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0、還好,死不了人!
連志軍望着連夕,表情有些複雜,眼神裡的意思看得連夕說不清也道不明。
“小夕,你記住,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是你不願意做但卻必須要做的。人始終要清楚身上的責任是什麼,永遠不能忘本。”連志軍說完,俯身替連夕打開車門:“下去,好好照顧自己。”
“爸爸……”連夕不動,用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望着連志軍,心裡有許多話想說,可這個時候全堵在喉嚨處,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下車。”連志軍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他說完就偏過頭去,不再望向連夕。
連夕慢慢擡腳,十分不情願的下了車,剛想再跟爸爸說上一句話,連志軍就已經發動車子,絕塵而去了。連夕望着望着離他遠去的車子,眼淚就這樣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她總覺得心裡很不安,好像爸爸這一去,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一樣。連夕使勁搖晃了幾下腦袋,嘴裡唸唸有詞地道:“不會的,不會的,爸爸會平安無事,他會回來的。”
……
就在連夕和連志軍碰面的時候,郝行雲正帶着特別分隊完成了第二部分的訓練。
臨近傍晚,山上的氣溫已經開始下降了。現在正值冬天,溫度本來就低,更何況是一千米高度的山頂。
“都累了吧?”郝行雲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嘴角掛着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
邢天凡前幾次上當上怕了,這回學乖了,使勁搖頭,特別乖巧地道:“沒有,沒有,我們哪敢說累啊!”嘴上這麼說,邢天凡卻在心裡腹議,看上去一張如來佛的臉,長着一顆閻羅王的心,動不動就把人往死裡整,搞得好像我們不是人是神一樣。
郝行雲好笑地挑眉:“不累?本來還想讓你們休息一下,既然不累,那就繼續吧!幹什麼呢?跑步好不好?就圍着山跑,不跑多的,就三圈!”說着,郝行雲還比劃了一個三個手勢。
邢天凡立刻一臉苦相:“三圈?你當我跑步機啊!”說完,邢天凡衝着天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郝行雲輕笑一聲,無語地搖搖頭:“行了行了,原地休息,把帳篷都搭起來。”
“真的?”邢天凡不相信的詢問,這傢伙特別精明,搞不好又是整人的。
“就算你們不累,我也累了,陪着你們練了一天,你以爲就你們費體力?”郝行雲沒好氣地白了邢天凡一眼:“行了,趕緊的,把帳篷搭起來,吃了飯後我們開個小會。”
隊伍解散後,衛徵張羅着大家去打野味,幾個人拿着槍跟着衛徵走了,其餘人留下來搭帳篷,生火。
郝流川也在搭帳篷,郝行雲走上去遞給他一瓶水,郝流川冷冷地望了一眼,想了想還是接過了。
“怎麼樣?習慣嗎?”郝行雲幫着一起搭帳篷。
郝流川擰開水瓶猛灌了一口:“還好,死不了人。”
“怨氣還挺深啊!”郝行雲無語地望了眼郝流川。
郝流川白了郝行雲一眼,不再回話,自顧自的繼續搭帳篷。
“聽說你是學金融的?”郝行雲繼續問。
郝流川停下手裡的活,擡頭望着郝行雲:“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次任務之後別幹這個了,回去幫媽打理公司,她需要一個兒子陪在她身邊。不能兩個兒子都幹這麼危險的活兒,萬一有什麼事,她承受不起。”郝行雲也停下手裡的活,認真的望着郝流川,他沒有在開玩笑,他是很認真的在跟郝流川說這件事情。
郝流川不滿地白了郝行雲一眼:“那你怎麼不回去幫她打理公司?”
“我和你不一樣,你該清楚你的特別分隊是什麼意思。”郝行雲有些生氣了。
郝流川氣勢也不弱於郝行雲:“特別分隊怎麼了?跟你的特種部隊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去了。”郝行雲瞪着郝流川,情緒越來越激動:“我死了好歹還是一個烈士,你死了還剩下什麼?”
“你是爲了一個烈士的榮譽才當的這個特種兵嗎?如果是這樣,你就不配當兵!”郝流川冷冷望向郝行雲,語氣也過於凌冽。
郝行雲被郝流川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有沒有資格當這個兵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說不準你再參加特別分隊的任務就不準。”
“你憑什麼不準?”
“就憑我是你親哥!”郝行雲吼出一句話後,所有人都愣了,紛紛望向兩人,臉上皆唏噓不已。
“這事我說了算,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就跟部隊申請,你就算是當兵,也必須在部隊,在我的眼皮底下。”郝行雲冷冷地拋下一句,不再給郝流川爭辯的機會,轉身就往不遠處走去。
衛徵剛好一手提着一隻野兔回來,看到這一幕後,他立馬將手裡的野兔遞給旁邊的人,小跑着朝郝行雲的方向而去。
“隊長。”
衛徵跑到郝行雲身邊的時候,郝行雲正叉着腰站在一個大樹下生着悶氣。
郝行雲瞥了眼衛徵後,視線平視前方的雲層,沒有說話。
“隊長,別生氣了,阿川哥以後會明白的。”衛徵安慰郝行雲。
郝行雲苦笑一聲:“連你都明白我的用心,他竟然不明白。”這也就算了,他居然還說他不配當個兵?郝行雲無語,真是氣得他胃疼。
“其實,你也沒跟他好好說啊,你要是好好說,他能理解的。”衛徵扮演起知心大哥的角色:“隊長,阿川幹那個也不一定就有危險啊,你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麼?”
郝行雲踹了衛徵一腳:“臭小子,嫌我活得長了是吧?”
“不是,隊長,你別老曲解我意思啊!”衛徵無辜的努努嘴。
郝行雲白了衛徵一眼,臉色有些沉重:“我看過他們今年來執行的任務,看得我都膽戰心驚,尤其是幾次看到他在死亡邊緣徘徊。這事擱自己身上真覺得沒什麼,當了兵,早就把生命拋諸腦後了。可擱他身上,我就……你也知道,我媽好不容易找回來一個兒子,總不能讓她兩個兒子都在槍林彈雨中去衝鋒陷陣吧?我們郝家欠他太多了,我不能……”
“隊長,可這也要看阿川自己的意思啊?這要是換成你,你願意嗎?你脫不下這身軍裝,他不照樣脫不下嗎?我看啊,這就是你們郝家的命,三代從軍,估計你兒子以後也是軍人。”衛徵嘿嘿笑了笑。
郝行雲白了衛徵一眼:“你這不廢話嗎?我兒子肯定是,必須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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