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很快好起來的,奶奶,您最近身子可好了些?”
“我這把老骨頭還算康健,也一定要康健,因爲,我要好好活着,活到看見某些人遭了報應,我才能心甘啊。”鬱太妃目光悲悽道。
“曉晴,你就甘心雲羲就這樣被那些人害死了麼?”鬱太妃神情激動地問道。
“豈能甘心,孫媳只要一想到雲羲的慘狀,就恨得無法入眠,奶奶,您可知,孫媳是親眼瞧見楚雲曜打死了雲羲,孫媳真的很想一劍殺了那個畜牲,可惜,孫媳沒本事啊。”裴曉晴被戳中心頭劇痛,咬牙切齒道。
自從楚雲羲死後,裴曉晴很少與人談起雲羲的死,她身邊的人也儘量避開這個話題,就是怕她傷心,她滿腔的恨與悲就一直鬱結在心底,得不到紓解,方纔雖然毀了顧側妃的容,可顧側妃還只是殺雲羲的幫兇,元兇首惡還逍遙得很,她怎麼能夠心甘?
“好孩子,這不能怪你,你已經很堅強,很勇敢了,你只是個小女兒家,哪裡能打得過練武之人,而且,你勢單力薄,又能做得了什麼?不過,你可想過要爲雲羲報仇?”鬱太妃微嘆一口氣道。
“哪能不想呢,孫媳是睡着了想,走路想,坐下想,時時刻刻,報仇的念頭就像我的影子一樣,甩都甩不掉,奶奶,我苟活下來,唯一的目的就是手刃仇人,可是,光想有什麼用啊,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報仇,王爺一去,就把孫媳給捉回來了。”
裴曉晴抹着眼淚道。
鬱太妃聽了便屏退左右後,對裴曉晴道:“只要你能找得到麒麟堂,你就有了報仇的希望。”
裴曉晴聽得一震,面上卻半點不露,“可是我的麒麟牌早就被人偷了,就算我找得到麒麟堂,麒麟堂的人也未必會認我吧。”
鬱太妃便拉過她的手,將一個東西放在她手裡。
裴曉晴垂眸一看,頓時驚呆了,竟然是麒麟牌,與自己的那塊很像,只是顏色有點一樣,自己的那塊是黑色的,而鬱太妃的是淺褐色。
麒麟堂竟然有兩塊麒麟牌麼?
“是不是跟你的那塊很像?”鬱太妃道。
裴曉晴默然點頭。
“麒麟堂的每一個掌櫃手裡都有一塊麒麟牌,而你母妃交給你的,則是總令牌,掌櫃手裡的則是分令牌,奶奶的這塊,是以前一個故人給的,放在奶奶這裡已經有幾十年了,奶奶一直都只當它是個飾品,沒有用過。”鬱太妃道。
裴曉晴大驚,她不知道鬱太妃竟然也與麒麟堂的人有來往。
鬱太妃卻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眼眸深沉而悠遠起來。
“奶奶未嫁之前,也如你這般青春美貌,正是如花年紀,遇上了一個英俊儒雅的翩翩佳公子,那是,他是京城第一公子,喜歡他的京城閨秀能從紫禁城玄武門外一直排到城東,呵呵,可是,他卻只對我情有獨鍾,那時,我們會偷偷約着一起賞瓊花,一起猜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