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有成人之美的心思,可是,不代表本王就此放棄與滇西王世子的比試。畢竟,這機會難得,相信,誰都不想放過的是不是?”滕胤之嘴角淡淡笑着,眼神飄向顏鳳華和滇木恪。
顏鳳華和滇木恪皆是臉色一沉。顏鳳華轉頭看向滇木恪,他們兩人若是繼續比試下去,不知道誰會勝出?可是,若是一旦一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輸了,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因此,如果不是因爲婚事問題而比試,最好就不要比試纔是。
可是,滕胤之的話中意思,並不想就此放過滇木恪。
滇木恪眸色微斂,他看了一眼顏鳳華,然後又看向滕胤之,“王爺有心與恪比試,那,恪怎麼可能推辭?”
滕胤之聽着心中冷哼,自己就是要看看,他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他以爲自己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呵呵!
“既然不推辭,那,比試最好繼續。”滕胤之說着轉身朝着高座上的滕隆帝和洪皇后拱手行禮,“父皇,母后,兒臣懇請與滇西王世子的比試繼續。”
“嗯。”此時,滕隆帝點頭,讚許道,“朕也想知道你們二人到底成長成何種程度。趁着這時辰,你們切磋切磋,互相進步也好。”
“是。”滕胤之立即拱手。
“是。”滇木恪也低沉一聲。自己現如今還是處於人之下,這是沒有方法的事情。
顏鳳華行禮之後,然後才起身,在滕隆帝的默許之下,走回到了自己的席上。
而這個時候,滇木恪和滕胤之已經又站在了那擂臺下,相互看着對方。
洪皇后看了一下天色,見的正是陽光萬里,她轉了眸子,看着滕胤之和滇木恪,道,“這第二場,自然是比試一些比較特殊的比試。”
衆人聽着紛紛猜測,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比試?
“今日這宮宴,少不得的就是酒,來人,上酒。”洪皇后說着一笑,擺手示意。
滕隆帝聽着轉頭看向洪皇后,道,“皇后這是要做什麼?”
“自然是比試他們時刻的反應能力和應對能力。”洪皇后嘴角一笑。
滕隆帝心中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選擇靜觀其變。
周圍的人也都安靜下來,看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多宮人將一罈罈的御酒擡上了擂臺上,不一會兒,那些酒就已經將大半個擂臺都佔滿了。
“這是上等的御酒,你們就將這些御酒各自喝掉一半,誰喝了都沒有倒下,誰就贏了。”洪皇后嘴角淡淡笑了笑,“隨便你們怎麼喝掉都可以。”
滇木恪和滕胤之聽着都驚了一下,這可是在文武百官以及這麼多的官家子弟小姐面前!怎麼就如此在那擂臺上喝酒?而且這麼多酒,即使分成兩半,那也是每一個人十二罈子酒呢!這若是醉了,那可是多麼丟臉的事情!
“皇后,你這是……”滕隆帝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皇上,這可是臣妾想到的很好的法子呢!您儘管放心,您看着來,保證精彩。”洪皇后轉頭看着他,滿臉笑容地道。
滕隆帝見她如此保證,那,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者,滕胤之乃是洪皇后親生的,如此洪皇后應該瞭解滕胤之的情況,所以她出這樣的題目,對於滕胤之而言,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如此想了之後,滕隆帝倒是有些期待了。滇木恪和滕胤之兩人的比試,可以說是兩個地區的比試。
滕胤之轉身看向滇木恪,“不知道滇西王世子可是會喝酒?”
“不太會。”滇木恪直接說道,“那胤王呢?”
“也不太會。”滕胤之揚起一分笑容,言語卻冰冷冰冷。
滇木恪也不多理會,就看了一眼那些酒罈。此時,已經有太監在將所有的酒罈分成兩份,一邊一份。
“你們喝酒的時間,是三炷香的時間。誰喝得多誰就贏,誰喝了沒能倒下,誰就贏。”洪皇后鳳儀萬千,嘴角淡淡一笑。
“是。”滕胤之立即行禮,然後又看向滇木恪。
“是。”滇木恪低沉一聲,看向那分成的兩份御酒。
如果沒有在御酒之中做手腳,那即使自己喝完了這些酒,也不會嘴,可若是洪皇后事先吩咐了在御酒之中下藥,那,自己就算是喝了一口,也會敗給滕胤之,而且還可能因爲喝了酒而忘了自己現在何處。
輕則可能發一些酒瘋,重則可能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些都是說不定的!
滇木恪拳頭微微握了握,轉頭看向顏鳳華。
顏鳳華此時也是用擔心的眼神看着他。
顏鳳華看着滇木恪,也想到可能洪皇后可能早在那酒罈裡下藥,畢竟,在洪皇后和滕隆帝他們眼中,滕胤之絕對不能輸!
既然不能輸,那有必要的時候,肯定會使用一些手段!
此時,那臺上的太監都已經將所有的酒都分成對等的兩份了,滕胤之和滇木恪兩人看着也分別從兩邊走上擂臺去。
“慢着。”顏鳳華終究還是忍不住,突然站起來,道。
頓時,衆人都紛紛看向顏鳳華,她到底想着要幹什麼?該不會她真的以爲自己是認定的滇西王世子妃,所以就可以隨便亂來了吧?
顏鳳華也不管在場的人怎麼想,總之,快步起,匆匆朝着滕隆帝和洪皇后行禮,但是卻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請求,快步就跑到了滇木恪的面前。
所有人都看着,只感覺顏鳳華萬分的莫名其妙!
可是顏鳳華可不是這樣想,她跑到了滇木恪的面前之後,直接牽起滇木恪的手,然後捂了一下,之後又立即放開。
滇木恪一怔,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中多了她給的東西。
“無論你是輸還是贏,都無關緊要。”顏鳳華說着朝着他行禮,轉身看向滕胤之,她行禮,道,“還請胤王殿下能夠手下留情。”
滕胤之一怔,她說手下留情?她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顏鳳華行禮之後,速度非常快地回倒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這又如何?自己沒有理由看着滇木恪可能身陷囹圄之中而不去救吧?多少都要有些防範的不是麼?
滇木恪看着她,而另外一邊已經暗中將她給的藥膏輕輕塗在了手心。
“顏大小姐的舉動真是讓人感到意外,本宮還以爲你要做些什麼。”洪皇后此時不冷不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