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仰社的村民已經大部分都從隔離圈中出來了,因此只要大家認真配合,待得確你等身體無恙之後,便會放各位出來的。”
沈守義也是上前說道,“至於患病的人也無需驚慌,官府一定會盡力醫治你們,絕對不會放棄你們,早日接受治療痊癒的機會纔會更大,爲了自己,也爲了他人,還希望你們能夠自覺站出來。”
“小女子乃是忠義伯的五小姐,方纔說話的便是忠義伯,小女子以忠義伯府的名義起誓,一定不會放棄各位,糧食同樣很快會送過來,還望各位蹦積極配合!”最後,沈碧沁方纔跟着站出來說道。
“忠義伯府?是那個派了李神醫過來救人的忠義伯?”
“忠義伯家的五小姐我知道,她是慕容將軍的未婚妻。”
“慕容將軍的未婚妻,那是不是發明口罩的那個五小姐啊。”
“是忠義伯,如果是忠義伯的話,俺們相信吶!”
“俺們願意,只要忠義伯大人不要放棄俺們,俺們做什麼都願意!”
“………”
原本還無比恐懼的百姓們,在聽到眼前的沈守義居然是忠義伯之後,全都激動的連連磕頭,表示願意配合。
“這便是所謂的民心所向啊!”
看着瞬間改變態度的衆百姓,季知府和指揮使都是一臉的感慨,武力雖然能壓制人,但這樣不過表明身份就平息紛爭的能力,卻是比武力還要可怕的力量。
“承蒙諸位看得起沈某人,正如小女所說,我一定會盡力幫助大家,因此希望大家能夠配合,否則瘟疫一旦擴散,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到牽連。”
百姓們的信任令沈守義心下一陣感動,便是上前一臉鄭重的說道,“李大夫此時親自如山仰社接觸患者,位的就是能夠早日研製出藥方,希望大家能夠聽從安排,這也是對李大夫最大的支持。”
“忠義伯大人大慈大悲,我們都知道的,我們一定配合。”聞言,所有的百姓都是喜極而泣,連連磕頭拜謝。
“好了,那大家便分隊站好,這些都是自願者醫師,所有人都聽從醫師的安排。”
見情況穩定下來,知縣感激的朝沈守禮和季知府鄭重的彎腰拜謝,便是組織衆人對這些百姓進行安排。
其它的地方也是同樣的情況,忠義伯和李神醫的大善之名太過響亮,一聽到是沈守義親自前來承諾,所有的百姓便全都很快冷靜下來,並且非常的配合,如此大的變化,看得南靖縣的一衆官員士兵都是嘖嘖稱奇,對沈守義也是越發的恭敬。
在民間有着如此的大的聲望,忠義伯府想要不盛興都不行了啊!
“今日之事真是多虧了指揮使大人了。”
等所的災民營都被安撫好,南靖縣知縣便是一臉感謝的對指揮使道謝。
今日之事若是沒有指揮使方面的武力配合,對百姓先進行鎮壓,沈守義也定然沒有出言安撫的機會。
“哼,這樣的事情用武力鎮壓最是簡單不過,你們這些軟綿綿的文官只是少見多怪罷了。”
那指揮使那是個傲嬌性子的,被人感謝也是沉着一張臉,但從那微紅的耳尖還是能看出他其實挺高興的。
“呵呵,是是,大人說的是。”
對於指揮使的性子衆人已經是有了大概的瞭解,所以都是相視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的確,文官崇尚以德服人,但多數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有時候雷霆手段才能取到更好的效果。
“不過,這丫頭倒是挺對我胃口,若是沒你的提醒,我也沒有想到要出手。”
說着,指揮使便是一臉探究的看向了沈碧沁,那眼中的深意令沈碧沁不由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心下暗暗警惕道,這個指揮使,看來並非如同表面上那般只是個魯莽的武夫啊!
“呵呵,哪有,指揮使大人過譽了,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蓮蕉那邊還需要覈對一下數量,之後還得上報朝廷,等候聖上的下一步指示呢。”
沈碧沁訕笑了一聲,然後看向沈守義說道,“爹爹,你說是吧。”
“啊,對對對,指揮使大人,如今的蓮蕉只是試驗田,結果如何還需要上報朝廷知道,所以若是無事,便是趕緊回去吧。”
沈守義也不喜歡沈碧沁的能力被太多的人知曉,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鋒芒太盛,並非好事。
“行了,你的想法本官知道,我也不會多問了,不過你這娃娃我看着喜歡,記住,本官叫劉正義,以後若是有需要,儘管來找本官,能幫的,本官必不推辭。”
劉正義看着沈碧沁認真的說道,那方臉之上依舊滿是肅然之色,不過眼中明顯帶着笑意。
“承蒙指揮使大人厚愛,那小女子便先行謝過了。”
指揮使的態度讓沈碧沁有些意外,不過她立刻會清醒了過來,立刻微笑的上前行禮拜謝。
一衛指揮使,統兵五千六百人,如此好的人脈資源,不論對方帶着何等目的,沈碧沁都不會錯過。
“哈哈哈,好,就喜歡你這樣機靈又性子爽快的丫頭。”劉正義說着用大手輕輕拍了拍沈碧沁的腦袋,便是大笑着騎馬離開了。
而劉正義對沈碧沁的態度卻是讓一旁南靖縣衆官員都是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個劉正義,人如其名,出名的頑固,油鹽不進,很少人能入他的眼,如今對沈碧沁這般親近,顯然是真的很喜歡沈碧沁。
沈家五小姐果真是有福之人,這運道,簡直好到逆天了啊!
“丫頭,你運氣不錯,指揮使大人既然看重你,日後要多多親近纔是。”
如今的南冥已不是以前的南冥了,擁有兵權的武官已經成爲了香餑餑,是人人追着巴結的存在,否則一旦倭寇到來,沒有任何的庇護,這些文官的下場都會很慘。
“多謝季大人指點,小女子明白。”
聞言,沈碧沁心下一暖,雖然她心中知曉該怎麼做,但依舊是微笑着點頭應下,虛心的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