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大的國家,讓四方朝拜。”
夜千瑾走近皇帝一步,聲音輕軟溫柔中,又帶着滿滿的自信。
皇帝猛然從回憶中醒過神來,呆呆地看着這個自己打算當作傀儡的兒子說着他經曾夢想中的豪言壯語,脣角勾起一抹譏笑:
“就憑你?乳嗅未乾的小子。”
皇帝緩緩從直起身來,轉身威嚴地坐回龍椅上,冷笑道:“朕登大寶二十餘載,臣子歸順,天下太平,你以爲,你圍上了太和殿,朕就不能不把皇位傳於你嗎?莫要忘了,朕還有神機營,金吾衛的人只能守住太和殿,只要你敢對朕動手,神機營立即就來飛奔過來,把你射成馬蜂窩,你還是快快放手吧,朕念在父子情份上,會留你一條命。”
“哦?是嗎?父皇還當兒臣是傻子麼?兒臣既然敢讓金吾衛圍住太和殿,怎麼會想不到神機營呢?要不要兒臣把劉指揮使請過來,讓您試試,看他是聽您的命令,還是聽兒子的命令?”夜千瑾好象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譏諷道。
“你……你既然把劉明楓由買了?”皇帝大驚失色。
“父皇,您注意措詞,兒臣可是堂堂太子,是您內定的皇位繼承人,他效忠於兒臣,怎麼能算得上是背叛呢?何況,他現在做的,可是於大楚江山社稷有功的事情。”夜千瑾笑道。
“不可能,你莫要唬弄朕,神情營可是掌握在恭親王手裡的,那劉明楓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並沒有實權。”皇帝眼神轉了幾轉,立即又回過神來道。
“那兒子就耐心地陪您等一等,看看劉明楓會不會來解救您。”夜千瑾慢騰騰地走到桌案前,提起紅泥小壺,很優雅地爲皇帝續了一杯茶:
“喝茶吧,您方纔也說了不少話,應該累了吧。”
皇帝眼裡立即露出陰戾之色:“孽障,您敢弒父殺君?”
夜千瑾聽得愣了愣,眼裡滑過一絲悲哀來:“您果然是心狠手辣慣了的,所以把兒子也想成了如您一般的狠毒心腸,您再不好,也是兒臣的生父,兒子雖然想要權,但也不想殺您。”
邊說邊端起茶,雙手奉上。
皇帝遲疑看着他,一回手,就將他手裡的茶杯打落。
夜千瑾又倒了一杯,這一次,他一仰頭,全喝了下去,然後再倒一杯,再奉上,眼裡卻閃着孺濗之色。
皇帝方纔被他氣得不行了,也喉乾舌燥,早就想喝水,見他自己以身試毒,這才放下心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很快,皇帝便感覺腹中如刀絞一般地痛,他憤怒地指着夜千瑾道:“畜牲,您竟然敢……下毒!虧朕以爲你還是會念一絲父子親情的。”
夜千瑾冷冷一笑道:“父皇,茶是沒有毒的,只是摻了一點點離香而已,可您的御書房裡經常都焚着一種茗香,您可知道,那種香,只要與離香混合,就會有毒。”
“你說什麼?什麼茗香?”皇帝痛得捧住肚子,汗水如珠般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