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慧勇敢地擡眸,直視着太子的眼睛道:
“似乎這與殿下無關吧,殿下若無別的事情,小女走了。”
說着,裴錦慧轉身就走。
太子冷哼道:“大膽,本宮沒讓你走?你哪裡也不許去。”
裴錦慧無奈頓住,美眸凝淚,幽怨發看着太子。
看她明明委屈,卻又驕傲地忍住眼淚的樣子,太子的神情倒是緩和了些,走近她半步道:
“裴姑娘,聽說你那四妹妹以前曾是個奴生的,她的才華很讓本宮吃驚,你家那奴才,真有本事能將她教得這麼好麼?能一口氣作下十八首驚世好詩來,真真讓本宮很是佩服。”
說起這事,裴錦慧也曾詫異過,她曾經問過安曉晴,但安曉晴似乎不想多說,只說是曾經跟着姐妹幾個偷偷學過,這點,裴錦慧也不太相信,但她看得出,安曉晴似有難言之隱。
這種事情,說得好便罷,弄得不好,便是個大事,可能還會害了安曉晴。
曉晴以前木吶又膽小,突然一夜之間象變了一個人,品性和學識包刮精氣神,全然不一樣了,彷彿被神魂附體了一般,這事說出去,就是一個奇蹟,
但若讓有心人知道了,保不齊就把四妹妹當成妖魔鬼怪了,這位太子殿下對四妹妹一直不太友善,爲着二妹妹好幾回都要打四妹妹。突然之間來問自己這些事情,誰知他懷的什麼心思?
如此一想,裴錦慧警惕起來,戒備地看着太子道:“四妹妹打小兒就是個聰明伶俐的,雖然過得清苦,卻肯學肯鑽,那些個詩詞歌賦原就是幾個姐妹平日裡鬧着玩作的,
四妹妹能作幾首,再加上姐妹們的合力,十八首也算不得什麼,裴家可是世代書香,比起那些武將之家來,這點子事,太正常不過了。”
這話倒與方纔裴錦秀所言不謀而合,太子有些意外地看着裴錦慧道:“那《蝶戀花》的曲子呢?你是你們幾個姐妹一同所作麼?還是,你本來就會?還有這首歌《你是我的眼》是你四妹妹自個兒作的麼?”
太子一臉疑惑地問裴錦慧。
這時,場中掌聲雷動,打斷了裴錦慧與太子的交談,太子轉身向臺上望去,就見安曉晴靜靜地立在王妃身邊,清澈的眸子水汪汪的,神情微微顯得有些悽楚。
大楚國玉琪郡主卻向安曉晴一福道:“裴姑娘,我從沒有認過輸,今天,我真的輸給你了。”
這時,丞相也對皇上道;“皇上,老臣以爲,今天的才女比賽,冠軍當屬裴家四姑娘。”
皇上笑着點頭,又問一旁的幾個評委:“列位卿家覺得如何?”
爲首的評委道:“下臣也認爲,老丞相此言尚妥,裴家四姑娘是當仁不讓的才女冠軍。”
太子收回目光,詫異地問裴錦慧:“她就僅憑一首歌,就得了冠軍麼?”
裴錦慧自豪地揚起秀巧地下巴道:“四妹妹豈止歌唱得好,曲子民也是一流的,她先頭還與玉琪郡主比畫,那畫作也是略勝玉琪郡主一籌,玉琪郡主那般高傲自在的人,竟然也心服口服的承認輸給了我那四妹妹,太子殿下還有何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