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再好的人,若是不對心,也不願意嫁,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裴曉晴是在勸玉琪將心比心,她不喜歡夜千瑾,夜千瑾再好,她也不願意。
玉琪聽得就呆怔住,象是癡傻了一般,半晌纔回過神道:“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我也不過是勸勸儘儘心罷了,別到時候太子殿下還怪我沒幫他。”
玉琪還是這麼率真直爽,裴曉晴感激地對她一笑道:“你先回去,我安頓好了會讓人送信給你的。”
“你知道我家在哪?”迫不及待的趕自己走,好象生怕沾染上了自己似的,玉琪氣得笑了。
“你玉琪郡主在大楚的名聲響噹噹的,隨便一問,還能問不出你的住處來?”裴曉晴就溫柔地笑着。
這倒是。
玉琪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到底還是氣不過,將裴曉晴往懷裡一抱道:“我該氣恨你纔是,若不是你,我也該成親了,可你偏生這般好,讓我怎麼辦呢,就是恨不你起來。”
裴曉晴鼻子一酸,人生最難得的就是知已朋友,玉琪樸實真誠,是她真心誠意想要相交的朋友,她之所以不想和玉琪走得近,就是不想欺瞞她,有一點不辭而別的時候,也不會那麼捨不得。
“傻子玉琪,有舍纔有得,或許,他心裡是有你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呢。”裴曉晴自己都覺得這句話有點乾巴巴的,夜千瑾的性子跳脫爽朗,看似很隨意,卻是個認定了一樣東西就很難改變的倔性子,但願他能看到玉琪的好。
“我好或者不好,他早就知道了,我們打小一塊兒長大,彼此太熟悉了,也許正是因爲如此,他纔不喜歡我吧,或者說,只是把我當作妹妹……”玉琪幽幽地說道。
裴曉晴再要再勸幾句時,寒石過來道:“二少奶奶,客棧已經定好。”竟是有點不奈玉琪的婆婆媽媽囉囉嗦嗦。
他什麼時候去定下客棧的?裴曉晴有點納悶,方纔他還守在身側啊,怎麼一會子就連客棧都定好了?
水仙卻是掩着嘴笑,裴曉晴便明白,應該是寒石不奈煩她與玉琪總站在街頭說話,找了託詞吧。
玉琪只好離開了,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上門看自己。
裴曉晴自然應下了。
與水仙正要往前走,寒石道:“少奶奶,請上馬車吧。”
莫非所定的客棧離此很遠?
裴曉晴有點詫異地上了馬車,既然遠,他又是如何這麼短的時間內定下來的?
結果馬車並不如裴曉晴想象中的,僅走幾十米遠就停下,而是穿了半個上驚城,又繞了好幾個彎兒圈兒的,才停下,讓她更詫異的是,眼前的竟然是一個獨立的院落,大約兩進的樣子,看着乾淨利落,不象是沒有人住的樣子。
連水仙都驚得瞪大了眼睛:“少奶奶,寒石想得可真周到,竟然給咱們租了個獨立的院子。”
裴曉晴也怔住了,他們是一同來的大楚,他是何時找到這麼合適的院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