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聲道:“你我父子之情早絕,你方纔說要給我留個全屍,我也還你這個情,賜你毒酒一杯,你好生上路吧。”
楚雲曜見王爺再無回心轉意的可能,脣邊露出一抹譏笑道;“父王不想知道兒子的生父是誰麼?”
在坐的將軍頓時一凜,京城流言有的也聽到一點,莫非楚雲曜真不是王爺親生?
大家幾乎不約而同地看向王爺,眼裡露出同情之色來,彷彿看到王爺頭上紗帽在冒綠光。
這纔是王爺突然來通洲的真正原因吧,誰願意將畢生家當傳給一個野種?
“看來,你果然早就知道,你母親不貞不潔,說吧,那位高人是誰?”屬下灼灼地眼神讓王爺的臉色又白轉紅,差點找個地洞鑽進去纔好,作爲男人,猶是堂堂王爺,最大的羞辱莫過於如此了。
口氣,卻是淡淡的,也沒有其他人想像中那麼氣憤與悲觀。
“他不會讓你殺我的。”楚雲曜似乎胸有成竹地說道。
“正好,本王正好想瞧瞧,他是何方神聖。”王爺喝了口茶,淡定一坐在上位,指指侍衛手上的托盤。
侍衛會意,將放着毒酒的托盤送到楚雲曜面前:“世子爺,趕着吉時上路吧,下輩子投個好胎。”
楚雲曜回手就要打潑那杯酒,那侍衛卻先他一步捏住他的下巴,就要將酒往他喉嚨裡灌。
果然就在這時,屋頂一陣巨響,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一劍便向侍衛刺去。
元榮早料到他會來,動如脫兔,伸刀攔住那人。
兩個頓時殺作一團。
“是你。”元榮脣邊浮起一抹冷笑:“總算又見到你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有點迷藏,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擡式凌厲,大開大合之下,力氣霸道雄渾,元榮似乎與他的武功路數有點相同,兩個激戰之下,一旁的將軍們竟然被掌風波及,不但幫不上忙,反而只能後退,不然就會受傷。
那人似乎沒想到元榮如此年輕,武功造詣就如此之高,竟然與他不相上下,動作就有點着急起來。
楚雲曜見他來,興奮地大喊;“伯伯,救我,救我。”
那人面上應該帶了面具,所以與畫像上的人並不相似,王爺在一旁細細觀看,越看越驚心,宛然喝道:“上官昱是你什麼人?”
那人手便頓了頓,回頭凌厲地瞪了王爺一眼,突然抽出腰間的一條素練捲起楚雲曜便向屋頂破洞衝去。
元榮提劍向上一刺,正好刺中楚雲曜的左腿,半空中傳來楚雲曜的慘叫,侍衛忙向外追去,但那人輕功非常了得,出得門來時,他提着楚雲曜早就跳出院牆。
鬱太妃正暗自傷心時,就聽得外頭丫環大聲道:“小小姐,您不可硬衝啊,太奶奶在裡面有事呢。”
就聽小米嗚嗚哭道:“太奶奶,太奶奶,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爹好不好,小米不能沒有爹爹。”
鬱太妃眉頭一皺,看向門口,門外慕容姨娘掀了簾子進來,直直地跪在鬱太妃面前,納頭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