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后娘娘,鳳華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心中擔心王爺和世子比試,所以前去叮囑小心,希望別傷了彼此的和氣。”顏鳳華說着低頭再次行禮。
“原來如此。”既然顏鳳華這樣說,那也就沒有什麼好挑剔的,畢竟現如今又看不出什麼來,若是抓着顏鳳華的這一點小舉動就多加刁難,恐怕會被人說成沒有了身爲皇后的威儀。
洪皇后拂了拂袖子,但是這個顏鳳華,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若是往後她當真嫁給滇西王世子,極有可能顏大將軍府與滇西王府會共同攜手……
洪皇后轉頭看向在席上的顏涵君。只見顏涵君一直低頭坐在那裡,整個人似是在低頭打着瞌睡,簡直沒將這場選妃宴當成是一回事。
“皇后你看,是否應該開始了?”這時候,滕隆帝倒是低聲道,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龍椅扶手。
洪皇后立即回神,看向滕隆帝,趕緊行禮,“是。”她看向那擂臺上的滕胤之和滇木恪,“好了,讓皇上和本宮看看你們成長的如何!”
那太監上前,將一炷香點燃,另外一名太監看着,揚起嗓子,唱喊一句,“二位爺,開始。”
滇木恪眸色微斂,看向對面的滕胤之。
滕胤之也看了他一眼,挑釁一般地嘴角冷笑了一下,一手提起面前的一隻酒罈,揭開那壇蓋,直接就喝起來。
臺下的人全都沸騰了,從來沒有看過滕胤之當着衆人的面喝酒,而今可是大開眼界了!
看,那喝酒都是這麼俊,這麼優雅,即使手中託着那酒罈子,也如此養眼!
一時間,臺下不少花癡看着滕胤之,兩手揪着手中的絲帕。
滇木恪轉眸看向顏鳳華。
顏鳳華也看向他。
當下四目對望,卻無法言語。
這時候,滕胤之已經喝完了一罈子酒了,他輕鬆地將那空罈子放在桌上,看向滇木恪,“你若是再不喝,本王可是要贏了。”
滇木恪眸色扇了扇,“恪知道。”
“哼。”滕胤之輕哼一聲,又提起另外一罈子酒然後湊到了嘴角邊喝了起來。
滇木恪再次看了一眼顏鳳華,顏鳳華紅脣微動。
滇木恪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後提起面前的罈子酒,灌入口中。
顏鳳華瞬間無力坐回到了自己的席上。
“怎麼,看樣子大姐好像不是很開心呢?”冷不防,一人在背後說道。
顏鳳華黛眉一蹙,轉身看向顏茹瑜,“我的事情,恐怕還輪不到你這個做庶女的指點!”
“住嘴!”葉夫人在一邊聽着立即喝道,“別以爲你現如今傍上了滇西王世子,你就無法無天!只要你一天未曾嫁出去,你就是顏大將軍府的人,你還得尊我一聲母親!”
“我也只是說個事實而已。母親何必如此惱怒?難不成我說錯了?”顏鳳華冷哼一聲,道。
葉夫人聽着一怔。
“好!”而這個時候,周圍已經爆發出陣陣喝彩之聲。
顏鳳華瞪着葉夫人和顏茹瑜,氣勢不減一絲一毫。
顏茹瑜也瞪着顏鳳華,將手中的肉都掐進了自己的手掌心中,但是面上卻是一笑,道,“母親和我都是關心大姐而已。大姐也不必生氣。”
“我哪裡敢生母親和二妹的氣呢?”顏鳳華說着一笑,轉頭看向擂臺那邊。
不看還好,看了着實驚訝!
滇木恪一手提着罈子喝酒,一手兩指併攏,竟然運功將酒水逼了出去!那些喝了的酒直接從他的手指尖流出去!
而另外滕胤之,卻一直在喝,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也沒有要逼酒什麼的。
一時間,擂臺上倒是形成兩種不同的風格。
這時候太監另外換上了一炷香,然後又點燃。
此時滕胤之喝完了手中的罈子酒之後,眸光看向滇木恪,“世子果真好功力。”
“王爺更是厲害。”滇木恪低沉一聲,將酒罈子放下。自己用內力逼酒,讓酒水從指尖流出,可他卻一直喝着……難道內有乾坤?
滕胤之冷笑,又繼續提起另外的酒罈子喝了起來。
洪皇后看着轉頭看向滕隆帝,“皇上,您看滇西王世子如此喝酒……”
滕隆帝擺手,湊前在她耳邊耳語了一句。
“臣妾明白。”洪皇后點頭。
滇木恪此時看向高臺上的洪皇后和滕隆帝,見他們兩人似是在說什麼……他回神,然後繼續喝酒。
不一會兒,當第三柱香就要燃燒完畢的時候,滕胤之已經喝完了手中的酒,他將空酒罈放回到桌面上,看着滇木恪還在喝最後一罈酒。
滕胤之笑道,“看來,世子可是慢了一步。”
滇木恪喝完了最後一口,然後將酒罈子放下。
“自愧不如,恪認輸。”滇木恪低頭,道。
滕胤之嘴角上揚,“如此簡單就贏了你,實在是不暢快!”
洪皇后此時倒是擺手,揚言道,“按照規矩,滇西王世子可是已經犯規了。”
滇木恪和滕胤之轉身看向洪皇后。
“恪記得皇后娘娘所言,‘這是上等的御酒,你們就將這些御酒各自喝掉一半,誰喝了都沒有倒下,誰就贏了。’,而且是‘隨便你們怎麼喝掉都可以’,皇后娘娘當時說過這樣的話。恪的確是喝了,只是喝了之後是怎麼樣,娘娘並沒有直說。”滇木恪此倒是低聲說道。
洪皇后聽着驚了一下,嘴角一笑,“也是。本宮一時間糊塗了呢!”
“但是,世子可是慢了一步,還是輸了。”洪皇后微微一想,然後又道,“也無妨,即刻進行下半場。”她說着招手。
立即,有宮人從外面擡着一桌棋局進來,衆人看過去,見的正是玲瓏殘局。
“隨意挑黑白兩子。”洪皇后示意了一下。
宮人們立即將擂臺上的所有的酒罈、桌子書案等都撤走了,然後在擂臺上直接擺上了那玲瓏殘局。
“恪輸了上半場,沒有資格先選,王爺請。”滇木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棋局如生,生處總逢死,絕境卻逢生,本王選擇黑子。”滕胤之低沉一聲,道。
“那恪自是白子。”滇木恪拱手之後,走上了擂臺。
滕胤之瞄了一眼那邊上的玲瓏棋局之後,也走上擂臺,與滇木恪對面而立。
此時,那擂臺中央已經擺上了一副大的玲瓏棋局。
“這就是皇后所言的,比試他們的反應能力和應對能力?”滕隆帝看向洪皇后。
“是,這是玲瓏殘局,也是玲瓏死局。”洪皇后看着滕隆帝,低沉一聲,“此局,一定重創滇西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