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殿下如此見死不救,你不仁,可莫要怪臣弟不義,莫讓臣弟說出好聽的來。”
裴曉晴心中一陣冷笑,其實楚雲曜這般在乎顧側妃的毒,想求太子儘快救她,就是因爲顧側妃知道得太多,而中了所謂的離香散後,她就失去了理智,什麼話都敢說,楚雲曜就怕她會說出更讓他膽戰心驚的話來,這才急得威逼太子。
太子頓住腳,鷹眸中射出一道陰戾的光芒,似乎要將楚雲曜戳穿一般。
楚雲曜卻似乎豁出去了,迎着太子的目光道:“臣弟受夠了,壞的名聲都是臣弟擔着,什麼壞事都落在臣弟身上,臣弟不幹了不行麼?”
太子鷹眼微眯,半晌才道:“本宮知道你壓力大,但生爲皇室子弟,豈能一遇壓力就如此不負責任地想撂挑子,楚雲曜,不要讓本宮看錯了你,本宮可一直當你是宗室中最有前途的一位子弟呢。”
太子這是威逼利誘齊用啊,裴曉晴擡眸看了眼楚雲羲,這個時候,最生氣的應該是他吧,一個是他的親兄弟,一個是堂兄弟,都是至親的人,聽也聽得出來,給他下毒的就是這兩位,親人原來是仇人,他是要如何才能忍得住不上前劈了這兩個僞君子的啊。
扯了扯楚雲曜的衣袖,輕輕拍了拍他握緊成掌的手。
楚雲羲微垂下眼瞼,挨手揉了揉她的額發,淡淡道:“走吧。”
說着拖着裴曉晴就走。
裴曉晴詫異道:“相公,你……”
“姨娘的病跟我一樣,我發病時的情形你不記得了麼?連你都捨得下口咬,姨娘若再發病,保不齊會成什麼樣呢,我實在是……看着心裡難受。”
楚雲羲難得的一臉悽然之色道。
正猶豫着的楚雲曜聽了這話臉色又是一白,再次攔住太子道:“殿下,你莫非真想看到我娘她瘋狂嗎?到時候,受苦的莫非就只有臣弟一人?”
太子瞪他一眼,讓開一步,仍然無情地往前走。
楚雲曜眼睛一紅,揚聲道:“皇上爲縱火一案多次訓斥臣弟,臣弟如今知錯了,這就進宮向皇上稟明一切去。”
太子聽了頭都沒回,繼續走。
楚雲曜氣急,見一招不行,又道;“殿下好狠的心,那離香散分明就只殿下才持有,解藥自然也在殿下手上,爲何就是不肯拿出來醫治我娘?”
太子驟然回頭,鷹眸中精光乍現,脣角勾出一抹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側妃和雲羲的毒都是本宮下的?”
“難道不是麼?”楚雲曜既然說出了口,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硬着頭皮道。
“楚雲曜,信口雌黃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最好能拿出證據來,否則本宮可以治你個污衊太子之罪!”太子淡定地冷笑道。
裴曉晴不得不佩服陳子涵的定力和口才,到了這當口,都被他的同謀給供出來了,他還如此義正言辭,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無辜。
楚雲曜道:“雲羲的毒分明就是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