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行事就有點粗獷,笑道:“狠崽子們,眼睛往哪看呢,沒看見人家是有主兒的嗎?可不許你們動歪心思。”
這話頓時讓水仙羞紅了臉,形容便更加豔麗嬌柔,幾位將軍們頓時一陣抽氣,寒石的臉便黑如鍋底了,當着楚雲羲的面,就拿眼瞪水仙。
水仙又氣又惱,一跺腳,退去了後院。
吳將軍哈哈大笑。
幾位年輕將軍們雖然大窘,但被吳將軍這一笑,沖淡了心中的尷尬,端起茶喝了幾口。
久在軍中的人,很少見到女子,水仙又是這般秀美嬌弱的一個人,很容易讓這些熱血男兒起了寵愛守護之易。
水仙人走得遠了,還有幾個人一臉的悵然。
楚雲羲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脣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幾位將軍,在戰場上,都是可以過命的兄弟,平日裡豪爽慣了,在他的眼裡,水仙不過是個家生子罷了,身契還在他手裡呢,若是幾位將軍中,真有看中水仙的,又能給她好的名份,也算全了水仙與自己的主僕情意,也讓裴曉晴放心。
於是,對這一切,他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並不如何生怒。
寒石的眉頭鎖緊,幾次看向楚雲羲,意思再明顯不過,楚雲羲卻當沒瞧見。
裴曉晴命婆子端了菜上送來,一會子元寶也來了,擺上了酒。
吳將軍便談起了太子:
“聽說天魔教如今都成了太子的部下,那些江湖人,行事沒有章法,又都是死事,上一戰場就不要命的打法,這幾次攻打西山無功而返,全是天魔教在作怪,二爺得想個法子制一制他們纔好。”
“那天魔教主更是厲害,幾次親自上陣,便是劉林全上去與他迎敵,也在他手下沒討到幾次便宜,這事,確實得想想法子了。”
楚雲羲笑了笑道:“不着急,總有法子制他的,他原是我的師叔,他的武功路數原就是同我一樣,只是功力比我深厚幾層。要殺他,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他乖覺得很,很難上道。”
那個人,他早就想殺了,偏那人對他又怪怪的,每次自己親自上戰,那個就拖刀而返,並不與他對陣,讓他很是納悶,又無奈。
如果不是那個人強逼,自己又怎麼會詐死,害得與娘子分離近半年時間,讓她傷心欲絕,想到這個,楚雲羲就一陣發恨,真想手刃了那賊人才好。
幾位將軍見他胸有成竹,心中稍寬,又說起太子製作了肥皂一事:“那東西洗起衣服來,確實比皁角要好多了,只是有點傷手,就是洗得特乾淨,咱軍營裡,若是也能有那個,咱這衣服也不至於總聞到汗味兒。”
正好裴曉晴在屏風後,聽了這話噗嗤一笑道:“這也不是難事,明兒弄點鹼來,再弄點豬油,熬上兩鍋,咱們自個也制制土肥皂,賣不到錢,給將士們洗衣服倒還是可以的。”
制肥皂的原理裴曉晴還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精於化工,做不出制別好的東西來,所以也就沒有上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