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顏鳳華猛地睜開眼睛!魏君陶不曾料到她會突然醒,遂驚得“啊”了一聲!可說時遲那時快,顏鳳華一把 握住她的手腕,取下她手中的絲帕,用那絲帕擦上她的臉!
“啊!”魏君陶更是一聲尖叫!
這絲帕可是染了自己撒下的藥粉!
“啊!”顏鳳華也是學着她一聲尖叫,然後“哈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人都驚愕了。
“好痛,好痛!”魏君陶大聲喊道,她捂着自己的臉,莽莽撞撞,不知道該怎麼辦!
碧蓮和碧玉兩人驚得趕緊上前去扶着她。
“快,給我弄水來!”魏君陶命令!
鄔夫人看着呆愣了,“怎麼回事?”
顏鳳華看着魏君陶在那裡大聲大叫,從牀榻上坐起來,學着她大聲大叫,然後將魏君陶那撒了藥粉的絲帕揚起,“陶表姐,陶表姐,你拿你的絲帕給我擦臉,我也不過是幫你擦擦臉而已,怎麼你就尖叫呢,那我是不是也要跟你一同尖叫一下?”
“小姐,你的臉!”衆人都還不怎麼理解顏鳳華的那一句話的時候,卻聽得碧玉如此一聲,頓時明白過來!
魏君陶的絲帕上有毒,而且她想着要給顏鳳華擦臉,可是沒想到顏鳳華竟然放過來幫她擦了臉,而今,魏君陶的臉中了毒。這可是自食其果!
沒想到堂堂一個國公府大小姐竟然是如此歹毒的人!
“我的臉,我的臉!”魏君陶當時就想着要毀掉顏鳳華的臉,讓她無法引誘魏明琨,可是沒想到,竟然變成了自己的臉被毀!
鄔夫人大吃一驚,“趕緊給大小姐看看啊!”
幾個府醫慌忙上前給魏君陶看臉。
魏君陶的臉此時已經開始長紅色的點點,而且有爆發的趨勢!幾個府醫看着手忙腳亂,而且魏君陶正在不斷哀嚎抓狂,府醫哪裡能夠看得出來?
有個府醫實在是受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大小姐臉上染毒了……”
“這絲帕是她的,你們看看?”顏鳳華此時笑着從牀榻上起來,揚起了手中的魏君陶的絲帕扔給那些府醫。
那府醫趕緊接過來,然後聞了一下,“是,是這種毒藥!”
“哈哈,哈哈!”顏鳳華笑着指着魏君陶,“她的臉,看,她的臉,哈哈!”
“小姐,小姐!”婉容上前來,然後扶着顏鳳華,“小姐貌似,貌似有些瘋,你們,求求你們,也幫小姐看看吧!”
“你才瘋了呢,呵呵!”顏鳳華笑了一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抓了幾次,當着衆人的面抓亂了自己的頭髮。
衆人看着怔愕,難道這表小姐真的有些瘋了?不然,這怎麼原本在牀榻上,然後蹦跳起來,然後各種似是胡言亂語?
“毒是她自己下的,她怎麼就沒有給自己解藥吃 呢?”顏鳳華這時候停下了笑聲,指着魏君陶認真道,然後又咯咯直笑,“是不是沒有帶解藥?”
所有人都看向魏君陶,此時魏君陶的臉上已經爬滿了紅色的斑點。
“你,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魏君陶使勁地撓着自己的手臂,然後又撓着自己的臉,她的眸中幾欲噴火 ,盯着顏鳳華 ,“那藥,不是我下的!”
顏鳳華心中冷笑,她笑着伸手將婉容雲鬢上的木簪拔下來,然後插在自己的頭髮上,可是頭髮已經亂糟糟了,那木簪插進去肯定不成樣子。
婉容驚了一下,“小姐,小姐,您別這樣。”
“那要哪樣?”顏鳳華笑了一下,然後伸手將婉容的雲鬢放下來,三兩下已經將她的雲鬢弄亂,顏鳳華看着捂嘴一直在笑。
衆人看着瞠目咋舌,不禁認爲這表小姐可真的是瘋了。
“怎麼回事?”這時候,魏明琨從外面進來,而當看到顏鳳華正是頭髮散亂,在那裡看着魏君陶笑的時候,怔了,“鳳華表妹?”
他匆忙上前,給鄔夫人行禮之後,“ 母親,這是……”
魏君陶沉思臉上充血,不斷哀嚎,鄔夫人看着趕緊將魏君陶送回她的桃芳園去。
而這時候,婉容一聲驚呼,“表小姐暈過去了!”
如此一來,似是更亂了。
鄔夫人轉身,看着此時正倒在地上的顏鳳華,而婉容正在照顧她。
“李府醫留下,其他人趕緊到大小姐的桃芳園給大小姐診斷!”鄔夫人命令道,她說着朝着桃芳園走去。
頓時,屋子裡走了一大半的人。
魏明琨趕緊上前將地上的顏鳳華抱起來,然後放回到牀榻上。他做好之後,立即看向婉容,“怎麼回事!”
“小姐,小姐她貌似有些瘋了,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婉容說着立即跪下。
魏明琨濃眉緊皺,“還有剛剛大妹是怎麼回事?”
“表大小姐掏出絲帕來給小姐擦臉,小姐剛好醒來,然後,興許是跟表大小姐玩鬧,小姐就奪過了表大小姐手中的絲帕,給她擦臉,可是,沒想到,表大小姐的絲帕竟然有毒,所以表大小姐的臉貌似中毒了……”婉容說着立即磕頭。
魏明琨心中一驚,他看到地上跪着的李府醫,一把就將他揪過來,“說,剛剛婉容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是真的。”李府醫立即磕頭。
“還不趕緊給表小姐診斷一下!”魏明琨聽着立即氣就來了。
李府醫應着“是”,趕緊到牀榻邊給顏鳳華診斷。
“府醫,府醫,我家小姐是不是有些瘋了?嗚嗚,剛剛她似是發瘋了,小姐好可憐啊!”婉容說着就哭起來。
李府醫哪裡診斷得了多少?再加上之前的一團糟,然後又到了現在,而今聽得婉容這樣灌輸,不禁點頭,“是,表小姐她,她有,有那麼一點點的瘋,但是不礙事兒,如果不刺激她,會慢慢好的,會慢慢好的。”李府醫看到魏明琨那吃人的眼神,什麼話都已經 結結巴巴。
“你說,她有點瘋?”魏明琨冷冷叱問。
李府醫想起剛剛顏鳳華的那些舉動,她現在 滿頭的頭髮都是亂的,遂,點頭,“是,但是一點點,注意一下就好,注意一下就好啊!”府醫說着趕緊跪下來磕頭。
魏明琨心中一顫,“趕緊去開藥,開藥啊!”他越說越大聲。
李府醫頓時滾爬出去。
婉容此時正在哭着。
魏明琨濃眉緊皺,“早些的時候,還好好的……還好好的……”他轉身,飛奔出去。
婉容驚了一下,這魏明琨的反應,怎麼跟小姐描述的不一樣?
顏鳳華感覺都安靜下來了,才低聲問,“婉容,他們都走了?”
“是。”婉容去關好門,上前走到顏鳳華的面前。
顏鳳華對着婉容招了招手,“你去這般這般……”顏鳳華低吩咐,而婉容都一一聽了。
婉容下去之後,顏鳳華起身,進了自己的小房子裡。
是時候準備一些還擊的準備了。
而 這個時候,魏君陶的桃芳園可是熱鬧極了。
一衆的府醫圍着魏君陶團團轉,希望能夠解決魏君陶臉上的那些紅斑點問題,可卻是一點成效都沒有!
鄔夫人焦急得不得了。
她看着此時躺在牀榻上哀嚎的魏君陶,恨不得立即去風華園將顏鳳華痛打一頓!
魏明琨進來,看着如此情形,立即拱手,“母親 ,琨兒立即去請風大人前來。”
“快去。”鄔夫人聽着要請風紀廉,趕緊擺手。
風紀廉,風尚書府嫡出大少爺,但因爲醫術了得,被人尊稱爲風大人。
魏明琨等人也不例外。
魏明琨和魏金盛與滕蘊弦交情甚好,而滕蘊弦與風紀廉交情不錯。可如果是跨過滕蘊弦這個人,恐怕 有些不好說了。
魏明琨濃眉緊皺,當真愁。他騎馬趕緊離府。
……
而此時,風紀廉正在驚愕地看着一幕。
在一個時辰之前,風紀廉按照滇木恪的“降火”的意思,熬了一大鍋的涼茶,他以爲滇木恪拿來做什麼,可是沒想到,滇木恪竟然就將那些涼茶一點點喝進肚子裡。
“能不能告訴我,這些涼茶得罪你了麼?”風紀廉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則會般喝下去,恐怕會受涼,撐不住的。”
“這是降火的涼茶,沒有錯就可以了。”滇木恪低沉一聲,然後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涼茶。
“你,怎麼了?”風紀廉上前,“昨晚你沒有回你府上?”
“你管太多了。”滇木恪掃了他一眼,接着又仰頭喝了一杯。
“姑母就只有你一個兒子,我不得代爲看着。”風紀廉擋住了他要倒涼茶的手,“你體內很火?”
“嗯。”滇木恪點頭。自己讓他熬涼茶之前不是已經說了麼!
“流鼻血了?”風紀廉說着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滇木恪想了一下,再次點頭,“嗯。”
“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風紀廉再次問道。
滇木恪擡眸看他,“管這麼多幹什麼!”
“那就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風紀廉起身,嘴角一笑,“不錯,不錯。”
“你!”滇木恪咬了咬牙,他壓了壓心中 的火,伸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然後灌入自己的喉中 。
風紀廉轉身看着他喝涼茶,嘴角淡淡一笑,“有意思,有意思。恪,與其你這般用涼茶灌自己,何不找個女人泄一泄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