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氣得臉都黑了,幾步便跨進正堂,正好便看見裴曉晴縮成一團坐在黃梨木椅子裡,一副驚嚇莫明的樣子。
王爺眉頭一皺道:“怎麼回事?”
“父王,父王,我和相公來看望大嫂,可是,可是,大嫂牀上有個男人,嚇死我了。”裴曉晴眼巴巴的,聲音還有些發抖。
王妃忙道:“曉晴,你……你沒看見不當看的吧。”
裴曉晴木木地搖頭:“母……母妃,兒媳……兒媳也不知道,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腦袋躲在大嫂的被窩裡,就嚇得閉上眼跑出來了。”
王妃一把抱住她道:“沒事,這樣就好,沒看見什麼就好。別怕啊。”
屋裡的打鬥聲吸引了王爺,他也顧不得忌諱,撩起門簾子一看,就見楚雲羲和楚雲曜正打在了一起,不由大怒道:“住手,你們兩個給本王出來。”
兩兄弟同時住手,楚雲曜一見王爺,臉色頓時一白,硬着頭皮走了出來。
楚雲羲面無表情地喚道:“娘子,你在哪裡?”
裴曉晴忙過去牽他的手,卻一臉驚訝地看着楚雲曜道:“大……大哥,你在屋裡?知畫纔不是說,你從昨兒個起就出府了,還說大嫂正要使人去請你麼?你……你是知道大嫂屋裡有……有不乾淨的東西,所以纔回的?”
她明明早就看清楚了是他,卻偏要裝沒看清,還故意將事情鬧大,楚雲曜眸子冷如冰霜,這個女子心細如髮,卻又狡詐多計,這一回,還真是被她害死了。
王爺黑沉着臉道:“雲曜,怎麼回事?你爲何回了府,也不去父王處報備,你可知通洲正缺糧?正在等你這主帥送糧去,你竟然還在府裡磨嘰?”
“父王,兒子也是聽說靜如她有了身子,實在太高興了,所以才偷偷溜回一趟,又怕父王您罵,所以就想看靜如一面後,立即就走,沒想到就被雲羲發現了,還將兒子誤會成靜如的……野男人。”
說起這事,楚雲曜就恨得裴曉晴牙癢癢,她還真是個惹禍精,什麼事都能讓她弄得難收藏,她拆穿自己所爲何來,莫非全是爲了雲羲麼?
“哎呀,大哥的消息還真快呢,大嫂可是才讓太醫確診是有了身子,不到兩刻鐘,大哥你就知道了?是飛鴿傳書麼?”
不得不說,楚雲曜還是很聰明的,他點出劉靜如懷孕一事,讓王爺先驚喜一番的同時,又覺得他的偷溜也合乎情理,爲了孫子也不捨像剛纔那般惱他。
所以,裴曉晴纔不肯讓他幾句簡單地話就帶過去,不然,自己和雲羲的苦心就要白費。
還會讓王爺見氣。
王爺聽了果然臉色更黑道:“你還敢欺騙本王?走,到本王的書房去。”
楚雲曜聽得臉色一白,哀求地看着王爺道;“父王,兒子沒說假話,確實是飛鴿傳書,兒子才得了信的。”
“真有飛鴿啊,大哥,你手裡的應該是軍用鴿吧,我記得,民間老百姓可不許養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