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動作粗魯間,就有人捱了打。
太學生原本是文弱書生,侍衛的一兩下,他們哪裡捱得住,立即就有人慘叫起來。
有性子暴戾的也掄起拳頭打侍衛,幾個太學生圍一個侍衛拳打腳踢,侍衛先前只敢防守,被打得急也,也忍不住會還擊幾下子,這一還手,就將太學生的怒火激得更旺。
一時間玄武門裡,大批太學聲與衛士們 扭打成了團,鬧得驚天動地。
太子想根本就置此處的鬧事於不顧,只相趁亂拖走安曉晴,到一個避靜之處向她傾訴。
安曉晴看他如此混帳,就如前世一樣,犯了錯不想着怎麼彌補,只強勢地讓她不再追究,甩了幾次,都無法甩開他如鋼鉗般的手,安曉晴一附身,一口就咬在太子的手腕上,死死地撕着那塊肉,就是不鬆口。
手背上傳來的劇痛讓太了頓住腳,他回過頭來,有些愕然地看着垂頭咬他的安曉晴,隨即眼裡泛起一層溼意來,一動不動地舉着自己的手,她還真是和前世一樣,一把起脾氣來,就象個小狗一樣,只要能贏,什麼手都使得出。
血,從手背上浸出,手上的疼痛讓他了解,她對他的恨,又多深,對他的怨,有多濃,可是,他不覺得痛,薄薄的紅脣還漸漸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眸光寵漲地看着她發泄心中的怒火。
一股血腥味充斥脣齒之間,那隻手,一動不動地任自己咬着,安曉晴終於鬆開了口,抹了把脣間的血跡擡起頭來,清澈的大眼不屑地看着太子。
“消氣了麼?要是還沒消氣,哪,這隻手也給你咬。”太子淺笑着又遞過自己的另一隻手,手背舉到她的脣邊。
安曉晴的心驟然收緊,前世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他總是這樣,每每她生氣,他不問爲什麼,不反省自己錯在哪裡,只拿她當小孩子一樣的哄,以前不懂事,還當他是寵着自己的,如今才明白,一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將你放在與他平待的位置上,又怎麼會用心去愛你?你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具,一個花瓶,一個生孩子暖牀的工具罷了。
眼淚不爭氣的就要流出來,安曉晴小臉朝天,深深地吸了吸鼻子,鄙夷地看了太子一眼,一轉身,便朝太學士們走去。
場中的扭打越來越激烈了,有的太學生被打得頭破血流,安曉晴心中大愧,這些人,可全都是爲自己申張正義而挨的打啊,再這麼下去,會有更多的人受傷。
回過頭,她怨恨地看向太子,如此鬧劇,他身爲太子卻無動於衷,人屬下與學生們鬥毆,這廝還真不是人。
“你同情他們麼?你不忍心麼?求我,求我的話,我就令侍衛停下來。”
太子含笑看着安曉晴,他忽然覺得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愚蠢之極,所有的過往,都是徒勞,什麼權力,地位,什麼江山社稷全是虛無,只有她,只要有她在,什麼都無所謂了。
陳子涵,你還可以再無恥一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