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鬱太妃已經知道自己是麒麟堂少主的事,虧得自己方纔還說麒麟牌丟了,當着她的面說瞎話……
見她臉上有羞愧之色,鬱太妃卻道:“你那是對的,在我沒表明身份之前,你豈能隨便暴露身份。”
“那究竟是誰在爲您主管四堂的事務?”裴曉晴問道。
“你猜猜?猜中了,奶奶有獎。”鬱太妃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像個孩子一樣。
裴曉晴還真猜不出來,良久,眼睛一亮道:“可是雲羲?”
鬱太妃失望地嘆一口氣道:“怎麼會是雲羲,雲羲十歲時,眼睛就瞎了啊。”
是啊,十歲就瞎了眼睛,鬱太妃又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瞎子?
“最主要的是,麒麟牌是不能交給姓楚之來經營的,這是祖訓,雲羲雖然是你母妃的兒子,是上官家族的血脈,但他畢竟姓楚,還是皇家人。”鬱太妃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麒麟堂並不認楚雲羲爲少主子,反而會認自己這個外人。
只是不知,爲何會有這樣的古訓呢?
“想來你再猜也猜不着,還是告訴你吧,我要說出這個人來,你鐵定會大吃一驚。”鬱太妃道。
“是誰?”
“長公主!”
裴曉晴着實被這個答案驚得半晌也沒說出話來,不可置信地看着鬱太妃。
“這幾十年,還真是難爲長公主了,爲了我的心願,她寧可自污,故意做出許多驚世駭俗的事,讓人將她看成花癡,又任性妄爲,還常出沒賭場花街,唉,是我耽誤了這個孩子啊。”說起長公主,鬱太妃眼裡就有愧疚之色,眼眸也是濡溼的。
“還真沒想到,會是大姑姑,坊間流傳大姑姑年輕時非要嫁給大楚王爺,把那位王爺都嚇回大楚去了,可真有此事?”裴曉晴問道。
“那不過是她要與那位王爺做毛皮生意,爲了談生意,才故意造出的晃子。”鬱太妃道:“出入賭坊花街,呵呵,你可知道,四堂做的是什麼營生?”
“莫非是經營賭場妓院?”裴曉晴失聲問道。
“確實如此,你果然聰慧。”鬱太妃苦笑道:“當年,我那位知心人,便是麒麟堂的四掌櫃,他所經營的就是賭場妓院,那也是上官家分給他這一房的產業,後來,若非……那個女人……他豈會被人陷害……”
講到過去,鬱太妃眼裡露出一絲恨意,卻只是一閃而過,又對裴曉晴道:“你可是看不上四堂的營生?”
“沒有,只是很詫異,沒想到四堂竟然是由女子掌管的。”裴曉晴忙道。
“你卻不知,賭場妓院卻是最賺錢的營生,這些年,因着皇家嚴控各行業的生意,課稅很高,其它幾個分堂的生意利潤很低,而賭場和妓院卻最難控制的,所以,反而這種營生的利潤是最高的。這些年,雲羲的很多開銷便是來自四堂。當初給你的那麼多嫁妝,自然也是出自四分堂哦。”鬱太妃道。
說起嫁妝,裴曉晴又想起未嫁時,雲羲爲了給自己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