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買上千匹戰馬的錢還是有的,只是,戰馬非別的東西,便是在大楚,也不是那麼容易買得到,非得有強硬的關係才成,再者就是怎麼過關的問題……”
說來說去,就是知道自己與夜千瑾關係不錯,想讓自己去找夜家兄弟幫忙罷了。
可裴曉晴真的不想現在去打擾那兩兄弟,夜千瑾對自己有情,裴曉晴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來的,可她現在的心猶如一灘死水,不想再碰觸感情的問題了,既然不能給對方迴應,又何必去擾亂一池春水?
“上回大通的糧草被燒後,寧王大怒,如今已經快查到咱們鎮子上來了,現如今咱們的力量太弱,只能隱身在寧王與太子兩大勢力之後,決不能輕舉妄動,所以,還不是時候與寧王正面衝突,要想保護這方平安,咱們就必須強大起來,戰馬之事,迫在眉睫,奴才知道爲難少主子,可這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麼?”金玉爲難道。
裴曉晴聽了眼前就浮現出每天去人人家吃大燴菜面的流民,雖然面黃飢瘦,雖然衣着寒酸,可還算自足安寧,在他們的臉上並沒有看到惶恐不安的神情,他們的家鄉戰亂橫起,逃到這方小鎮來,不過是爲求一避身之所,保一條命罷了,生活困頓已經不是他們最害怕最難受的事情。
如果寧王率兵攻進小鎮,裴曉晴不敢想像,她也在這小鎮裡住了好幾個月,也結識了不少鎮上的老百姓,天天與他們閒聊間,也有了一點感情,她喜歡這裡的平靜如安寧,更不願意這裡的百姓遭受戰禍之災。
“好吧,我先寫一封信過去,若是大楚太子能相幫,那是最好的。”裴曉晴思慮良久,還是點了頭道。
金玉大喜,起身向裴曉晴致謝。
而這時,外頭小廝來報,說福寧來了。
金玉眉頭一皺,氣得一跳三尺高道:“她還要怎麼的?少主子都被趕出門了,還想怎麼鬧?不見,趕出去。”
外頭福寧卻已經闖了進來,一進門便朝裴曉晴拜下:“曉晴姐姐,麻煩你告訴我,我究竟說錯了什麼,我說錯了我改,你不要搬走好不好,剛纔元榮哥哥大發脾氣,說不要我了,不跟我成親了,你看請貼都送出去了,喜酒都訂好了,全鎮的人都知道他要娶我,突然又變卦,你說我還怎麼活啊。”
原來不管她怎麼退讓,人家都不肯放過,還要步步緊逼,果然人是不能太過懦弱的,一再隱忍退讓也不是她裴曉晴的本性。
緩緩站起來,對着福寧就是一巴掌甩去。
福寧捂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裴曉晴,半晌才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你終於打我了?你早就想打我了對吧,你一直裝作賢惠通達,隱忍大方,其實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裴曉晴對着福寧又是一巴掌:“閉嘴,我裝賢惠也好,裝大方也罷,都是我的事,我沒巴着你來看我裝,是你自個非要跟我在一起的,福寧,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