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晴便看向湖裡的楚雲曜,果然見他在水裡胡亂撲騰着,時而沉下去,又時而伸出一雙手來亂抓,好象真的不會游泳。
王府侍衛如此多,會水的也有不少,自然很快就將他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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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已經大步走到曲橋之上,嚴厲地喝斥道:“雲羲,你越大越不象話了,怎麼能推你大哥落水呢?”
楚雲羲面臉色冷峻地立在原地,神情倨傲而不奈,根本就沒有要解釋的打算。
就是要解釋,又如何解釋?難道說楚雲曜對楚雲羲試圖不軌,輕薄於他,才惹惱了他嗎?
他那些動作在外人看來,都是在關心楚雲羲,照顧楚雲羲,是楚雲羲不領悟,不知好歹,恩將仇報……
裴曉晴感覺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團,爲楚雲羲痛,怪不得,他性子古怪,怪不得他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怪不得,他就是在寧王爺面前,也是那般桀驁不馴。
有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哥哥如此“關懷”着他,他的古怪,他的孤冷,他的混帳,只怕都是一種自我保護……
“父王,別罵雲羲了,是我多管閒事了,他在和弟妹鬧着玩呢……”楚雲曜緩過一口勁來,溼衣都不肯回去換,就急急地過來爲楚雲羲求情。
裴曉晴半挑了眉看着楚雲曜,果然這張與陳子涵一模一樣的臉,也有種和他一樣虛僞性子。
“雲曜,你不能總讓着他,他打你,你就是還手,也該避着纔是。”寧王爺喝罵了楚雲羲一句,就心疼地對楚雲曜道。
“呵呵,雲羲的武功好象又長進了呢,父王該高興纔是。”
楚雲曜卻笑着道。
寧王爺眉頭一皺,臉色更加難看:“雲羲,你對哥哥下手也那麼重做什麼?他可是最疼你,最關心你的大哥啊,你……莫非心裡還對大哥存着恨意?你們可是親手足啊,你怎麼能……”
寧王爺越說越傷心,越說越生氣,雖然不再責罵楚雲羲,那語氣裡的失望和傷心,卻更加傷人。
裴曉晴再也看不下去了,將楚雲羲拉到身後,深深向寧王爺一福道:“不怪相公,父王,是兒媳的錯,兒媳不該讓相公去摘蓮子的。”
這時,劉靜如終於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怒斥道;“果然是你,你明明知道二弟有眼疾,卻讓他到湖面上去摘蓮子,你是什麼居心?是要戲耍二弟麼?若不是你這般任性胡爲,相公又怎麼會擔心二弟二過來救他……”
寧王爺也責怪地看着裴曉晴道:“是啊,老二家的,你也太任性胡爲了些。”
裴曉晴淡淡一笑,要的就是你們如此責怪於我,她微微噘起嘴,一副委委屈屈地樣子,清澈的大眼裡泛起一層水霧,可憐兮兮地嘟嚷道:
“兒媳也是看相公武功高強,聽力靈敏嘛,父王,您看大哥連相公的一掌都避不開呢,以相的本事,到湖上摘個蓮子算什麼?”
說着,又扯了扯楚雲羲的袍子下襬道:“父王請看,相公給兒媳摘了這麼多蓮子,連袍角都沒沾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