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亂啊。那臺下的人都憤怒了,不知是誰吼了聲,“大家一起上,對付這種魔妖婦,大家不必講什麼江湖道義,妖婦人人得而誅之……”
“對,她再厲害也敵不過數百上千的武林人,大家爲武林爲天下除害!”
諸如此類的呼喝聲起,魏漣漪聽得鄙夷的又翻了個白眼來,這些人打不過就拿着正義的旗幟了,真是不要臉。一擡眼看着那臺下的百十號大膽的人齊齊飛身而上,嘖嘖有聲搖了搖頭,那臺上的秦苡狂笑三聲,“一起上也好,省得本宮一個一個的對付,今天便讓你們心服口服!”
魏漣漪聽她狂妄的口氣,心道如果不是她那麼變態和殘忍的話,她會很欣賞這麼一個女人的。可惜了。
“師傅,他們以多欺少,勝之武啊!”
魏漣漪說着,既然那妖婦敢來挑釁,必是有勝算的把握了,若是這羣人輸了,更是老臉丟進了。“乖徒兒,咱們只管吃花生看戲便可”
“師傅可真壞!”
魏漣漪噗哧笑了起來,柳子問的性格和那妖婦有幾分相似,都是浪蕩不羈的人。現在倒是看對眼了。
柳子問抱着胸看得眼裡放光,遺憾的道,“這女人的武功可謂是登峰造極了,恐怕今天沒人會是她的對手了。”魏漣漪點點頭,那妖婦的實力她早就見識過了,心道那三個惡婦小跟班呢,怎麼沒有跟着前來,難不成有什麼陰謀不成?魏漣漪說着,又忽的覺得鼻中飄來一股淡淡的異味,用力的吸了兩口,面色一變,抓着柳子問衣服道,“師傅,你可聞到了有什麼味道?”
柳子問一楞,鼻子吸了吸,笑道,“徒兒身上的香味倒是挺不鍩。”
“師傅,不是這味道,你且好好聞聞!”
魏漣漪一臉嚴肅的說着。柳子問看她凝重的神色,也正經的擰眉一斂氣,鼻中飄來股淡淡的味道,點頭道,“硫磺的味道。”
“這山莊裡怎麼會有硫磺味?”
魏漣漪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師傅,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壓低聲說着,看着那臺上一大片人又被打下了臺來,秦苡一揮袖,狂妄的笑了起來,“還有誰不服,來挑戰本宮!”
“我!”
臺下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即魏漣漪便見喬裝的張林玉飛身上了臺。秦苡上下打量着他,單薄的身子,看不清情緒的眼神,挑了挑眉,笑道,“這位是哪門哪派的英雄?”
張林玉一把拔出劍,淡聲道,“無門無派,就想挑戰一下你而已。”
秦苡大笑一聲,“有趣有趣!”
下一刻已經拔出了劍來,她只是直覺得的知道這人不好對付,心裡也隱隱的興奮,和一羣烏合之衆打鬥,實是無趣的很,來了個真正的高手如何不興奮呢,雖然喜歡別人臣服自己的感覺,但也喜歡偶爾有個調劑品不是?魏漣漪全身緊僵了起來,那個病央子真的去挑戰了她了,心裡緊張的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必擔心,現在勝負還難定。”
那個桐掌門在一邊的席上看得直抹汗,心裡是期待又害怕,看到那張林玉一個年輕男子竟有如此的武功,心裡也是激動異常,魏漣漪眯起了眼道,“師傅你覺得他能打得過麼?”
柳子問看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臺上的人,笑着調侃道,“乖徒兒這麼關心他?難道是準備着小徒孫找個後爹?”
魏
漣漪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瞪他一眼,就他會胡說。
一邊緊握着拳看着那秦苡和張林玉打得天昏地暗,真是精彩異常,看他們從地上打到半空,又落下,強大的內力震得那擂臺都跨了下來,那些個武林個更是看得個個張大了嘴,這般的絕頂的對決,那可是平生所僅見。
魏漣漪也站了起來,目光卻是看向了那閣樓的方向,居然看到了緒飛了,心裡一陣的激動,又看了眼所有的人都注意力集在那臺上的兩人,心道這時不正是個最好的時機麼,轉頭對柳子問道,“師傅,你不要亂走動,我去去就來!”
柳子問看得開心,哪裡理會得了她,擺了擺手。
魏漣漪暗罵了聲,一路儘量把自己縮小,直朝着那閣樓的方向奔去,看那閣樓上還有四三個侍衛,低下身撿了幾個石子,腳下足尖一點,無聲的貼着牆壁飛了上去,手中的石子飛射而出,打在那幾個巡邏的人身上。
那站在眺望臺上木然表情的緒飛似受到了驚嚇,一轉頭,就見魏漣漪輕飄飄的落在他面前。魏漣漪一看他一臉漠然的表情,就知道這人還在失志之中,心裡低咒了聲那妖婦,
湊近一步,那緒飛陡然拔出劍來,魏漣漪一個不查,差點被刺到,拍了拍胸口,躲過他的再次襲擊,手裡的四顆石子朝着他的四大穴飛去,緒飛手裡的劍鐺地一聲落了地。
人一軟,就向後倒去,魏漣漪手一伸攬住他腰身。
爭聲道,“緒飛,緒飛,是我,是我啊/?”
被叫的人卻是半天沒有反應,有些失望的嘆息了聲,魏漣漪緊緊攬着他,站在最高臺上,站在木樁後面,擋去了大半身子,朝着那底下的人看去,那整個山莊的動態一看無遺,心裡越發的覺得有些古怪,看那整個山莊的四周,怎的一個守衛也沒有?
那山莊的內部各處卻是一羣人鬼鬼崇崇的在做着什麼。
什麼味道?魏漣漪抽了抽鼻子,在緒飛身上嗅了嗅,果然是剛剛那股硫磺味,不是錯覺。
硫磺,能做什麼?魏漣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炸藥,炸藥?臉色陡然一變,一把揪着昏迷的緒飛飛下,丈着絕頂的輕功,跟着那先前的幾個侍衛所去的地方,蹲下身來用劍刨開那鬆動的石板,一看,那石下埋的一個白色的布包,一條長長的線引在另一頭,魏漣漪看得面色大變,
一把抹了些泥土在緒飛臉上,讓人認不出他來,揪着他便往那前院而去,那秦苡和那張林玉還在打鬥中,那一羣武林還無所覺的看着,魏漣漪下沉聲道,“師傅,那妖婦怕是脅迫了那桐掌門了,還在那四處埋了炸藥,怕是要用來對付我們的,現在,怎麼辦?”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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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問大吃一驚,壓低聲道,“你確定沒有弄錯?”
“沒錯,就是炸藥,他想把我們全部炸死呢!”
如果不是如此,那就是用此要肋了,不管哪一種,可不是她想要的。魏漣漪眼珠子轉了轉,一邊道,“師傅,你先帶着這小子出去,這裡的事兒我來幫忙!”
“喂,喂!”
柳子問叫了兩聲,沒有迴應,氣得直跳腳,一看懷裡的緒飛,暗罵了聲,一把抓着他往外而去,卻見那大門緊鎖着,手中的寶劍一劈而下。
魏漣漪看他離去,這才心裡一鬆,尋到了那人羣裡的肖一飛,一把揪着他到了牆角處,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了,這才沉聲道,“現在這山莊裡
的幾百號人生命都有威脅,你帶了多少人來?”
肖一飛拍開她的手,道,“一百人。”
“很好,你現在讓你的手下立刻去做一件事。”
魏漣漪在他耳邊說着,肖一飛大吃一驚,沒想到那妖婦如此的瘋狂,竟然要想炸掉上千的人,簡直是喪心病狂了。
多看了眼她,充滿深意的道,“以後救出了主子,你就留在他身邊伺候着吧,我再不會說什麼了。”
魏漣漪張口結舌,這人用着一幅恩賜的嘴臉,讓她去伺候着韓尚祁?果然是變態身邊的人都不正常了,魏漣漪沒有多說,只是讓他快快去辦理眼下的事情,她和韓尚祁的事情,也倫不到他來插手。
再說了,她可記得當年是他要她死的,現在又算什麼?肖一飛深深看了眼她,回頭朝那一百號的大內侍衛低聲吩咐着,一羣人無聲的消失而去。
魏漣漪知道沒有威脅之後,這才舒服的回到了原味,既然威脅解除了,就好好看再看着戲了,一邊又驚歎着,那病央子武功還真他媽的高,和那妖婦打了那麼久還分不出勝負來。
魏漣漪心裡想着,卻見那張林玉胸口中了一掌,心裡一緊,就見他身體如同蝴蝶一般的飛了出去,魏漣漪飛身而上接住了他,張林玉一擡眼看是她,有些彆扭的掙扎了下,臉開始發燒,低喝道,“放開我!”
魏漣漪抱着他飄然然而落,“你都受了重傷了,還呈什麼強?沒人會笑你的,你比這些人厲害多了!”
“哼,她也受了內傷!”
張林玉似有不服的說着,魏漣漪一挑眉,就見那肖一飛和那李言似是有默契般的齊齊飛身而上去,那秦苡正得意萬分,一邊暗暗調動着內息,沒想到還有人不怕死的上前,肖一飛身邊的侍衛也跟着飛身而上,饒是那秦苡武功絕頂,但先前和那張林玉纏鬥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內力,
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顯然肖一飛和其它的武林人也看出來了,一下子都想要要取了這妖婦的命而一揚天下,竟是全不顧江湖道義的齊齊而上,魏漣漪看得沒有懸念了,那妖婦便是不死,這一次怕是也要吃了大苦頭了,而那埋在各處的炸藥,想必也會被他高強武功的侍衛們搜出來。
拍了拍手掌,往那大門而去,熱鬧也看了,輸贏也知了,現在該回了。
心情好到不行。果然回到了那客棧裡,鍾天諾正在給小屁頭緒飛施針,柳子問一看她回來,一臉遺憾的問着,魏漣漪吹噓了番,說自己如何如何的厲害,讓那些人狗咬狗的。
柳子問笑了聲,也不拆穿她,反正這次她的確是立了大功了。
再說那秦苡,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朝着自己預料之外的發展,那些人再次無恥的羣起而攻之,心下惱怒不已,飛身上了屋頂,狂笑道,“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本宮在那地底下埋了炸藥,如果不能投於本宮門下,本宮可只得對各位下狠手了!”
話一說完那羣武林人齊齊變了色來,肖一飛飛身上了屋頂,大笑道,“妖婦,本將早就識破了你的鬼計了,大家不要相信她,她所說的炸藥,早就被我的屬下找到了!”
這下輪到了那妖婦面色大變,顫聲道,“不,不可能!”
秦苡一擡頭向那緒飛所在的高臺看去,卻是不見人影,心裡一氣,吐了口血出來,這會只見抱琴飛身而上了屋頂,面色灰敗,“主子,咱們快離開吧,計劃失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