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琨心中一頓,略微想了一下,他擺手讓其他人出去,而他卻偷偷靠近顏鳳華的內室,側耳偷偷聽着裡面的一切。
“你們都出去吧,他留下就好。”顏鳳華看了一下此時已經給她診斷又給她塞藥吃的滇木恪,頗爲無賴地白了他一眼。
他還是個丫鬟下人角色,倒是做起主子做的事情命令別人。
不僅如此,他在那命令別人離開這裡的時候,還不忘猛地給她塞藥又給她點穴封穴道止血,緊張得不得了,弄得顏鳳華驚了又驚。
不過他的藥真的很不錯,自己吃了之後,感覺好多了,精神也回來了一些。還好當時用手擋住了一下曾露露的匕首,不然,估計傷的就不是大概兩釐米的深度了。
只是,面前這男人也太過於緊張了,轟走了婉容那些丫鬟下人之後,便開始圍着她轉,他似是怕他再轉身的時候,自己就會消失似的。
“我其實傷得不重,你不要太緊張。”顏鳳華看他要急死的樣子,不禁開口。
滇木恪着急地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拿了沾了熱水的絲巾給顏鳳華擦手,擦乾淨之後將她小手放一邊,才擡頭,“緊張,要緊張的。我要給你看傷口,若是弄疼了你,你趕緊說。”
“我說,你別太緊張,我真的沒事。你的藥很有效。”顏鳳華看着他,雖然傷着,但是心中甜蜜極了,這傻小子真是的。顏鳳華心中甜蜜,禁不住的嘴角浮出笑容來。
滇木恪搖頭,伸手就要給她解開蝴蝶腰帶,但是他下瞬停下,看了一眼顏鳳華,“你當真的好多了?”
顏鳳華不太明白他突然這般問,但是真的比之前好多了,點頭,“嗯。”
“那等我一會兒。”滇木恪說着快速走出外面,話不多說,直接叉腰眼神幽深地瞪着正在偷聽的魏明琨,“奴婢見過大表少爺!”
滇木恪這明明說的是行禮的話,可是卻叉着腰跟個潑婦沒什麼兩樣。
但魏明琨這時候倒是沒有反應這麼快,他見這救顏鳳華的“丫鬟”突然出來,有些怔鄂,“我,我確認鳳華表妹沒事就走。”
“表大少爺儘管放心,咱家小姐命高貴得很,豈會因爲這點破事兒死?”滇木恪尖着嗓子說話極爲刻薄刺耳,開始指手畫腳,各種誇張大幅度,魏明琨聽着看着忍不住皺眉。
滇木恪說完又上前來給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表大少爺可以放心離開了。奴婢也要趕緊去看看小姐,給小姐上藥了。”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讓魏明琨趕緊滾。
“好。”魏明琨思前想後,不得不應了,他黑沉的眸瞪了滇木恪一下,然後纔出了這裡。
滇木恪迷起眼睛,見他真的離開了,立即返回顏鳳華那裡。他是絕對不允許除了他一人之外的人看到顏鳳華一點點肌膚的!
顏鳳華見他出去又回來,不禁蹙眉。
滇木恪沒有多說,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之後,立即給顏鳳華解開腰帶,改了暖暖的語氣,道,“阿華,忍忍。”
顏鳳華那小臉依舊還有些慘白,她點頭,語氣也輕了,“嗯。”
她看着他小心翼翼,似是對待易碎的瓷器一般,心中忍不住地笑了,“你給我吃的藥很有效,現在我不怎麼疼了,你就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地怕我碎了似的。”
“要小心一些,我不想阿華疼着。”滇木恪頭沒有擡,集中力全都在他的手中動作上,他此時已經解開她的腰帶,然後慢慢給她掀開那穿着的紗衣。
顏鳳華面上有些紅,見他,他也是有些面紅耳赤。
他嚥了一口氣,然後擦了一下自己額上的汗水,然後掀開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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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只穿着一件紅牡丹肚兜而已,那紅肚兜只到肚臍位置,那白皙的肌膚引入滇木恪的眼簾,滇木恪看着眸色閃閃,眼睛瞪直。
他盯着那*小腹上的一些沁出的薄汗出神,忍不住上前地湊上薄脣,虔誠落下一吻。
顏鳳華頓時渾身一怔,小腹一收縮,心不禁都跳快了,她看向滇木恪,頓時更加紅臉,“你,你別這樣。”外面說不定有人的,而且他不是給她看傷口的麼?這男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呢!
滇木恪回神,閃閃眸色,猛點頭,“嗯嗯嗯。”他說着立即看向那匕首的方向,此時那血已經凝固了一些,但是那匕首卻還插着。
顏鳳華也難以相信,自己在這個情況下還能夠清醒着,當真的不知道是他的藥太好,有着什麼神奇的力量,總之自己現如今被曾露露的匕首插着卻不感覺太疼。
滇木恪重瞳幽深,他擡頭看着顏鳳華,“我要將匕首拔出來,若是疼,你就告訴我。”
顏鳳華點點頭,她深深呼吸了一下,那小腹又不禁地一收緊,滇木恪看着嘴角微動,眸色更深。
他緩了緩心緒,一手握上了那匕首,另外一手扶着顏鳳華的小腰。
就在顏鳳華做好完全的準備之後,滇木恪突然擡頭問道,“阿華,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什麼?”顏鳳華瞬間驚愕,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那話上,成親?
就在顏鳳華說出那“什麼”的時候,滇木恪卻是猛地一瞬間將那匕首拔出來,而另外一手已經點了她的穴道,而且快速用她自己自配的酒精清洗。
“啊,好痛!”顏鳳華痛得喊出聲,可是她明白,拔匕首的那一刻纔是最痛的,這酒精清洗傷口相比較已經算不疼了。
滇木恪顧不得擦臉上額上的汗水,他眼神緊緊地盯着顏鳳華的傷口,兩手快速給她清理,嘴裡卻依舊問道,“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爲,爲什麼這會兒問這樣的問題?”顏鳳華忍着痛,他問,自己自然不得不去回答。
“我想知道,阿華,告訴我。”滇木恪兩手依舊忙碌着處理她的傷口。他看到,那匕首上有毒。
滇木恪重瞳幽深,他從懷中取出一瓶藥來,他擡頭看了一眼臉色慘白,兩手緊緊地抓着身下牀單的顏鳳華,“阿華,你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顏鳳華只是感覺自己那傷口疼,怎麼想到自己跟他什麼時候成親比較好?
“你覺得冬天雪花倏倏落下的時候,美不美?”滇木恪問道,“聽聞雪花落下的時候,很美很美,你覺得呢?”
“大,大概美吧!”顏鳳華兩手使勁用力。
“阿華,那,你說如果我們是在雪花盛開的時候成親,你認爲如何?”滇木恪想用成親這件事情儘量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讓她感覺太痛。
“我,我沒看過雪花呢!”自己在現代的時候,一直都是生長在南方,出差或者是參加那些國內外賽事,都通常是夏季的時候去的,那時候自然看不到雪。
“這麼巧合?我也是,滇西地區沒有雪。今年,我大概就要在這金都度過這冬季,到時候應該有雪看,阿華,你願意陪我一起去看雪嗎?”
滇木恪問話同時,已經將藥粉灑在那搗好的藥草上,右手拿捏着,就等顏鳳華分散了注意力之後的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