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王妃,奴婢也早就死了,如今又活了這麼些年,算是賺了,奴婢說的話,句句爲真,奴婢的老孃當初也知道她自個沒有活路了,就將這東西傳給了奴婢,讓奴婢收着,保不齊,就能拿這東西爲她報仇。”
餘家婆子邊說邊呈上那張紙條。
那張紙條早就毛了邊,摺痕也很深,紙面泛黃,可以看得出,確實有年份了。
王爺耐着性子看了一眼,皺眉道:“此爲何意?”
裴曉晴心中一喜,王爺到底心裡還是起疑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應該看都不會看這張紙條一眼,強行打死餘婆子纔是。
“奴婢的娘說,那幾天,側妃就是接了這樣的紙條纔出去的,連關幾天,紙條上的地點都不一樣,有的紙條早被側妃當時就燒掉了,而這一張,是我娘燒時,換下的,就是留着想將來保命用。”餘婆子道。
王爺還是一狠心,讓人將餘婆子拖了出去,裴曉晴心在大愧,餘婆子卻面帶笑意:“少奶奶不必愧疚,奴婢還要感謝你給了奴婢這個報仇的機會,如果不是您,或許奴婢這個秘蜜一輩子也沒法子讓王爺知道了,死就死吧,奴婢不在乎。”
“父王……”裴曉晴着急地喚道,人是她請來的,卻被自己害死,她於心不忍。
“你究竟還是放不下仇恨,你恨雲曜,就想着良方來害她,我知道你是爲雲羲報仇,我不怪你,你走吧,這樣的事,父王我以後不想再聽到。”寧王失望地看着他,眼神凌厲冰寒。
“我承認,我是恨楚雲曜,巴得不食其肉啖其骨纔好,可是,空穴來風,我再恨他,再想害他,也要拿得出證據才行啊,這串珠子,還有這張紙條,以前的故人,人證物證都在,疑點也很多,只要父王您肯查,肯定諔查得到。父王是睜眼瞎麼?怎麼半點事非也不分?雲羲是您的親生兒子,您卻不相信他的身份,而楚雲曜纔可能真是野種,您卻當親生來養,一頂天大的綠帽給您帶着,您不覺得頭沉麼?”裴曉晴惱火道。
王爺大怒,擡手就要打她,裴曉晴冷哼一聲,小臉一仰,不躲反迎向王爺,“父王不怕雲羲傷心,就打吧。”
寧王的手就僵在一半空,狠狠瞪着裴曉晴。
“其實是不是父王的兒子,父王自個心裡也應該有數的對吧,側妃當年不過與您春宵一度,就珠胎暗結,您不覺得太巧了麼?中獎率也太高了吧,若側妃受孕率極高的吧,爲何後來二十年,又一直沒有再生呢?哪怕爲您生個郡主出來也是好的啊。”裴曉晴道。
“而且,我聽說,當年大哥是遲了近一個月才生的,您不覺得可疑嗎?”裴曉晴繼續扔下幾個深水炸彈後,轉身離開了寧王書房,有些事,讓王爺自個想去,上一次,只是留下了懷疑的種子,這一次,應該是種下了根苗,她不相信,王爺對顧側妃的信任還會固若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