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權勢攥穩了,倒翻臉不認人,設了這麼一齣戲來陷害人,真真氣死個人了。
手心傳來輕柔的摩挲,她的手被楚雲羲牽着,這會子他正用大指子輕撫她,心情頓時變得安寧了些,卻還是有氣。
“你既說他是賤民,他的話,你又能信得了幾分,這裡發生的事,在場的有眼睛都能看得清,齊王殿下大可以調查調查,看看是不是我姓楚的做過什麼。”楚雲羲淡然地掃了一眼洪老大道。
夜千瑜笑了笑道:“楚兄與曉晴的性子,我豈會不知,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中,既然有人指證你們夫妻,而你們夫妻又在現場,自然得委屈你們配合調查一二,還請楚兄多多諒解,我雖貴爲齊王,但行事也得讓老百性信服纔是,曉晴,你說對吧。”
裴曉晴明明已經是楚雲羲的妻,這廝卻一再地直呼她的閨名,以前兩個玩鬧如同最好的朋友,倒也不覺得如何,現在聽起來,卻覺得刺耳得很。
果然是進山容易出山難,楚雲羲身份特殊,大楚皇室爲了國家利益,豈會讓他們二人輕易離開,故意弄出這一樁事來,就是想強留下他們吧。
楚雲羲淡然道:“自然無妨,不過,我國內還有急事要等着回去處理,所以,要查,現在就查吧。”
說着,便走向洪老大道:“我看你境遇堪憐,纔想幫你,現在,能幫你的人已經出現了,你再不將冤情陳上,更待何時?”
竟然沒有半點責怪他污指之意,反而幫他說話,洪老大頓時有點發懵,以爲自己聽錯了,洪青卻機靈多了,跪在夜千瑜面前道:“齊王殿下,小民冤枉啊。”
怎麼又扯開話題了,夜千瑜的嘴角扯了扯,漂亮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陰戾之色,對那洪青道;“本王如今只知你父子殺官造反,再有冤情,也容後再審,本王想你們也不過一介草民,沒那大的膽子做下那些事,快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們如此大膽妄爲的?”
洪老大聽得渾身一顫,擡眸間,就看見楚雲羲篤定的神情,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突然明白,自己不過是一隻棋子,被這兩尊大神耍了一把。
這公子曾說過要幫自己,如今再污指下去,實在是搬石頭砸腳之舉,齊王根本就不想理自己這些人爲何會被逼到如今這個境地,他只要達到目的就是了,反而這位公子,倒是有心幫他,還不計較他。
“回齊王殿下的話,並無人指使草民,便是這位公子,也是草民強求了來的,他只是說過,會幫草民伸冤召雪。”
夜千瑜氣結,不由瞪了知府大人一眼。
知府膽戰心驚地擦着汗道:“你這廝真是豈有此理,方纔還說是楚公子指使你的,這會子又反口,可見你的話不足爲信,來人啊,將此人押送到大理寺大堂去。”
“不用送了。”楚雲羲冷冷地一揮手道:“齊王殿下,我既答應幫他訴冤,就好人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