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做殺手?”
“別無選擇。”
聲音那樣輕。破碎而顫抖的尾端,音符劃破了心上的某片柔軟。
安然低沉地笑着。“跟我走可是很危險的喲,你明知道的,爲什麼還要跟我走呢。”
“你是誰。”凌靈的語氣波瀾不驚。
“honey,你這麼快就把我忘記,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安然挑眉一笑。“honey,何必裝作絕情呢,你知道我是安然的,不是麼。”
凌靈撥開他的手。“可我不知道你的底細。”
安然顯然是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明白。微微一驚,隨即再次攬住她的腰肢。“honey,如果有精力浪費腦細胞,不如早點休息。”
凌靈翻身一個擒拿手把安然按在地上。
還未等她開口說話,安然就已經忍痛開口。“太激烈,太激烈。honey,你不要這麼熱情。”
凌靈頓時覺得無力感佈滿全身。這人……如果你跟他較真,那你就是笨蛋。鬆開他的胳膊,凌靈走向那張大*。“我累了,需要休息。你自己請便。”
安然從地上爬起來,活動着自己的手臂,然後看到凌靈已經舒適的躺在碩大柔軟的*的一側。嘴角露出淺笑。躡手躡腳的爬*的另外一邊,並且向那一側慢慢地移動。在就快要碰觸的凌靈的時候,清冷的聲音突然傳出。
“再靠近一點,你的動脈就會被切開。”
安然跨下臉。“honey,不要這麼不近人情嘛。我只是想讓你靠着我,睡的更舒服一些。”伸手擰掉*頭的燈。黑暗中,安然盯着凌靈清麗的臉龐。“對我放心一次,不行麼?”
“……”迴應他的是淺淺的呼吸聲。
突然之間,安然的心隱隱作痛。伸出手溫柔的撥開貼在凌靈臉上的髮絲。看着她的臉,莫名的淺笑。你向來都是,如此淺眠麼?這麼的……不安?
不知道凌靈這*睡的怎麼樣。只是在安然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的另一邊已經沒人了。
摸了摸已經冷卻的*。安然微嘆了口氣。回想起耳邊縈繞着的無力的對白。
“爲什麼做殺手?”
“因爲……沒有選擇。”
凌靈的聲音似乎還輕盈地飄在空氣之中,最後徹底的在耳畔散去。
安然抿了抿脣,最後扯出一個輕笑。“真是……一個頑強的孩子啊。”最終,這聲嘆息也散落在屋子裡,*在空氣中。
總裁室的門前站着兩個男人。墨黑色的西裝,墨黑色的鞋,墨黑色的眼鏡。兩人同樣都被嚴密的僞裝遮掩起來。皮膚呈現健康的小麥色,但似乎是長時間在戶外的關係,烈日曬得皮膚有些向黝黑趨勢發展。雙腳微微分開,負手而立。標準的軍姿。
凌靈路過的時候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總裁室裡一定有重要的客人。這兩個人都受過嚴格的訓練,而且,身上一定都有槍。凌靈在心中下定結論。
走了沒幾步,就看到紫饒迎面而來。沒想理會,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腕卻被她一把扣住。
凌靈輕輕皺了皺眉。“放開。”
隨意的撫了一下自己的波浪卷長髮,扯出一個柔媚的笑容。“有話對你說,跟我來。”然後鬆開了凌靈的手。一瞬間的遲疑。
凌靈快速抽回自己的手。紫饒頓了頓,轉身在前面帶路。
目的地是天台。
推開門,有風迎面吹來,撩起了凌靈的長髮。紫饒看着她,有一瞬間的怔愣。
“說吧。”凌靈不喜歡拖泥帶水。況且她認定了,紫饒是來者不善。
嘴角扯出一個近乎嘲諷的笑容。“你殺了饒紫。”肯定的結論。
凌靈挑眉,示意她繼續。
“我是她的妹妹。孿生妹妹。”紫饒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采。有憤恨,有猶豫,有不忍還有痛苦。
“我知道。”凌靈顯得非常平靜。
饒紫聽到凌靈這麼說,猛地睜大了眼睛,甚至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問道。“你知道?”
朝前走了幾步,直到欄杆處才停下,將手搭在欄杆上望向遠方,凌靈的聲音被風吹送而來,傳入紫饒的耳廓。“你們長了一張同樣的臉。而且名字也相同。”甚至,某些身手也相同。恐怕這不止是出自同一個老師教導的緣故,很有可能帶着雙生子獨有的心靈感應。所以,綜合幾點來看,她們兩個的血緣牽絆,肯定比一般人要深的多。
大概也正因如此,凌靈在見到紫饒時,沒有訝異。
紫饒看着那個清麗的身影,長髮飄動。雙手慢慢地握緊。“你殺了她。”
凌靈聞言轉身。倚靠在欄杆上。神色淡然。“所以你想殺了我,替她報仇?”
“爲什麼?”紫饒本微垂着的頭猛地擡起。“爲什麼?!”她眸中的熾熱,讓凌靈有一瞬的發愣。然後輕輕的哼笑一聲。像苦笑,又像自嘲。
“有什麼爲什麼。殺人者無非是殺人或被殺。哪裡有那麼多爲什麼。”
紫饒深深的看着她。“爲什麼是你殺了她。偏偏是你……”
“我不知道她是刃九。”凌靈瞥了她一眼,認真的說着。“而且,當時是在清理sharp的勢力。如果不是她從中阻撓,就不會用得到我出手。相對的,她也不會死。”停頓了一下,清冷的話語脫口而出。“背叛者的下場,從來只有一個。”
彷彿被刺中了痛楚。紫饒有些失控的大吼。“她不是背叛者!是被派去在sharp的臥底!”
“是麼。”凌靈用有些憐憫的目光看着她。平淡的出聲。“你認爲,如果她不是,冷月會默許讓我殺了她?”輕聲反問着,凌靈直起身體,走到紫饒的身側,並不回頭看她。“想找我報仇我隨時恭候。如果你想的話。”然後推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感覺到她的氣息漸行漸遠,紫饒終於慢慢地蹲下身來,把臉埋在雙膝間。
“他當然會默許。不管你殺了誰他都會默許。因爲你是凌靈啊……可是,爲什麼是你。爲什麼偏偏是你呢……”
“爲什麼……凌靈,凌靈……”最終,敵不過風把聲音吹散了。
總裁室。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將身邊的手提箱平放在桌上。打開。然後推到冷月的面前。
冷月瞥了一眼箱子中的錢幣,晃晃手中的酒杯。等着對面的人開口。
“這一百萬作爲定金。我們首領希望您能派出死神。”
輕嗅着酒香,冷月向前傾身,伸手把手提箱合上,推回到男人的面前。一句話不說。
顯然那男人已經料想到他會那麼做。徑自從口袋中拿出一支筆和支票。迅速書寫着。然後將支票撕下放在箱子上,再推倒冷月的面前。
優雅的擡手拿起那張薄紙,看到上面五百萬的字樣扯出一個滿意的笑。“說說要求吧。”
“我們首領希望能由死神來保護少主。”這樣說着,又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金髮的男孩笑的異常的可愛。“時限是三個月。”
冷月略微沉思了片刻。既然是保護少主,那麼自然是他們內部發生了什麼。心中明瞭,他自然就不會多問。“什麼時間出發?”
“明天。”
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冷月微微擡手,示意身旁站着的羅德把錢收起。然後站起身,伸出一隻手。“這單生意我們接下了。”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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