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張驚爲天人的臉,那人一楞,眼裡的光芒更甚,驟而哈哈大笑起來,“國師你做的好,不錯,不錯,你在那蠻夷之地爲我等了幾十年,現在終於等到這人。好極好極!”
魏漣漪冷眼看着他,一邊消化着他的話,看向那張姓的男人,國師?讓她吃驚了不小。
那大鬍子一把箍起她的下巴,魏漣漪惱怒的別開眼,對這種類似於調戲的姿勢極爲不悅,那大鬍子也不介意,哈哈大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無可奉告!”魏漣漪冷冷說着。“無妨,無論你以前叫什麼,以後都是孤王的女人,明日,你就隨着孤王回去成親!”那大鬍子得意的說着,眼裡閃過一抹異光。
手緩緩的在她的臉上摩挲着,喃喃聲道,“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找到你吧,現在那晉康的局勢不穩,對我們卻是極是有利。”
魏漣漪皺眉,繼而瞪大眼,什麼意思,成親?有沒有弄錯?“我親愛的王妃,你該也累了,讓國師帶你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一道回王宮去!”那大鬍子說着,又看了眼姓張的,表情有些古怪。魏漣漪眼睛上又被人蒙上了。
魏漣漪苦笑了聲,手臂被人抓上,耳邊傳來灼熱的呼吸,還有讓人琢磨不透的聲音,“姑娘,又要委屈你了!”魏漣漪哼了一聲,她竟然着了這人的道,看着是一個病央子的樣子,原來不過是一別人一條忠實的狗罷了。
國師,我看是招搖撞騙的纔對吧。
張林玉苦笑一聲,她臉上厭惡的表情,竟是刺得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卻是極力的將其忽略了,一把拽着她進了一邊的樓上去。
轉過了兩道石階,魏漣漪眼睛上的東西才被打開,魏漣漪冷然的瞪着他。最後只能化作一聲長嘆,只嘆自己倒黴透頂了。
“姑娘,你且好好的休息吧。”那人說了聲,隨即便坐在窗邊,在那鋪着獸皮的軟榻上盤腿而坐,兩手平鋪丹田處,作着吐納的樣子,只是走了幾步,像是累極了般。
魏漣漪冷冷看着,沒有半分的同情。那張林玉擡起頭來,淡聲道,“姑娘,還是早些休息吧,在下在這裡,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
魏漣漪看了眼四周的擺設,全是異族的風情。那中間的圓形大牀,還是煞到她了,魏漣漪全身又累極,實是沒力。但還是冷冷的開口道,“你是中原人,又怎的幫着異族人迫害我?”
那人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又飛快的低下,淡淡開口,“這是在下的私事。”“你抓了我,怎麼不關我事了!”
魏漣漪再次相信了人不可貌相的話來,當初不就是被這人無害的樣子給騙過去了麼。“姑娘放心,你落在君上的手裡,卻是要比那妖婦的手裡強,至少不會丟了性命。”
那人淡淡說着,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說得急了,又重重的咳嗽了聲,魏漣漪有些瞠目結舌,這樣的人還說要保護她,看他一個病鬼,又看了眼那窗外,如果自己逃走……那人卻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淡淡的開口道,“姑娘,逃走的心思還是收一收罷,你若出去,那小鎮上,殺你的人,估計已經到了。”
魏漣漪心裡一凜,這人的觀察力驚人的強。卻
又不屑的哼了聲,“難道落在你們手裡,還要感謝你不成/”
那人又是苦笑了聲,捂着脣咳了幾聲,嘴邊有着一些血跡,魏漣漪眸光一閃,如果猜得沒錯,這人,命不久矣。
魏漣漪卻是不願束手就擒,袖中的手握緊了匕首,一個流星步閃過,下一刻已經抵在了他的頸邊,那人卻是動也未動,就在她動手的下一刻,那人卻是手微微使力,拍在了她的腹上,下一刻兩人已經被彈倒在了那大牀上。魏漣漪心驚肉跳,瞪着那壓在自己身上臉色蒼白的人,一個人內力如此之高,又怎會是個病央子?“姑娘,在下雖是病人,卻不防礙我保護你。所以姑娘請安睡吧。”
張林玉壓在她身上,眼睛黑得像深沉的夜般,讓人看不到底。
魏漣漪注意到兩人的姿勢太過詭異了些,惱聲道,“你還不快起來!”張林玉看了她許久,忽的伸手在她額上輕輕一點,溫熱的指尖輕點在冰冷的額上,讓她微微一楞,隨即意識這人是在調戲自己,臉一沉,“讓開!”
張林平幽幽嘆息了聲,“二十年,我的使命就是等到你的到來,今天終於等來了,我卻不開心了……”
魏漣漪一怔,隨即又是臉一沉,你開心與否與我何關。張林玉起了身,攏了攏煙青的長衫,一揮袖,那四周正燒得正旺的燭火倏然而滅。他卻是一尊身大那軟榻上坐着一動不動。
屋裡坐了個人,魏漣漪本是很累,卻是沒了睡意,心裡思嘲翻涌着,想着那韓尚祁,還有那肖一飛,不知他現在如何了,又想着那小乞丐是否能完成她所託的事情,最後又想到了那郝連野,心裡就是一陣的淒涼來。
第二日一大早,魏漣漪又被人蒙着頭上了馬車去,只聽得噔噔的馬車聲響,隨着一路的顛簸聲,最後到了某處才停了下來,魏漣漪一下馬車就感到一股迫人的寒意襲來。隨意鼻中傳來一股異味,這是?
海風的味道?隨即眼上的黑布被取了下來。
魏漣漪看眨了眨眼,果然沒有猜錯,這裡正是在碼頭邊。那昨天看見的大鬍子正站在甲板上,眼睛卻是一秒也沒有離開她,表情古怪。
魏漣漪不情不願的上了船去,心裡知道這人必是其四小國之一人貴族中人,難道會是什麼王爺不成,魏漣漪對這世界瞭解的也甚是粗淺,但看那男人氣勢驚人,想必不是什麼普通人了。
魏漣漪和那張林玉在那二樓的層裡頭,裡面是歌聲曼舞中,一羣舞女搖曳着火熱的身子,隨着音樂起舞着。魏漣漪漠然的閉上眼。
但那大鬍子卻是不讓她安靜,手裡拿着一杯酒,走上前,遞給她,“這是孤王代表大家歡迎你,敬的酒,喝下吧。”
魏漣漪瞪着他,冷笑了聲,移開了臉。你算什麼東西,你敬我就要喝?那身邊的劍士一看大怒,霍然起身拔劍,就要發作,那大鬍子一個冷眼掃去,那人頓時不敢發作,只是恨恨的瞪着她。似要將她給千萬剮一般。魏漣漪嗤了聲,不與理會。
“不日起你便是我的王妃,你得學着服從兩字!”
那大鬍子看她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臉色也沉了下來,大掌一伸,箍緊她的下巴就強行的將酒水灌了進去。
魏漣漪噗的一聲噴在了他臉上,挑釁的瞪着他,擡起了下巴,她料定了,此人不會殺她!那大鬍子咔嚓一聲捏破了酒杯,眼色一沉,整個室內都安靜了下來,空氣像是凍結了一般,冷嗖嗖的。
魏漣漪可不怕,那無情變態她都沒有放在眼裡了,他算個什麼東西?那大鬍子又抹了把臉,水珠掛在鬍鬚上往下滴着,他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一轉頭對衆人道,“王妃不懂規矩,看來孤王得要好好的調教一番才行!”眼睛卻是在看着張林玉,又是那種古怪的眼神。
那僵坐的人一滯,隨即鬨堂大笑了起來,那大鬍子伸手一撈,就扛起了她來,魏漣漪憤怒的掙扎着,那大鬍子卻是一掌拍在她臀上,魏漣漪怒不可遏,那大鬍子卻是放肆的大笑着,扛着她到了另一個艙內,甩在了裡面的大牀上。魏漣漪一個翻滾坐起,怒聲道,“大熊,你想做什麼?”
大熊?那大鬍子一楞,隨即狂妄的大笑一聲,“你遲早是孤王的女人,我只不過是提早的行使孤王的權利罷了,王妃,你可不要拒絕孤王之意啊!”
一邊說着一邊就要寬衣解帶,魏漣漪冷笑一聲,袖裡的匕首緊握在手,如果這個人不要命了,她不介意送她一程!那大鬍子看她一雙明眸閃着火光,更是惑人異常,這個女人,不但可以幫他得天下,還美麗非凡,他本是抱定了決心,就是醜得像母豬,他也得忍着噁心去寵幸她才行,沒想到卻是比自己宮裡無數女人還要來的風情萬種,如何叫他不驚喜。
一看那人坐在牀上嗔怒的樣子,心裡如同貓抓的一般,足尖一點就要飛撲上去。
魏漣漪冷笑一聲,手中的刀就要揮出。那門卻是忽的打開來,卻是面色淡然的張林玉,聲音同樣的淡漠無波,“君上,轉世鳳女,不可褻瀆,如若君上想要女人,臣下可以去尋其它的女子前來伺候君上!”
那大鬍子一楞,表情卻不是看臣子的,帶着一絲譏誚和不甘的感覺,起了身,拍了拍胸道,“國師開嚴重了,孤王只是在和王妃開玩笑,怎麼會真的動手,你們且聊吧,孤王下去了。”
魏漣漪瞪着那魁梧身材的男人消失在視界裡,腦子裡還有些混沌的感覺,剛剛那人的態度,看他的眼神,竟是帶了些懼意的,這什麼國師,居然讓主子畏懼?“姑姑請休息吧。”
他淡淡的說着,眉眼都沒有擡頭看她一下,只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看着腳尖。魏漣漪卻是眯起了眼,來了些興趣,這人,太多秘密了,而她又是好奇心特強的人。
湊近了,壓低聲問道,“你這是個什麼樣的國師,爲什麼你的主子還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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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想多了,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主子怎麼會怕奴才?只是尊敬罷了。”
他說話的樣子就像個打坐入定的老者般,魏漣漪卻不會這樣的放過他,嘿嘿笑了聲,一把揪着他衣道,“只怕不是吧,我可是注意到了,你的主子,衣食住行的,可還沒有你好,你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那鎮上的人爲什麼看見他都這麼害怕?
張林玉身上的淡淡藥香飄進了她的鼻翼中,她卻是微微的皺眉道,“這味道……你每日在服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