷疑的目光下好像有些惱怒:“我那只是簡單的易容!”
“別管了,反正現在那人出手,這個蠱師不管是藏在哪裡都不可能是那人的對手。咱們今晚就安心睡覺,等明天那人帶着小紅袍桃子回來就行了!”張瑜之再次拍了拍桌子,有些沮喪道:“咱們現在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按照那人的說法,面癱貨他師傅其實也在這追蟒村裡,可誰知道這傢伙在裝神弄鬼的幹什麼,也不和咱們照面--按理說他處理完公安局那邊的情況後趕過來,也應該先和咱們見一面纔對啊!”
“你還在懷疑我師傅?”聽到張瑜之這麼一說,面癱男不知從哪來了脾氣,瞪着張瑜之。
“幹嘛?”張瑜之不甘示弱,回瞪過去:“你還想打我不成?”
倆人短暫的友好相處徹底結束,再一次針鋒相對起來。
我夾在中間剛準備說話,卻聽見後面悉悉索索的聲響。
扭頭一看,原來是葉詩琪陌筱邂她們醒了。
“啊!”
這些人醒來之後便是尖叫不斷,不過好像這才發現自己在客棧裡,沒有了那些人肉蠅蠱的威脅。
“我們這是在地獄裡嗎?”簡詩雅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四周。
陌筱邂醒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蜷縮着身子到處張望,一臉恐懼的好像在找那些蟲子。
那兩位少婦也醒了,墨鏡女也醒了,就連地上那個肉球胖子也醒了。
就算是有那個強大的眼睛男出手,活着回來的人也就剩下了我們幾個,就算是最平靜最冷靜的鑫怡萍,在經歷自己兩個親生弟弟慘死麪前的悲劇之後,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等會再收拾你!”面癱男撂了一句狠話,趕緊朝陌筱邂走了過去,簡單的把情況跟大家說了一下,安撫起大家的情緒來。
只是沒什麼用,大家一時半會兒很難走出來,光是讓這些人相信他們還活着,我覺得面癱男的臉都要抽筋了,我估計他八輩子的表情也沒今天一天多。
我望向客棧大門外,卻發現門外陽光漸黃,轉眼已經是黃昏時分。
我們竟然昏過去那麼長時間--我記得先前發現一線天坍塌並過去一探究竟的時候,還是上午。
“安靜,安靜!”
張瑜之見面癱男的方法沒起什麼作用,使勁的敲了敲桌子,然後一隻腳踏在椅子上,歪着頭看着那些人,一臉凶神惡煞:“都給你們八爪小爺我閉上嘴巴,靠着我們你們現在安全了,再敢吵吵一句,我就把你們給扔出這客棧外面去!”
興許是想到那些人肉蠅蠱的可怕,張瑜之這話一出比面癱男說無數句話都管用,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現在,你們都給我上樓睡覺去!”張瑜之很滿意現在的安靜場面,剛準備說話,就被鑫怡萍一聲尖叫打斷了:“夏琴!”
眼尖的鑫怡萍看到被捆綁起來的夏琴,迷離的雙眼一下變得尖銳無比,失魂落魄的模樣蕩然無存。
“你想幹什麼?”張瑜之愣了一下,趕緊衝着鑫怡萍吆喝道:“不想被我扔出客棧就安靜點!”
“她殺了我弟弟!”鑫怡萍一點也不怕張瑜之的危險,眼中閃爍的,盡是瘋狂。
“你別亂來!”面癱男這個時候其實站在她的後面,臉上赫然一邊,一邊大聲提醒着張瑜之,一邊朝鑫怡萍撲了過去!
鑫怡萍撲向夏琴,可中途被面癱男攔了下來,張瑜之手疾眼快,跟着衝了過去。
我這纔看到,張瑜之從她的手裡搶下一把匕首。
沒想到,鑫怡萍這是打算殺了夏琴替她弟弟報仇,好在被面癱男與張瑜之攔了下來。
我扭頭看了眼昏迷當中的夏琴,猛地瞪大眼睛。
一股陰氣直接竄上後背!
剛剛還好好的夏琴,她的胸口此時卻插着一把匕首,。
那匕首,和張瑜之從鑫怡萍手中奪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