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羲奔上屋頂,冷冷一笑道:“老朋友,既然出現了,爲何不聲?你與本公子神交也有十年了,每年要在本公子屋頂爲本公子吹奏這木笛,本公子早就想對你說聲謝。”
那木笛之人道:“你沒瘋?”
“哈哈,你很想本公子瘋對嗎?可惜,本公子不滿足只與你神交,想見你一見。”說話間,一記狠辣的掌風就拍了過去,直逼那吹笛人的喉間。
另一個黑衣人道:“二公子,沒想到你真的受了十年毒控之苦,今日若不親眼所見,真難以相信,你可是寧王府的嫡子啊。”
夜千瑜將果郡王妃點了穴,扔在地上,聽了這話冷冷道:“嫡子又如何,若不是嫡子,還不會受這苦呢。”
一時又想起自己與四哥夜千瑾小時候受的苦來,那時,在大楚王宮,他們的母妃被打入了冷宮,兩兄弟受盡白眼和折磨,四哥一度差一點被廢了雙腿,若不是……
四哥回去後,父皇怕是要逼他大婚了吧,太子妃人選還沒定下,四哥那人又不像他,素來不近女色,又挑剔,還很認死理,裴曉晴若是沒嫁,四哥是真的想讓她當太子妃的,可惜,那丫頭也不知道看上這瞎子哪一點了,非他不嫁,害得四哥黯然回國,還要想法子拖延父皇的逼婚……
想到這裡,夜千瑜懶懶地靠在牆頭,看楚雲羲與另一人聯手鬥那吹笛黑衣人,三人的武功都極高,那木笛之人一人難敵四手,眼看就要落下乘,那人突然掏出一顆黑珠子一摔,一股黑煙升起,夜千瑜心頭一緊,忙道:“那煙有毒。”
等那陣煙散,夜千瑜再看時,只見屋頂只剩那助楚雲羲之人,而楚雲羲卻不知所蹤,不由詫異道:“咦,楚雲羲呢?”
“追那人去了。”屋頂之人向夜千瑜一拱手道。
夜千瑜一想也是,黑煙對楚雲羲來說根本沒用,他原本就看不見,煙霧影響不了他。
所以那人遁走時,他就尋聲追過去了。
“將軍,上回的事,還沒當面道謝,下回有機會,咱們好好喝一杯。”夜千瑜向那黑衣人回了一禮道。
那黑衣人正是鷹的主帥,如今已經回到楚雲羲的手下,聽候楚雲羲的命令,今天楚雲羲就是設計引那吹木笛之人現身,然後好與鷹帥兩人合力拿下的,沒料到那人手裡也持有毒煙彈,鷹帥稍呼吸一點黑煙,有點頭暈目炫,所以清醒時,就失去了楚雲羲和那人的蹤跡。
“五殿下多禮了,末將不陪你了,二公子一人恐難應付那人。”說罷,鷹帥追蹤楚雲羲而去。
夜千瑜便一個人提溜着果郡王妃離悄悄離開。
回到楚府時,已近黎明,讓夜千瑜震驚的時,給他開門的竟然是楚雲羲,不由一喜道:“還以爲你這廝會命喪那吹笛人之手呢,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楚雲羲默默地轉身往書房去,夜千瑜看他臉色不太好,便笑了笑道:“算了,今天就算讓他跑了,至少也知道,你的瘋病並非你想像中那麼嚴重嘛,你看,那人笛子一不吹,你就恢復了精神。”