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這話明裡暗裡就指出楚雲羲是個廢物,連軍營裡都去不了,就算楚雲曜窩囊又如何,怎麼也不是個瞎子,不是個瘋子吧,寧王爺不讓這個兒子管着軍營,莫非想拱手交出寧王這一系的權利不成?你捨得麼?
“誰說相公不能去軍營來着?才皇伯父還讓,怡王叔家的縱火案沒完結之前,大哥不許離京,讓相公自個兒去軍營裡厲練厲練呢。”裴曉晴氣不過回道。
王爺聽得一怔,停下手來道:“皇上何時說過此話?”
“就是今天啊,兒媳和大哥同在慈寧宮,皇伯父親口說的。”裴曉晴沒想到寧王還不知此事,疑惑道。
王爺的臉一沉,一腳踹向楚雲曜,大聲道:“來人,將世子爺拖回去養傷。”
楚雲曜喊叫的力氣早就弱了許多,再被王爺踹一腳,更加傷重,耳邊聽到裴曉晴說的話,心頭一急,顧不得一身痛就撲到王爺腳邊道:“父王,父王,兒子不想留在京城,兒子想回軍營啊,糧草兒子已經備齊,只等父王一句話,兒子就押着糧草走。”
“皇上下的口諭,你有膽子不從麼?”王爺氣急道。
“求父王再去求求皇上吧,那場火,兒子也是被人下令才執行的,兒子也是沒法子啊。”楚雲曜身上又痛又累,加之又只着了件中衣,天寒地凍的,早就有點暈暈呼呼了。
王爺卻聽得眼睛一亮,將他一把提起道:“沒辦法?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去做的?整個朝中,還有誰敢威脅本王的世子,讓你去爲他辦事?”
楚雲曜卻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道:“父王,兒子不想離京啊,不想……”轉着話題不想回答。
裴曉晴也聽見了,上前一步道:“是啊,父王,兒媳以往聽說大哥最是才華橫溢,勇敢擅戰的,怎麼見了之後,與傳聞這般不同呢,是不是大哥也被人控制了,所以才行事詭異,不合常理?”
縱火案不止是影響了楚雲曜,對寧王府的打擊也很大,如今好些個二品大員原本是與寧王相交好的,如今見了面便如仇人一般,王爺自然心中也很是不甘的,縱火案一日不查清,寧王爺也很難做人。
“說,是誰下的令,你今天若不老實地把話說清楚,一五一十地交待,本王就拆了你的骨頭,直接打死你好了,也好向朝中大臣們交待。”寧王對着楚雲曜怒吼道。
“父王,兒子不能說,不能說啊。”楚雲曜抱緊王爺的腿,大聲哭道。
“真不能說?好,本王現在就御了你一條膀子,看你說不說實話。”王爺真的來火了,這個兒子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以大局爲重,非要隱瞞真相,不打死也是白養了。
王爺的武功自然也是非同小可的,他一擡手,就抓住楚雲曜的雙肩,內力外吐。
楚雲曜嚇得臉色一白,他最是怕痛的,王爺還沒怎麼用力,他就嗷地一叫道:“父王,父王,兒子說,兒子說,是太子,是太子讓兒子使人縱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