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娛樂公司做掩護,進行這樣的行當,對於他們來說,大概都不會是什麼陌生的事情。
家裡的生意大了,自然也就有一部分的資產是來自不明的渠道。
不然當初沈濯言也不必藉着‘冰度’,來進行洗錢了。而墨朗白就更不用說了。雖說墨家的地下兵工廠裡製造出來的武器,就算是政.府也會購買,但是更多的銷售渠道則是售往海外,還有一些不方便明說的地方。而從這些地方收回的錢,自然也是要進行洗白的。
並不是一定要有這個必要。而是身在他們這種位置上的人,必須要遵守這樣的規矩。也更加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罷了。
“我也是這麼想。”沈濯言的聲音同樣沉了沉。“但是如果按照這個上面的數目,那麼賀家洗錢的地點,肯定也不止是這一個。”
只是,聽到沈濯言這麼說,墨朗白卻又慢慢地蹙緊了眉。“這個地方做什麼都無所謂。”半晌,他突然這麼說道。“我想知道的是。“他爲什麼會把一本真的賬本交到你的手裡?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可疑了嗎?”墨朗白的聲音裡透出的是若有若無的寒意。
沒錯,按照這樣的分析,那麼賀家是在洗錢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原本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但是,怪就怪在,一般這樣的公司都會做假賬。而賬本就是明擺着寫給別人看的。哪裡會像賀煜這樣,主動的把賬本交出來的?而且還交給一個明知道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的內行人手裡。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試探?還是拉攏?如果是後者的話,反而還好一些。但是如果是前者,那麼這件事可就難做了。
如果是試探,那麼就說明到了現在沈濯言也沒有取得賀煜的完全信任。那麼,到時候他們的下一步行動一定就會收到阻撓。必須要想一個應對的方法。
所以,其實這也是沈濯言直接越過墨七,打電話給墨朗白的真正含義。他們必須要有一個應對的方法,以保證不會到關鍵時刻手忙腳亂。
“正是因爲可疑。”沈濯言說着,自己還輕笑了一聲。“我原本以爲這就是一本假賬,所以沒怎麼在意。只是剛剛心血來潮翻了翻,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招。這個老狐狸,看樣子道行可是比你我想的要深得多。”
“你當他這幾十年的家主是白做的?”墨朗白不屑的嗤之以鼻。“這件事我派人去暗地裡查查,但是,估計也查不出什麼端倪。既然他肯把皇室皇朝給你,就說明他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沒有萬全的準備,他是不會輕易拱手送人的。而且,現在從他給你賬本的態度來看,大概是準備已久。所以,相關的線索,大概也差不多都被他抹消了。但是,他那邊的情況,還是要你自己去對付。至少也該有個準確的判斷,看看究竟是試探還是拉攏。這樣也好做出對策。”墨朗白這麼說着,已經站起身來走到書架前,他的手指在一派資料的文件夾上掠過,最後停在了其中的一本上,擡手把它勾了出來,拿在了手中。
“嗯。”沈濯言跟墨朗白的看法差不多,所以並沒有多說,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只是,原本到這裡就該結束的話題,沈濯言卻久久也沒有掛上電話。他的眉深深的蹙在一起,想問陌沄昔的情況,卻始終沒有聲音出口。
只是在他沉默的時候,墨朗白的話適時的傳了出來。“還有事?”
“有。”沈濯言的眉梢挑了挑,他很是乾脆地回了一句。“那個……”只是,在之後的問題上卻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了。一時間,居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的感覺。其實,沈濯言知道,現在他問什麼都是白問。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去詢問。爲的就是想聽到那一句答案。“那個,沄昔還好嗎?”
果不其然,在聽到沈濯言的這個問題之後,墨朗白有那麼好一會兒的沉默。就連他翻動資料的手都停了下來。半晌,墨朗白纔開口。“想知道的話,爲什麼不自己打電話過去問。”平淡無奇的聲音,分不清他口中是詢問還是冷漠。不過,這對沈濯言來說根本沒什麼差別,他又不在乎墨朗白的態度。
“……”沈濯言有些心情不怎麼爽快地狠狠地搓了搓牙。嘁,說的輕巧,如果他能保證他的電話打過去,沄昔能接起來而且能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的話,他肯定早就打了一百個過去了,還需要他來說?!“那沒事了。”最後,沈濯言得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也只能這麼有點兒乾癟的回答了一句。不過怎麼聽怎麼缺少些氣力。
“她很好。”然後,在沈濯言快要掛電話的時候,墨朗白突然就這麼說道。接着,電話被掛斷。話筒裡傳來‘嘟嘟’地響聲。沈濯言看着手裡的賬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久,他突然輕聲笑了一下。
很好啊……那不就行了嗎?然後,沈濯言把自己的手機扔在了一旁。專心致志的研究起手裡的賬目來。
沈濯言是那種一旦專心致志地做起事,就會把一切都忘掉的人。所以,在他算完了小半本的賬目之後,擡起臉來看時間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因爲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讓沈濯言的脖子都忍不住的僵掉了。而在他擡起手臂活動着自己上半身的時候,轉頭間,就看到了桌上的手機。是剛剛他隨手放在桌上的。不知道爲什麼,在那一個瞬間,會有這麼強烈的念頭,想要聽聽陌沄昔的聲音。想要聽聽她的聲音,哪怕是最簡單的一聲也好。這種強烈的念頭一旦從腦海中形成,就再也揮之不去了。
所以,等沈濯言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他早已經撥通了陌沄昔的電話,而且牢牢地把電話的聽筒貼在了自己的耳邊了。沈濯言輕嘆一口氣,聽着那幾聲平靜的等待音,彷彿是幾個世紀那麼長,一聲接一聲,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也絕對不會被接起。只是,在沈濯言不再抱有希望陌沄昔能把電話接起來,反而是他自己想要把電話掛斷的時候,手機裡的等待音小時了。
沉靜了幾秒,對方平靜的呼吸聲傳遞在話筒裡。
沈濯言有些不敢相信地把手機拿離了自己耳畔看看,上面真的是顯示着‘正在通話中’的字樣。那一瞬間,沈濯言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喂。”陌沄昔的聲音從聽筒中略帶着些模糊的傳來。還帶着幾分不清醒的沙啞。似乎剛剛從沉睡中醒來。
沈濯言不知道該不該出聲。他甚至害怕只要自己一出聲,就會讓陌沄昔從夢中驚醒過來。所以,他不敢輕易的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怎麼了?這麼晚了纔打來,是你不回來了嗎?濯言?”陌沄昔的聲音聽起來迷糊不清,聽上去像是又要睡着了。
一時間,沈濯言的心跳的咚咚作響。似乎只要他張張嘴,心臟就要從喉嚨裡完全地蹦出來了。誰能來告訴他,現在的這一刻,究竟是不是他在做夢?
沈濯言儘量把呼吸放的很輕很輕,他淺淺的呼吸着,刻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幹澀和緊繃。然後這才慢慢地開了口。“嗯,我晚上不回去了。所以打電話跟你說一聲。你已經睡了嗎,沄昔?”
這彷彿是兩年之前的對話。那個時候,她依然是會靠在他肩頭沉沉的睡去的人,是屬於他的人。想到這個,沈濯言的心跳就止不住的加速。他只怕自己的心跳聲太大,而把陌沄昔驚醒,慌忙的扣斷電話,如果是那樣,他會恨死現在這種幾乎震耳欲聾的聲響。“沄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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