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美得驚心動魄。感覺很不一樣,”他感慨的說着,往日裡的她就是一枝不語的青蓮,而今天的她就是一朵火紅的玫瑰般,美麗不可方物。
定會奪人眼球的,“別忘了,今晚你可是本王的女人。”
他說的似真似假,心裡看着那抹傲然的影子,哪個男人不爲之而怦然心動。魏漣漪對他深意一笑,上前主動的掛在他的胳膊上,笑得異常的甜蜜,“王爺說得對,王爺可是漠北的最佳夫君人選,莫愁只是個普通女人,哪裡能拒絕得了?”
郝連野心裡苦笑一聲,要事實真是如此,那便好了,想來就是把那皇后的位置捧到她手上,她也會不屑一顧,這個女人沒有把天下任何一個男人放在眼底,也因此而更加的讓人神往。
兩人正說着,便聽那接待的人扯着嗓子大叫道,“晉康皇上到!”
兩一凜,相視一笑道,“來了。”
“王爺,我這王妃,可要回避一下了。”“我也要去接待貴賓了。”兩人哈哈大笑着背對背的轉身而去。郝連野進了前廳裡,哈哈大笑道,“皇上,恭候多時了,請上坐,來人,上茶!”“讓王爺久等了!”
韓尚祁和他同席而坐,胡小雪亦坐在他身邊,肖一飛坐在下席處。幾人寒暄了一陣,便聽那郝連野道,“皇上來了幾日,本王沒有好好的款待一番,今日便算是重新爲皇上和娘娘還有肖將軍的接風洗塵。還請王爺不要見怪!”
韓尚祁朗聲道,“王爺客氣了。王爺一番的盛情款待,讓朕甚是歡愉。接下來的幾日裡,還請王爺多多的指導。”
兩人皮笑肉不笑的說着,都是掛着虛僞的笑意,兩人將來會是戰上的強大對手,雙方無聲的對峙着,又忽地大笑了起來。忽地一道音樂聲起,曲聲甚是古怪,韓尚祁從未聽聞如此古怪的曲子,笑問,“王爺,這是何人在奏曲,調子甚是奇特。”
郝連野哈哈大笑起來,“這是本王的內人所奏。”又對那下面的奴才道,“去,今天是本王的重要日子,王妃怎麼能不出席呢,去叫王妃快上來。”
“是。王爺!”
不多時,便見一個身着紅衣的女人施施然而來,福了福身,嬌滴滴的道,“妾身參見王爺,見過晉康皇上,見過娘娘,還有肖將軍。別來無恙。”
韓尚祁刷地一聲站了起來,看着那低垂着頭的人笑盈盈的擡頭來,那一張令他魂牽夢縈的臉,看着的卻是別人。
魏漣漪對着郝連野甜甜一笑,“王爺,你們變化國家大事,讓我這個小女子前來作甚?”
雖說着,卻還是輕移蓮步的坐到了他的身邊,一幅無限嬌羞的樣子,看得郝連野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這小妮子,可真會演戲啊。魏漣漪快被自己的嗲聲聽得吐了,卻還演得興致盎然的。
嚶嚀一聲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去,“王爺……你明明知道妾身性子膽小,還讓我出來見客人,就一點不心疼人家麼?”
說着背後的手狠狠在他背上一擰,又湊在他耳邊低聲道,“王爺怎麼沒有告訴我,來的是這個變態的皇帝?”這幕看在別人眼裡,那便是情意綿綿的耳語了,韓尚祁怒紅
了眼,站起就要發作,肖一飛拉住他,朝他使着眼色,皇上想幹嘛,不會是要鬧事吧。
韓尚祁未理他,大步上前,扯開魏漣漪驚喜又生氣的道,“倚弟,你是我的妃子,怎麼可以對着別的男人親親我我的?”
他終於找到了好了,卻是倒在別的男人懷裡,對着別的男人笑,還是那種從未對着他有過的甜美笑容。心裡又是酸意又是痛。
“皇上在說什麼,莫愁一句也聽不懂,我是王爺的人,且並不認識是皇上,又怎會是皇上的女人,皇上這般的胡言,可是要破壞本宮的名譽?”
說着不悅的抽回手,哼聲,委屈的又坐在偎在郝連野的懷裡,“王爺,你這貴賓怎的一來就胡言亂語,莫愁十歲就是你家裡的童養媳了,生平從未去過那晉康之地,又怎的突然成了他的女人了,要是讓別人聽了,還道妾身給王爺帶了綠帽子呢。”
郝連野心裡快要笑翻了,這小妮子演戲越來越厲害顧啊,看着那個男人憤怒又傷心的樣子,就沒有一點的難過之情,果然是最毒女人心啊,尤其是這個女人,要是有半點的對不住她,可是會十倍的還回來啊。
郝連野面色一沉,起身道,“皇上,愛妃確是如此,從小便是本王府上的童養媳,不過本王憐她愛她,不願讓別人發現,纔會一直沒有公開過,是不想別人去打擾她。
而今皇上之話是何意?難道是說本王搶你的女人不成,再說那皇后明明已經死了,皇上你不能隨便拉着一個人便說是你的夫人吧?”
說着又作一翻同情的樣子道,“皇上重情重義,本王也甚是欣賞,但本王的愛妃同樣是本王手裡的珠寶,容不得他人有半點的污衊”
韓尚祁癡癡的看着那個讓他痛苦的人,眼裡是受傷的神色,她怎麼能說着不認識他,怎麼能用着那樣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心裡的喜悅如同潑了盆冰水一般,變成了透心的冰冷。身子搖搖欲墜,卻是怎樣也不肯相信,他深愛的人,念念不忘的人,居然已經不認識她了,他的倚弟怎麼可能成爲了別人的王妃,“倚弟,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月心湖邊你我結拜,說過,生不同衾死同穴,你我成親時,說過若得彼心,百首不離,這些話,你都忘了嗎,忘了嗎?”
魏漣漪身一震,雖是失了憶,但他的話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和傷感,但再怎麼也只是她一斷不堪的過去罷了,他口口聲聲的愛着她,卻在娶着一個接一個的女人,這算什麼,太可笑了。擡眼望去對面那痛苦又憤怒的看着過來的女人,可憐又可悲的女人,這個男人的心永遠不會停在他身上。
“皇上,你們的誓言的確很感人,卻不是我的,莫愁對王爺也有誓言,那便是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說着還深情款款的看着郝連野,你小子美呆了吧,今天她把最肉麻的情話都說了出來了,不知道自己一會下去會不會狂吐一番,真是太噁心了。
郝連野心裡一震,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是樣怎樣的情深不壽,這樣的感情若是得之,何其所幸?心裡的震動太過,邪氣一笑,順勢的攬她入懷裡,感動的道,“愛妃之言,乃是本王之心,
能得愛妃之癡心,本王死而後已!”
說着一把挑起她的下巴就狠狠的吻了上去,魏漣漪瞪大了眼,演戲不必這麼逼真吧,眼角餘光看向好韓尚祁,像是要崩潰了一般,整個人瞪大了眼,眼底是深沉的痛。
魏漣漪心裡刀刮似的,痛吧痛吧,她的心這樣難受,她不要爲任何人難受,不要!如果他曾經有多傷她,她必是十倍的還之,嫣然一笑,伸手勾住郝連野的脖子火辣辣的迴應着。
郝連野心裡又是一種悸動涌起,身體更是直接出了反應。
那環在他背後的手卻在狠狠的一擰他,他低嚀了一聲,明明是這小妮子主動誘惑的,他要是沒有反應還是個男人麼。
韓尚祁痛心的看着那一幕,刺眼極了,好想一刀殺死那個吻着她的人,卻什麼也不能做,因爲倚弟看着他的眼神,是陌生又冰冷的,那種眼底的厭惡和鄙夷那樣的明顯。
他倒退了一步,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打了一拳般,悶悶的痛着,他愛的人,卻這樣溫柔的凌遲着他的心。這樣溫柔的笑,卻是對着別人的。心似是碎成了一片片,比那時看着她的屍體時,更痛,更傷。湍湍的流出滾熱的血來,卻是瞬間的冰凍着,再無法溫暖來。
韓尚祁呵呵低笑了出來,笑聲越來越大,笑自己傻和癡,該是瀟灑的轉身而去的。
他是不但是韓尚祁,更是皇帝,這不是他的倚弟,他的倚弟絕不會這樣的對他,也許真的只是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罷了。
之前,他不是也是被胡小雪的皮相所迷惑了麼,那張酷似的她的胗,而這一張也只是像了百分百而已。
噗——嘴裡噴出一口血,屋裡的竹絲聲聲陡然靜下,如同電影慢鏡頭一般,看着那韓尚祁的身子慢慢的往後倒去。
“王爺!”胡小雪一驚,飛身而上,一把抱住他,心裡又氣又急,瞪着那個美麗異常的女人,果真是和自己相似之極,不對,是她和她相似。難怪皇上要迷惑住了,但現在都已經瞭解清楚了,他是漠北王爺的女人,那便不可能會是那個女人。
“王爺!”肖一飛霍然而起,郝連野起身喝聲道,“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叫大夫來!”
魏漣漪看着那倒在胡小雪懷裡的人,面上冷笑一聲,轉身道,“王爺,妾身有些不適,就先下去了。”郝連野點點頭,沒想到那韓尚祁竟然活活的被氣得吐血了。
還真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樣的一個男人,如何與他在站場上匹敵,不過一個女人就這樣把他打敗了。心裡有些失望,本來還期待着將來有一個強勁的對手,卻是暗自搖頭,打敗他太容易了,只要他得到這個女人,就可以輕易的擊潰了他的城池。“皇上,皇上!”
胡小雪眼裡含着淚,再怎麼心裡有怨氣,但看着他氣急攻心的吐血暈厥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她是這樣的愛着這個男人啊,不希望看見他出事。
肖一飛心裡也是一驚沒想到皇上會傷到這般,心裡又在懷疑着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是該戳破他的幻想,還是讓他活在自己的夢中不醒,至少他是快樂的。
“皇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