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騎兵靠近的時候,衆人看清楚了他手中所舉着的旗子上面正畫着一條青龍。
青龍軍爲滕氏皇朝歷代皇帝所親率的親軍,跟禁軍一同保衛君主安全,不同的是,禁軍在明處保護皇室保護帝君,而青龍軍則通常爲歷代帝君產出朝中障礙而設,只聽命與帝君一人。
騎兵勒住馬頭,飛身下馬,半跪道,“報,青龍軍小隊已經到達校場之外!”
滕隆帝聽着點頭,擺擺手,示意一邊的太監。
寧公公上前,甩了一下自己的拂塵,“少將軍,這邊請。”
那騎兵拱手行禮之後,立即飛身騎馬離開。
衆人看着又立即看向高臺上的洪皇后和滕隆帝。一向神秘的青龍軍竟然出現在這一次校場比試之前!
這,不得不令人想着這朝廷是否有事情在悄悄發生變化……
“衆位愛卿,今日乃是太子、胤王以及滇西王世子的選妃宴,正是,今年這選妃宴比往年不同,但,朕覺得更具特色,朕甚是期待接下來的比試。”滕隆帝此時笑了笑,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賜酒。”
立即,宮人從外面匆匆而入,將銀盤中所盛放的御酒一一放到衆人的長桌上,又立即恭敬地退下。
衆人看着滕隆帝賜酒,全都謝主隆恩之後都將面前的御酒喝了。
洪皇后微微點頭,她擺手,“事不宜遲,胤王和滇西王世子的第三場比試,還是開始吧!”
頓時,衆人都將目光看向洪皇后,不知道這比試比的是什麼?
“青龍軍分隊已經駐紮在外面十里之外,誰能夠從青龍軍分隊中奪過那青龍旗,然後回到擂臺上將青龍旗插上,誰就勝出此次比試!”洪皇后嘴角微微笑着。
所有人聽着都驚了驚,從青龍軍手中奪得青龍旗?這如何奪得?青龍旗乃是青龍軍所代表的最高旨意,代表着青龍精神。自古以來,只有全軍覆滅纔會將象徵精神的旗子讓與他人。
洪皇后的這意思,是讓他們去和青龍軍鬥?
“本宮知道諸位心中的疑問,本宮有必要說一下,這青龍軍分隊是十八銅人。胤王和滇西王世子,儘管前去取青龍旗即可。但,如果一旦有一方倒下或者是無法戰鬥,或者是其中一方放棄比試之時,本宮會終止這一次比試,同時,會宣佈勝負。”這時候洪皇后又立即說道。
衆人頓時明白,若是論及到的那青龍軍分隊只是十八個銅人,即是說明,即使滇木恪和滕胤之共同打倒了那些銅人,也不會造成青龍軍的傷亡。
倒也不傷任何和氣。
只是,這十里之外的事情,這在席上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了滕胤之和滇木恪到底是如何去搶奪青龍軍分隊的旗子?
可是又想想,那比試的最後一步是他們拿着青龍旗到擂臺上將旗子插好,也就說,滕胤之和滇木恪的最精彩比試,肯定會在擂臺上表現。
“若是午時三刻還不曾有比試結果,那,就取消這次比試。”此時,洪皇后又補充來一句。
滇木恪和滕胤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高座上的洪皇后和滕隆帝。
洪皇后擺手示意了一下在一邊站着看的趙公公,趙公公上前一步,唱喊了一聲,“二位爺準備好了。”
“開始。”趙公公說完行禮。
滕胤之轉眸看向滇木恪,“請。”
滇木恪微微點頭,而此時的滕胤之已經似是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周圍的人全都在場上吶喊,鼓勵。
滇木恪轉身看向顏鳳華,顏鳳華此時也看向他,她伸出自己的手,然後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眼神裡寫滿的都是鼓勵的話。
加油。
顏鳳華心中喊道,嘴角淡淡一笑。
滇木恪心中一怔。
風紀廉坐在那席上,看着他們兩人都無視周圍,眼神一來一往,還是“咳咳”了兩聲,“那個,世子,你若是再不開始,你可是要輸了。”
滇木恪濃眉一皺,眼神冷冷掃向風紀廉。
風紀廉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別過臉去看別的地方。
而一邊風雲汐咬牙,抓着風紀廉的手臂倒是狠道,“哥,恪哥哥在幹什麼?”
“……別問我。”風紀廉牙縫裡擠出三個字,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然後喝了起來,將滇木恪此時殺過來的眼光擋掉。
滇木恪轉身看向滕胤之飛快離開的方向,洪皇后說的是十里左右的地方,那……還可以趕上!
他轉頭再次看向顏鳳華。
“快點去。”顏鳳華此時口型三個字。
滇木恪看明白了,他淡淡一笑,點頭。
他腳下一點,立即運氣朝着那十里開外的地方使出輕功來。
那速度之快,簡直可以說是這金都中找不到第二個人來!即使是方纔的滕胤之的速度,恐怕也不及他!
那像是一道紅色的閃光,在人們的眼前閃過,然後又在那瞬間就消失。
顏鳳華看着心都快要跳到了心口處。
一是擔心滇木恪的身子問題,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沒有受傷。二,不知道他真的是否能夠追得上滕胤之,畢竟滕胤之的輕功武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三,不知道那所謂的青龍軍十八銅人到底是什麼東西,會不會給滇木恪造成重創……
太多擔心!
可是自己現如今,根本不能走開,更別談其他的什麼事情!
顏鳳華只得將頭擡高,然後看向外面。
“父皇、母后,胤王和滇西王世子到十里開外的地方與十八銅人一戰奪回青龍旗,恐怕會需要一點時間,這……”這時候,久不開口的滕伯瑋此時從席上站起來,拱手給高座上的滕隆帝和洪皇后行禮,“於此,兒臣有一些小的建議,兒臣懇請啓奏。”
“准奏。”滕隆帝點頭。
“父皇,這原本是兒臣與胤王、滇西王世子的選妃宴,而今,兒臣認爲可以趁着他們二人比試的這點時間功夫,希望斗膽的大家閨秀能夠在衆人面前表現一二。”滕伯瑋說着再次拱手行禮。
衆人聽了之後,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趁着這點功夫就這般做,可以麼?這將滕胤之和滇木恪的比試放到哪裡?豈不是有一些不敬不重視的味道?
“放肆!”滕隆帝此時一喝,一手掌拍在了桌子上!
“兒臣該死!”滕伯瑋心中一驚,立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